第157章 習以為常
周末這天,韓朵兒一大早就接到姜越的電話,除了他偶爾會加班,通常周末都會一起過,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姜越是她最親密的男性朋友,沒有血緣,不含情愛,她覺得跟姜越在一起很輕松,很舒服,也很開心,沒有任何約束,這種感覺,哪怕是跟自己的兩個哥哥在一起都沒有這麼随和。
韓朵兒拿着手機愣了片刻說道:“姜越,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了,抱歉!”
原本她還本能的想要答應,可是想着銀月已經回來了,而且這段時間又沒有見到他,那天說好的晚上有空一起吃飯,可是她一直到吃晚飯的時間都沒能聯系上他,不知道這家夥最近在忙什麼。
反正也跟他住在同一個小區,索性去他家裡看看。
電梯内,韓朵兒思索了片刻,想起上次在銀月的車上,無意中瞥見他門卡上的數字,在電子闆上按下一個數字,此時此刻,她很慶幸自己過目不忘的能力。
看着電梯銀色的門上方的紅色數字快速的變化着,一顆心揪的越來越緊,“叮”電梯在某一層停下,緊接着,過道對面的牆壁在視線中變大。
跨步出了電梯,找到銀月的家門,韓朵兒雙手握緊,深吸一口氣,按下門鈴。
她并不知道銀月在不在家,此時此刻,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她要見他,瘋狂的想見他。
過了好一會兒,門從裡面被人打開,開門的是她不認識的男人,男人穿着黑色的毛衣,黑色的休閑褲包裹着修長的腿,看上去像是把外套脫了的裝扮,面容幹淨帥氣,卻不是銀月那種妖孽臉,讓人感覺很好相處。
“你是……”韓朵兒頓時兩頰微紅,忍不住再次确認了門牌号,确定沒有記錯:“這裡不是銀月的家嗎?”
“韓小姐,你是來找少爺的?”秦嶺露出職業性的笑容:“請進!”
韓朵兒微愣,她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但隐約能猜到他口中的少爺應該是銀月,她沒有走錯:“銀月在家嗎?”
“朵朵,你怎麼來了?”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韓朵兒回頭,那抹思念的身影映入眼簾。
銀月一身家居服,看起來很随性,頸間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粉紅色,臉色紅潤,像是剛洗過澡的模樣,令人遐想。
韓朵兒的視線在銀月和秦嶺之間來回徘徊,不,不是她想的那樣,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愛的男人怎麼可能是……上一次在山水度假村那一夜,雖然銀月什麼都沒做,可她能搞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渴望,怎麼可能會跟這個男人……
腦子裡閃過一幕幕片段,剛剛她按了門鈴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門才被打開,那麼在這一段時間裡,他們又做了什麼?
“你們……”眼眶頓時濕潤,韓朵兒緊咬着唇,這種事情,她真的說不出口:“抱歉,我來的不是時候!”
說完,打開門跑了出去,還能清晰的聽到身後的叫喚,那一聲聲“朵朵”,無一不捶打着她的心,如千斤的大石一般撞擊着她的心和較弱的身軀。
房間内,銀月着急的想要追出去,可是他的身體不允許,剛跑了兩步,就停在了原地,雙腿就像灌了鉛一般挪不動半步,後背的傷口撕扯着,緊皺的眉宇間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白的如一張紙。
“少爺,别追了,你的身子要緊,你的傷口可能裂開了,我再重新幫你處理一下。”秦嶺扶着他下墜的身軀,銀月比他高半個頭,被這樣一具身體壓着,那感覺着實有些吃力。
而此刻的銀月卻無力反抗,任由他挪動着自己的身體,他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現在他根本不可能追出去,剛剛看到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心裡疼的不行。
如果不是确定韓朵兒住在這個小區,他即便自己追不上去,也會立馬打個電話讓人去看着她。
這丫頭真是……腦子整天想的什麼東西啊?竟然能把他和秦嶺想到那方面去,他看起來像是見到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男人也會沖動的人嗎?
“少爺,要不……我去跟韓小姐解釋一下,看她剛剛的樣子……似乎是誤會了什麼!”給銀月處理完傷口,秦嶺紅着臉問道,被人誤會自己跟少爺有這種關系,那感覺真是……TMD變扭。
“我有眼睛!”銀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麼明顯的事情他還能看不出來那丫頭想什麼?他不是不想解釋,而是很無奈,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不用了,等我的傷好些了,我親自去跟她解釋。”
由他引起的誤會,他想親自跟她說清楚,那丫頭跟秦嶺不熟,如果讓秦嶺去解釋,那算什麼意思?必定讓她覺得不夠誠意。況且,剛剛誤解了這一幕,那丫頭應該很傷心,一個人躲起來哭吧?他才不要讓别的男人看到韓朵兒軟弱的一幕。
萬一秦嶺這家夥愛心泛濫,動了恻隐之心,緊接着動了情可怎麼辦?
“少爺,回來之後,你的傷勢恢複的并不是很好,時常裂開,要不,回總部休養吧?”秦嶺說道,他是真的為銀月着想。
先前銀月為了應付銀凜風,随意找了個借口,說是為了韓政的事回來的,可既然重要到要他帶傷回來處理,就算是裝的,那也得把戲演全了。
說謊容易圓謊難,銀月現在也算是自食惡果了,為了做戲給銀凜風看,經常在外面奔波,傷口難免裂開,每一次他替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心裡都有些不忍。
疼痛對他們來說,是習以為常的事,作為殺手,最應該習慣的兩件事:服從命令和忍受疼痛!
傷口在後背,銀月自己看不到,秦嶺卻每一次都能看得很清楚,他從來沒有見過少爺受這麼重的傷,反複處理,反複受傷,他們回倫敦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銀月的傷卻沒什麼好轉,他甚至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把自己的身體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