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帝下了早朝,便去了華清宮。
永宣殿裡,南宮虹夕還未出月子,所以坐在軟榻裡,正在喝着乳鴿湯。
梁斐芝在門口唱報完,康正帝便快步地走進了永宣殿的寝殿。
“别起來!朕是親自來給你宣讀你晉位诏書的,開心嗎?”康正帝坐在了南宮虹夕旁邊,說道。
南宮虹夕看着康正帝,忽然眼底就布滿了淚花。
“怎麼了?這麼不願意看見我嗎?”康正帝一面幫南宮虹夕拂去眼淚,一面說道。
南宮虹夕一把将康正帝擁在懷中,說道:“你真的是吓死我了!你以後再也不許出去了!一步都不許離開皇宮!”
康正帝抿着笑意,嗅了嗅南宮虹夕身上的乳臭味道,擡頭,蹭在他的耳畔說道:“我想吃乃。”
南宮虹夕瞬間漲紅了臉,輕輕地拍了一下康正帝嬌俏地囤部,說道:“真是夠讨厭的!”
康正帝去完南宮虹夕那裡,便回了昭頃殿。
可是,康正帝剛到昭頃殿,江珵鶴便來了。康正帝剛坐起身,招呼江珵鶴過來,楚瑰便也來了。
陸陸續續的,康正帝的幾位美夫郎便都坐在了她的軟榻上。隻不過,江珵鶴為保持鳳後的端莊,坐了片刻就回了鳳儀宮。而唐越去給蕭燼把脈,便也沒有來。
楚瑰靠在被褥裡,環着康正帝,冷笑道:“連着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一休息就招幸了一個新鮮的,是吧?”
康正帝無辜地搖搖頭,說道:“我沒有啊……”
楚瑰不顧其他人的目光,邪肆地笑着,輕輕噬咬着康正帝的耳畔,沉聲說道:“沒有嗎?聽說雪白的皮膚都被你掐紫了呢!”
康正帝沒有像以往那樣,給楚瑰他想要的回應。而是略帶沉靜地說道:“他害的淩不能再有孩子了。”
楚瑰擡眼,這才發現百裡淩風沒有來。
“話說,你們來,都是為了來對我興師問罪的嗎?”康正帝看着面前不同類型的美男子,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我反正是想你了。”楚瑰說着便咬住了康正帝的耳珠。
慕容淺秋沒好氣地看了楚瑰一眼,說道:“要說還是經常與人接觸的好,像楚哥哥這樣子快人快語,就不會像我們這樣連說想陛下這樣的話,都趕不上熱乎的說。”
楚瑰才不管慕容淺秋在那拈酸吃醋,他捉着康正帝的手放在了他敏銳的部位,讓她感受到他究竟有多想她。
康正帝紅着臉,趕忙把蓋在自己和楚瑰身上的被子又拽了拽。
南宮紫晨用指背輕輕掠過了康正帝的面頰,問道:“怎麼這麼燙!”
康正帝卻抓着南宮紫晨的手,問道:“倒是你,怎麼還是這麼涼!”
康正帝拉着南宮紫晨鑽入了被子裡,又對其他的君侍說道:“你們都鑽到被子裡來!這樣暖和!”
“這樣吧,我們來玩遊戲好不好?”康正帝說着便靠在楚瑰的懷裡,又偷偷地與南宮紫晨十指相扣。
南宮紫晨知道他面前的花心貓在想什麼,可是他卻不願意退步離開。
似乎誰都不願意離開,雖然心底都很不舒服,看着她一面在被子裡摩挲着楚瑰,一面附在南宮紫晨的耳畔挑逗着他。大家好似在賭一口氣,誰先離開好似就是認輸了似的。
昭頃殿的寝殿中,一室的暧昧夾雜着硝煙戰火。
康正帝覺得,她要是在這樣鬧下去,可能過幾天會很慘,便喊來了梁斐芝。
梁斐芝放下了她的大富翁遊戲,便又退了出去。
“執羽寶林今日沒有去鳳後那請安。”楚瑰說道。
康正帝微微蹙眉,脾氣好地說道:“不是給你說了麼?楚兒,你不要這樣吃飛醋!”
楚瑰甩出了篩子,說道:“隻是不少宮人都在說他邊洗澡邊哭,想着你也應該知道一下這個情況。”
“這個真的是他自己自找的。我曾一度寬容他,可憐他。可是他卻仗着我的憐憫和同情,竟然以為我喜歡他。想要在我和笛子之間遊刃有餘。我不知道該生氣他的太過自負,還是惱火他小瞧了我的智商。總之我一點也不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後悔。”
康正帝言辭隐晦地說明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秦楚笑卻有些不解,他直視着康正帝,問道:“陛下真的沒有對他動過心思嗎?”
康正帝看着秦楚笑,而大家都看着康正帝,她抿着笑意,許久才開口說道:“你這個是個陷阱題目。”
“這樣吧,首先我對他和對别的,像什麼那個……其他幾位新晉的君侍是不一樣的。這是可以肯定的,我也沒有什麼騙你們的必要。”
“其次呢,就是你們也知道,我确實是憐憫他。他的身世……他雖然是許多人眼裡高高在上的世子。可是他的母親……與禽獸并無差别。還有,他從小被人欺負着長大。這也是我為什麼同情他,憐憫他的原因。”
“隻是,就是這樣。他長得好看,可是其他人都不差啊。新晉的君侍,沒有一個長得差的吧!我對他有同情也好,有好感也好,他害的淩不能再有孕,我沒有辦法原諒他。然後再說一遍,如果我對他真的有什麼意圖的話,我不是應該昨天晚上就……”康正帝坦然地揚了揚眉,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秦楚笑卻不這麼想。
康正帝喜歡有靈氣的美男子,而執羽之子算是一種。他的妖孽姿容,他的妖娆妩媚,都是獨具一格的特質。
康正帝前一晚是沒有碰執羽之子,可是秦楚笑反而覺得,如果康正帝碰了他,反而才算是斷了兩人之間的可能性。
她沒有強行霸占執羽之子,是不是說明,她心裡還是留了餘地呢?
楚瑰看着康正帝,他分辨的出來,康正帝至少這一刻,是真心如她所說的。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那個執羽之子很有警惕。
正如他所說的,在他前面的人,他已經無力回天了。可是在他後面的人,他是會想盡辦法,傾盡全力的去阻止的。
“陛下,那,那個軒轅瑤章又是怎麼回事?”楚瑰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嗯?軒轅林楠又怎麼了?”康正帝一臉的不解。
楚瑰睃視了所有的君侍,繼續對康正帝說道:“他這趟回來,不一樣了。”
“媽呀!我可沒碰他!誰碰的我也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我!”康正帝吓得趕忙撇清關系。
接着,她便粗略地給她的夫君們彙報了一下,她或許坑害了軒轅林楠的意中人那件事。
“那你為何不把雲鏡和軒轅林楠都留在那裡?”楚瑰犀利的目光邪肆地盯着康正帝。
慕容淺秋卻忍不住幫康正帝解圍了,他說道:“人好歹是陛下帶去的,我可不信猜到楚靈兒就是陛下的,隻有雲莊主一家。到時候,大家看見陛下帶去的男子,做出這樣荒誕的事情。屆時,再宣布軒轅瑤章病逝的消息,豈不是等于對天下人說陛下戴了綠帽子麼!”
“陛下當時原來是這樣想的呀!”楚瑰挑着眉,看着康正帝。
“我當時到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梅香香那樣的女子,太上不得台面了。雖然我和軒轅林楠非親非故,但也無冤無仇麼,是吧?所以,我沒想着害他。”康正帝如實說道。
“哦——原來,是心疼人家,怕他被害啊!”楚瑰挑着眉,低垂眼眸地說道。
秦楚笑忍俊不禁地輕笑了一聲,說道:“還沒見過陛下對誰這樣,言聽計從地不敢吱聲呢!今天,倒是叫咱們開了眼了!以前,倒以為是晨修儀沉沉臉色,書君弟弟發發脾氣,陛下才能不知所以然呢!原來,今天看來,并不是這樣呀!”
康正帝尴尬地笑了笑,說道:“嘿嘿,哪能啊!你們誰不高興,我不都是最先低頭認錯的那個嗎?”
楚瑰冷不丁地斜眼問道:“是嗎?”
康正帝立刻否認道:“不是!你說得對!”
康正帝見這情形,隻得撒嬌撒潑了,她嘟着嘴,扭擰着晃來晃去地說道:“那我不管!我是女的!你們是男的!你們必須讓着我!我這麼嬌柔可愛!我這麼小巧伊人!我這麼招人心疼!”
衆人先是一愣,接着都忍不住清了清喉口,或看向别處。
隻有楚瑰說道:“那可不是?你要不是因為這麼多可人疼愛的地,我們誰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似的。但是,你切莫忘了,我是你收的最後一個了!”
康正帝哈巴狗似的點着頭,認慫地說道:“我的好夫君們,你們都說的對!楚兒,你說得對!你說的太對了!”
“我說得對有什麼用!就怕你記不住!”楚瑰眼底的霸道,毫不掩飾地流露了出來。
康正帝趕忙往楚瑰的身旁蹭了蹭,說道:“我記得!我向……神明宣誓……”
南宮紫晨和楚瑰都趕忙捂住了康正帝的嘴。
南宮紫晨忽然有些厲色地說道:“再怎麼樣,她也是你的妻主!就算不說她是不是大月氏的一國之主,你也不能讓她立這樣的誓言!”
楚瑰神色有些難堪,顯然他也有些知道自己的過錯了。
康正帝卻趕忙解圍道:“我是真心這麼想……”
“若我早先就要求你這麼做,你會不會立誓?”南宮紫晨擡眼看着康正帝,不喜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