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孫小紅很疑惑的問道:“鄭凱,你剛才是不是故意不讓宋世強進來的啊?”
在小慧殺豬般的眼光下,我連忙搖搖頭:“胡說,分明是他品行不端,容貌猥瑣,行為堕落,才會被人當成歹徒!”
我汗顔,如果讓孫小紅知道是我搞的鬼,肯定晚上沒好結果了,我還指望着她投懷送抱呢。
一層的位置,有侍者将我們身上随身的物品拿走,包括通訊工具,電子設備。
我随身攜帶的匕首也被這貨給沒收了。
“我是保镖,用來防身而已!”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真的禁止攜帶攻擊性武器!”
“……”
裡邊的裝飾更加金碧輝煌,法國羅浮宮般的壁畫,用高貴的鴕鳥毛鋪成的地毯,巨型的水晶吊燈,身材挺拔的東方人雕像。映入眼簾的還有一座巨大的輪盤,下方是一座巨型的地球儀。
“哇!”小慧全然忘記了沒能和宋世強一起的不快,而是興奮的打量着四周:“沒想到這裡這麼豪華奢侈,簡直要比金豪酒店還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她說的倒是事實,這裡的奢華程度,金豪酒店不及十分之一。
“這裡邊這麼大,我們怎麼找到鄭會計和楊德興他們?”
孫小紅不無擔憂的說:“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鄭會計他們!”
大廳裡邊有四五個來回走動的妹子,身上穿着華麗的旗袍,上邊繡着龍鳳呈祥的圖案,皮膚光滑圓潤,容貌和姿色絕佳,走路輕盈飄逸,旗袍下的大腿若隐若現,看的令人想入非非。
幾個男性侍者,同樣高大帥氣,英姿飒爽,走路的步伐比當兵的還要穩健,小慧看着看着就臉紅了。
“鼻子下邊就是路,這麼大的困難都闖過了,我們還怕找不到他們?”我笑笑,走到一個妹子身邊,很有禮貌的做了一個紳士的手勢。
“你好!”
那妹子可能也是一個膚淺的人,看我身着破洞牛仔短褲,腳上一雙涼鞋,身上的襯衣皺巴巴的,活脫脫的農村非主流打扮,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走開了!”
社交小能手小慧親自出馬,和一個帥氣的侍者聊了一會兒,我們終于看到了希望。
小慧得意洋洋的甩甩頭發,道:“好了,我們去十四層吧,那裡邊有各種各樣的會議室,許多合同都是在那裡簽訂的!”
打開電梯,裡邊同意站着一位漂亮的美女,她朝我們四個人點點頭,然後用銅鈴的聲音問道:“幾位貴賓,請問要到哪裡去!”
“十四樓!”
侍者替我們按下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突然,一雙手将之強行扒開。
我瞪大了眼睛,居然發現剛才被柱子給拉走檢查身體的宋世強又一次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了上來。
“小紅,我來了,我好害怕不能與你并肩作戰!”
瑪德,柱子怎麼搞的!
“太好了,是強哥!”小慧伸手抓住了宋世強的衣服,旁若無人搖擺他的身體:“太棒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宋世強不動聲色的和小慧拉開了距離,然後從口袋裡邊拿出一張請柬:“正巧有一個叔叔前來參加盛會,看我在外邊徘徊,便把他的請柬主動讓與我!”
說完,他便得意洋洋的望着我:“這個其實也沒什麼了!就是人脈廣一點,在小紅身邊能夠幫上許多忙,不像有些人,就知道添亂!”
我害怕這貨懷疑我對他動了手腳,便做賊心虛的沒找他吵嘴!
電梯在十四層樓停了下來,在大廳之中,我們終于看到了各式各樣的商界精英。
江海峰會雖然是峰會,但要比宴會都要隆重,大廳的中間位置,擺放着各種各樣的菜肴,有中餐西餐,肉類有鵝肝,牛舌,培根,烤鴨,各種海鮮!素菜有青菜,黃瓜,莴苣竹筍,水果沙拉,美酒有紅酒,白酒,啤酒,香槟,碳酸飲料!
我中午沒怎麼吃飽,看到這麼多的食物,胃口大開。
我一邊假裝找人,用手撕下一條鴨腿,放到嘴巴裡,咀嚼幾口,隻覺肉汁鮮美,香甜可口,竟然說不出的好吃。
前邊的孫小紅扭頭看我一眼,正巧看到我的吃相,紅着臉走過來,用紙巾替我擦了擦嘴巴:“鄭凱,你看這裡這麼多人,這些吃的幾乎沒人動過!這也就算了,你能不能别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我擡頭,發現還真有幾個身着華麗的貴婦,端着她們自認為上等社會的紅酒,對着我指指點點,品頭論足。
而宋世強看我的眼睛,卻是怒火中燒,仿佛我搶了他老婆一樣。
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确是搶了他的心上人。
想到和孫小紅昨天晚上的纏綿經曆,我的手不動聲色的放到了她的臀部捏了捏:“别忘了今天晚上你答應我什麼了!”
“下流!”孫小紅俏臉一紅,扭頭跑了。
我嘿嘿一笑,食欲更大,拿起旁邊的叉子去叉牛舌,突然一隻大手将我看中的那塊牛舌粗鄙的抓走。
“嗯……好吃……真好吃!”
這人一身大廚制服,頭上的廚師帽頂的極高,衆所周知,廚師的帽子越高,代表他的薪水廚藝也就越高。
看他的樣子,你一定會認為他是這家酒店的禦用頂級廚師。
然而其實并不是如此。
因為這個人我也認識!
正是我們安保公司的頭号打手,号稱江海單挑王,诨号十二秒八八,現如今欠我一屁股錢的古越。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驚訝極了!
“吃雞啊!”古越又随手拿起一隻燒雞,看都不看直接往嘴裡塞。
吧唧吧唧,連骨頭都不吐。
如果我剛才吃烤鴨的時候是餓死鬼投胎,他現在的模樣便是沒見過世面的餓死鬼。
我知道這貨定然不是來吃雞的,一定還有别的目的。
“你是來保護人的?可你什麼穿廚師的衣服?難道你是混進來的?”
古越伸手将手上的油質全部抹到了鴕鳥毛的地毯之上,然後又非常粗魯的摳了摳腳趾,看着我一陣惡心。
“鄭凱,你想不想知道那群襲擊你的家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