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扯不扯淡,起碼這個張郎能在歐陽冷月被彼岸花迷惑的時候出現,就說明這個張郎在她心裡還是有一定份量的,所以問一問也好。
歐陽冷月歎了口氣,然後說:
“這件事情,還是要從我父親在邊關打仗大捷說起,那時候,父親真是意氣風發,我們全家也非常榮耀……”
冷月姐的父親,是當時的大将軍,不過在史書中并沒有他的身影,那是因為後來的漢王不知道因為什麼降罪這位歐陽将軍,把他的功績全都給抹殺了。
在漢代,匈奴人進場進犯王朝的邊境,有一個時代就隻有歐陽将軍一個人,才能夠把匈奴人給打退。所以皇帝大加封賞,一時間文物群臣無不仰歐陽将軍的鼻息。
不過這樣做,很容易功高震主。如果在歐陽将軍次次打勝仗的情況下還好說,就算是皇帝也不得不妥協,但是他如果吃了一次敗仗,那可就萬劫不複了……
當時的歐陽将軍,還真就吃了這麼一次敗仗。不過打敗仗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歐陽将軍的能力不行,而是因為後方的糧草沒有跟上……
但是皇帝早就想敲打一下歐陽将軍了,換句話說就是這個王朝不允許這麼牛逼的人存在,所以歐陽将軍就慘了。
自古以來,在戰敗的時候,漢代總是要嫁公主和親的,那麼這一次皇帝沒有嫁自己的女兒,而是很自然的冊封歐陽将軍的女兒,也就是冷月姐為公主,要讓她代替和親。
“那……那歐陽将軍,他真的就同意了?”
我大驚道,畢竟因為自己的失敗,就要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這樣的事實在是太扯淡了。
歐陽冷月長歎了一口氣,然後說:
“不同意,又能怎麼樣呢?那時候的世界,跟現在真的很不一樣,人們沒有太多的想法,也不明白皇帝為什麼天生就至高無上,所以……”
對于這些,我們就隻能歎氣了,受時代的局限,歐陽将軍雖然十分不舍,但是也隻能把女兒給嫁出去了。
但是歐陽冷月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樣,她是十分叛逆的,叛逆到就算是皇帝老子的命令,也不一定非要遵從!
那時候的皇帝,還是很注重皇家臉面的,所以歐陽冷月就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生造一個心上人,而且也是皇帝眼中的人才出來,隻有這樣才能讓皇帝把她給留住。
而歐陽冷月造出的這個心上人,就是張郎。
不得不說,歐陽冷月的才學在當時那個時代,的确是非同小可的,那個張郎本來隻是城外一個放牛的,但被歐陽冷月教了半個月,就成了一個彬彬有禮的儒生。至于武藝,歐陽冷月自然也一起教他了,可以說歐陽冷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張郎身上了。
而那個張郎,雖然學東西也特别快,但他在人情世故方面卻不怎麼樣,歐陽冷月讓他去見皇帝,但是張郎卻并沒有得到皇帝的賞識,反而差點被砍了腦袋。
于是就這樣,歐陽冷月沒有辦法,就真的被遠嫁匈奴了,不過在嫁到匈奴的路上就出事了,于是就有了我現在看到的歐陽冷月。
我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歐陽冷月在彼岸花叢裡,那麼深情的喊着張郎張郎,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或許歐陽冷月叫的根本就不是張郎,而是一個能夠改變過去,自由的理想吧……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我的心結解開了不少,原來這個張郎,竟然是這麼回事。
這時候,我手上那面上面繡着扣仙兩個字的黑色旗子,突然搖動了起來,而且很激動的樣子,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起的事。
我有些遲疑,但還是說:
“張郎?”
于是旗子又搖動了,看來這面旗子,真的知道張郎兄的事。
我歎了口氣,對歐陽冷月說:
“看來,我們無論如何,都得往扣仙村走一趟了。”
于是,隻見我手上的那一面扣仙的旗子,嗖的一下就飄了起來,而且在上面出現了一幅地圖。這底圖,正在東北大地上,而且上面曲曲折折,有很多彎彎繞繞……
在這些彎彎繞繞的後面,是一片比較大的土地,在地圖上看,确實像是一個村子的樣子。
雖然不情願,但是我跟歐陽冷月,還是不得不踏上去往扣仙村的道路。
不得不說,扣仙村的那位黑袍人村長還真是一個能人,不說别的,單說他有能力,讓我跟歐陽冷月主動地去找他,就看出他非比尋常了。
但我們也不是去任他宰割的,所以這一路上,我的努力的修煉着胡小靈傳授過我的,進階的金丹大道修行方法。可以說,有了收池符的黑氣在法力中支持,我就是那些野仙和鬼魂的克星。
我相信,就算是對方能駕馭大批的野仙,隻要我有這份力量,正面對上也未必會吃虧。
而且在最後,我還有護法令和收池符這兩樣大殺器呢……
這扣仙村的位置,跟九鼎鐵叉山一樣,說起來都是十分特殊的。
這扣仙村,其實說是在人間,但它也位于靈界的邊緣,乃是一個三不管地帶。
不管怎麼樣,我們一路行走,總算是到了。
當我們來到扣仙村三裡的範圍之内,就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了,好象有很多雙眼睛在盯着我們。
我看看歐陽冷月,歐陽冷月也看看我,不過她說:
“不用擔心,對方沒有明顯的敵意,應該不是胡化龍的人……”
很快,就有幾個人不知從哪鑽了出來,這些人穿得很樸素,都是粗布衣服,看起來也都很結實,一看就是經常幹體力活的。
這些人鑽出來之後,對我跟歐陽冷月行了個禮,然後說:
“兩位,我們村長讓我們在這等你們多時了,還請跟我們進村去吧!”
我歎了口氣,既然來到人家的地盤,那以後每一步就都是被動了,但我卻又偏偏……不能不按照對方設計的走,這感覺還真是憋屈啊。
“既然如此,就有勞二位了。”
我也隻能,假惺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