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終究還是差一些啊……”下面有人感歎了。
不過我卻覺得張天師肯定有後手,因為祭壇還沒有破!
果然,隻見張天師拿出一面令旗,揮舞了幾下,祭壇金光大盛!然後張天師斥道:
“萬物回春!”
……
張天師這個萬物回春的法術,應該是他祭壇上唯一一個,不屬于攻擊也不屬于防禦的法術了。這個法術的原理實在是太複雜,是靠着無數的小陣法,聯動而産生的,但是這并不重要!
這個法術的效果很顯著,那就是把祭壇所剩下的法力全部壓榨幹淨,祭壇馬上就分崩離析,然後祭壇将這些剩下的力量,全部轉化為生機,并且一下子都注入到張天師的體内。
生機自然是能夠療傷的,尤其是張天師現在受的這種,法力枯竭造成的虛弱狀态。隻見張天師的臉色馬上紅潤了起來,而金丹大道恢複力強的特點,這個時候又體現出來了。
金丹大道的恢複力,讓張天師很快就恢複了大量的法力,并且張天師還用一些特殊秘法,把一部分的生機都給轉化為了法力,然後騰空而起,拿出了無數符箓,竟是向着那一小朵雷雲殺過去了……
轟!
張天師身上爆發出了金色光芒,光芒實在是太耀眼了,就算是我們也看不清楚,轉眼間金光就把雷雲給吞沒了……
我們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大家無論門派,無論平時跟張天師有沒有私交,此刻想着的,都是希望張天師能夠成功。
因為這可能是在胡三太爺、胡三太奶和黑媽媽,三個野仙渡劫成功之後,道門之内終于有渡劫的人了,而且渡劫的方法還是這麼的暴力,這麼前所未有,這麼高科技……
可以說,張天師這次如果渡劫成功,可以說是為後輩渡劫的人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而張天師現在在做的,就是靠自身的修為,在給雷雲做最後的厮殺。既然已經選擇了這種方法渡劫,那張天師就注定不能像别人一樣,老老實實的等雷劫降下,然後挨劈渡劫了。
畢竟張天師從頭到尾,都隻接了兩記雷劫,如果當真按照傳統的方法,老老實實渡劫,那雷雲肯定會再次擴大,一定要把固定數量的劫雷劈下來才算完。
所以張天師跟雷雲之間的關系,更像是你死我活,剛才的金光是張天師把自身的法力催生到了極緻,他所拿出來的也一定是這麼多年來積累下來的,堪稱龍虎山符箓之道巅峰的符箓,用這些他應該與雷雲有一拼之力。
不過金光亮了足足一刻鐘,也隻有張天師這般修為,才能支撐這麼久。
終于,金光慢慢的潛息了下去,我們也慢慢能睜開眼睛了。然而還沒有閉上眼睛之前,我就驚訝的發現,張天師的氣息還在,而天上的雷雲已經沒了蹤影。
張天師的法力,自然可以支撐禦空而行,張天師禦空而行,看着下面的我們,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
“順為凡,逆為仙,前輩真人誠不欺我也!”
這時候,天上降下一道金光,金光降臨在張天師身上,不斷補充着張天師的法力,也在不斷地讓張天師的境界攀升。很快的,張天師的境界就達到了人間的極限,然後突破了那一層障礙,達到了天上真仙的程度……
這時候,天上自然而然的産生了一股吸力,要把張天師給吸到天上去了……一旦飛升,從此仙凡殊途,但是龍虎山的曆史上,又會多一位飛升的高人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卻見茅山派的祖師爺三茅真君飛身上前,一把将張天師給抓住,然後揮手就把飛升的金光給打散了。
金光散去,張天師自然不會再飛升,跟着三茅真君降了下來。
我們都驚呆了,飛升成仙,這乃是修行之人的終極目标,現在三茅真君破壞了張天師飛升的機會,這仇怨堪比殺人父母了吧!
不過張天師表情還好,三茅真君也呵呵笑道:
“道友們無需緊張,這飛升之光雖然被打散,但是過一段時間,還會重新凝聚。本君之所以暫時留下龍虎山的這位道友,還是為了向他讨教飛升之謎。”
三茅真君這麼說,大家的表情也都舒緩了,畢竟三茅真君這也是為了他們,如果大家都學會了張天師的飛升之法,且不說要不要如此作死,以後無論如何也算多了一條修行之路。
張天師這邊,更是感激的對三茅真君行了個道家稽禮:
“多些真君了,貧道也是飛升之後,才想到在人間還有些事情要做,若不是真君幫忙,恐怕就要留下遺憾了。”
三茅真君微微一笑,頗有長者之風道:
“唉,同是天涯淪落人,本君也是在飛升之後,才醒悟到人間有未完成之事,自然不會讓道友留下遺憾。”
說完,這兩位絕世高人,就組織着前來的各派掌門長老,一起去龍虎山,聽張天師講渡劫心得去了。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去了,最起碼我身邊的無根上人就沒有去。
我有些納悶道:
“上人前輩,天師在講渡劫心得,您……不去聽聽嗎?”
無根上人不屑的哼了哼,然後說道:
“别把我和那些烏合之衆相提并論,他們懂些什麼?修仙修的是什麼,難道是修長生?修飛升?就為了做一個天上的神仙?
我不知道别人修行是為了什麼,但是我這一場苦修行,可不是為了把自己變成天上的一塊木頭,我隻求一個逍遙!而現在,我也很逍遙!”
說完,無根上人很神氣的轉身,直接走掉了。
無根上人走了之後,我愣了愣,随即想了想我是為了什麼修行,想了一會之後我苦笑一聲,然後也轉身離開了。
張天師講的飛升之道雖然好,但終究不是我追求的,有這份時間,我還是花在尋找歐陽冷月身上吧。
我想了想,然後朝着老家的方向去了,我覺得歐陽冷月或許在那裡等我,就在我們最初見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