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千年,魔将們的彎刀還是十分鋒利的,鋒利的彎刀朝着我們砍了過來,就算是靈體的歐陽冷月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我哼了一聲,運起法力來,把收池符的黑氣瘋狂的往外灑……
魔将雖然是僵屍一類的東西,但因為它的特殊屬性,收池符的黑氣對它們還是有效的。
不過就算有效,收池符的黑氣的作用也十分的有限,收池符的黑氣隻能讓魔将退卻,并且一時半會的沒法上前來,但卻不能真正對他們造成什麼緻命的傷害。
畢竟收池符對付鬼魂、野仙這些虛體陰神,可以說是碾壓的優勢,但對付有實體的東西,效果就不是那麼好了。
但即便是這樣,也為我們争取了寶貴的時間。
歐陽冷月第一時間退後,她退到我的身後,然後雙手把我給環抱了起來,身上月光大盛。
月亮的光芒,實在是這世上最純淨,也最神奇的東西。它純淨到,沒有一點雜質,澄澈而皎潔……
而魔将既然帶了一個魔字,很顯然這就是污穢之物,這種污穢之物對上月華精要,肯定會被克制一些的。
于是歐陽冷月就用月光把我守護住了,然後帶着我不斷地後退……
最終,歐陽冷月帶我退到了一片空地,這地方退可以跑路,進可以對這些魔将發起進攻。
退過來之後,歐陽冷月放開了我,然後說:
“蛋二,你好好的待在這裡,你的武藝實在是太差,而這些都是有實體的東西,實在是克制你,你就在這裡等着,我很快就能消滅它們。”
我當然不願意就這麼待在這裡,我也想去幫歐陽冷月的忙,但歐陽冷月卻用一道月光把我給留在了原地。
歐陽冷月的實力本就十分強大,再加上她還得到了胡小靈的真傳……就算是我,一時之間,也沒法真的掙脫這道月光,所以我還真就隻能看着了。
歐陽冷月緩緩的向那些魔将走去,她每走一步,身上的月光就盛一分,到最後那一身銀白輕甲就到了她的身上。
她又走了一會,到最後,歐陽冷月手上也有了武器,就是那一杆煞氣非常重的黑色大戟。
莫名的,在黑色大戟出現之後,那些原本煞氣騰騰的魔将,竟然一齊向後退了一步,好像畏懼了似的……
可歐陽冷月分明還沒有發力,分明是這些魔将認識這一杆大戟,知道它的厲害,這才退後了。
歐陽冷月冷哼了一聲道:
“哼!這一杆,就是我父親歐陽正公的武器!想當年,你們匈奴人用了魔将這麼卑鄙的法術,傷了我們多少漢人,是我父親用一杆大戟,硬是把你們擋在草原之外,這才有了後來的大漢王朝!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這些妖孽還在……不過也還好,我手中的它也還在,今天就要看一看,你們這些妖物,是不是還像當年一樣厲害!”
說完,歐陽冷月也沒廢話,直接就殺過去了。
歐陽冷月過去之後,很有章法,并沒有先挑釁所有人,拉到一堆仇恨,而是就對着離她最近的一個魔将去了,她把法力發揮到了極緻,然後先是打斷了哪個魔将的馬腿,然後又把那個魔将的腦袋給打爆了。
魔将這東西說起來厲害,其實也不過是煉制過的行屍,它的核心也還在腦袋……隻不過這些魔将,都保留了作為人類勇士時的戰鬥本能,而且本身刀槍不入,很難對付罷了。
但是如果真的把它們的腦袋給打爆,那就算是魔将,也肯定會死翹翹的,歐陽冷月很快就消滅了一隻魔将。
這時候,其他的魔将也都湧上來了,他們成一個陣勢把歐陽冷月給包圍了起來,然後用他們的武器,對着歐陽冷月一頓神砍……
不過歐陽冷月的身法異常的好,竟然真的從這麼多把刀下面跑了出來,并且很快的找到了下一個落單的魔将,然後又用剛才的方法,幹脆利落的把它給殺死了。
就這樣,歐陽冷月用打遊擊的方法,在短時間内,就廢了十幾個魔将。
當然了,相對總數的五百,這樣其實是杯水車薪,而且對歐陽冷月體力的消耗也不小……
在我看來,歐陽冷月殺起來其實根本就不用這麼辛苦,她隻要把魔将聚起來,然後憑借她高超的武藝,完全可以一次弄死好幾個。可是歐陽冷月偏偏就沒有這麼做,而是用了最笨的辦法。
開始的時候,我怎麼也想不通,她這樣做是有什麼深意嗎?
不過很快的,看了一會那些魔将的行動,我突然明白了!
這些魔将,并不單純的隻是一些被煉制過的魔物,它裡面也包含了一些厲害的陣法,這些陣法會随着人數的增加而不斷變強!
如果是五百人的陣法,就算是我跟歐陽冷月聯手,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活着回來。
不過如果是二百人的陣法,或許我們就能很輕松的應對了……
畢竟這些魔将說起來厲害,但是這些東西創造之初,隻是為了對付那些普通的士兵而已。
所以歐陽冷月之所以隻打落單的魔将,而且絕不讓魔将形成陣勢,就是在用這種方式削弱魔将的力量。
雖然她現在殺的很少,但是魔将已經沒有了形成五百人陣勢的可能。
隻要歐陽冷月繼續這樣,把魔将的力量給削弱到一定程度,那就真沒什麼可怕的了……
終于,歐陽冷月殺掉超過二百隻魔将了,而在這以後,歐陽冷月越殺越快,很顯然剩下的魔将,已經對她沒有什麼大的威脅了。
而這時候,我也終于用收池符的黑氣,把歐陽冷月留下的那一道月光給侵蝕掉了,我趕緊上前去,幫助歐陽冷月一起殺魔将。
剩下的魔将已經不成氣候,就算是我,也可以輕松的把他們殺掉。
我跟歐陽冷月就這樣,單方面的進行着屠殺,很快的,我們就把魔将殺得差不多了。
而消滅了所有魔将之後,我跟歐陽冷月也都累得爬不起來了,躺在屍山血海裡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