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就是,我們找到哪個匣子上的花紋嗎,是古匈奴的法咒,也就是說……也就是說,那位匈奴大汗的墓,就在這裡了?”我大驚道。
歐陽冷月點點頭,然後就笑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隻是……不知道這個雪神,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裡呢?”
歐陽冷月不明白,我也不明白。雪神是昆侖山上的精怪,在這裡住了很多年,他能找到古墓并不奇怪。可是好好的,雪神又為什麼要帶我們來這座古墓呢,這對他似乎沒什麼好處啊……
我看看雪神,帶着疑惑的眼神。雪神的性格似乎特别溫順,它點點頭,然後喔喔的叫着,還一直指着墓門,意思好像是想讓我們進去。
我跟歐陽冷月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以雪神的力量,如果真想對我們做什麼,根本就不用拐彎抹角,也不用設陷阱。昆侖山是雪神的地盤,我跟歐陽冷月的力量在這裡都要打個折扣,可是雪神卻能完全發揮他的力量……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進去吧。”歐陽冷月說道。
聽到我們要進去,雪神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真不明白他在開心什麼。隻見雪神嘿的吼了一聲,然後就哼哧哼哧的用力,竟然把墓門給我們推開了。
墓門裡面,是一條狹長的墓道,看上去很幹淨的樣子,雪神朝着裡面指了指,示意我們進去。
雖然這場景,,略顯詭異了一些,但是我跟歐陽冷月也沒有别的選擇,直接就進去了。
不過雪神沒有再跟着我們進來,它就守在門口,好像在等我們出去似的。
我跟歐陽冷月往前走了一會之後,歐陽冷月說道:
“蛋二,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雪神肯定也走過,他讓我們進去肯定有他的目的,我們要小心了……”
我也點點頭,明白歐陽冷月的意思。雖然雪神到現在為止,對我們都十分的友善,但是非我族類其心必誅,就算雪神長得很像大白,但他的本質畢竟是一個精怪,他突然對我們這麼好,指不定是因為什麼呢,我們一定要小心。
往前走了一會,前方亮起了一點微光,這是古墓裡照明的長明燈的光芒。看到這個,我跟歐陽冷月都不禁緊張了起來,看來前面就是真東西了!
無論是什麼古墓,處于各種各樣的目的,總是有各式各樣的機關。這些機關的作用,有的是為了防盜墓者,有的是為了防冤家對頭……但是不管是防誰,都是要置人于死地的……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跟歐陽冷月進來以後,都沒有遇到過什麼機關,一直風平浪靜。
我跟歐陽冷月走進了那間墓室,這并不是一間放了棺椁的墓室,裡面隻有一個櫃子,這裡面放的應該是陪葬品。
我們進去的時候,鬼子就被翻得亂七八糟了,地上是被踩過的羊皮古卷,看古卷上的腳印,雪神應該是來過這間墓室的。
隻不過雪神來的時候,很可能還不是雪神,因為腳印小了整一号。
我撿起地上的羊皮卷,上面的墨迹已經有些風化了,看得出這張羊皮卷,的确已經經過千年的歲月了,上面的字迹也隻依稀可以辨認。不過我對古文字并不十分精通,不過我能看出來這應該不是記載着陰屍的羊皮卷,所以我就把皮卷給歐陽冷月看了。
歐陽冷月接過之後,仔細看了看,然後苦笑道:
“蛋二,我想我知道外面的雪神,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在這張羊皮卷上,記載着一份清單。這份清單說的,主要是這間墓室裡存放的陪葬品。這間墓室裡,存放的主要是一些天材地寶。
在一千年前,那時候的天地靈氣還比較充裕,天材地寶不像現在這樣稀少,所以即便是遠離中原的匈奴人,他們也有不少寶貝。
什麼山參、何首烏之類的,數不勝數,就連朱果也有那麼幾枚。
這裡存放的,就是一批天材地寶,這些東西如果用來煉丹,讓一個普通人憑空增長三十年的功力不在話下,就算全都生吃了,也能讓人脫胎換骨……
而根據歐陽冷月的推測,在幾十年前,有一隻弱小的雪人,機緣巧合發現了這條墓道,找到了這個墓室,進來發現了這批天材地寶。不過雪人不會煉丹,隻能把這些寶貝全都生吃了。
不過雪人實在是太弱小了,并沒有覺醒風雪的異能,所以這一批天材地寶,隻能夠讓他脫胎換骨,從雪人蛻變成雪神,但這隻是形态上的轉變,實際上他的積累并沒有到雪神的程度,所以他隻是有一個雪神的空殼子。
實際上,他是一個有着雪神形态的雪人。
歐陽冷月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歎了口氣道:
“唉,真是可惜,這裡已經被雪神給捷足先登了,要不就憑清單上的那些材料,我幫你煉成丹藥吃了,你起碼能再增加三十年的功力,到時候說不定離金丹大道又更近了一步呢……”
我也苦笑一聲,雖然原本說這墓裡有提升實力的東西隻是哄歐陽冷月,但是想不到真的有,隻不過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而已。
“不管怎麼樣,冷月姐,我們還是再往裡走走吧!”
歐陽冷月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也好,在裡面說不定還有類似的墓室,到時候找到寶貝就給你吃下去。”
于是我們又朝着前面的墓室走去了,再前面的墓道,就沒有我們之前走過的那麼幹淨了,上面有的還有一些雜物,而且偶爾也有一些暗箭了……
看來,這些都是雪神沒有走過的地方,所以危險都來了。
歐陽冷月想了一下,最後還是她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着。因為她是半虛半實的鬼魂之體,理論上來講要比我硬實得多。
不過這一次的墓道,似乎比我們想象的要長得多,我們往前走了很久很久,也沒有到下一個墓室。
突然,歐陽冷月皺了皺眉,對我說:
“蛋二,我們走到循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