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帝“咻——”的一下坐了起來。
她今天抽空去看過了南宮紫晨,還沒有去向楚瑰道歉呢!不是她沒有時間,而是她不敢!
執羽之子也識趣地坐了起來,一臉幸災樂禍地樣子,看着康正帝。走出去的時候,又沉着臉,一臉挑釁的樣子打量着楚瑰。
楚瑰立刻就炸毛了。
楚瑰和執羽之子,都帶着一份妖邪之氣。楚瑰是霸道的邪肆,嘴角挂着自信的勾魂,看着不由得引人征服,或者甘心被他征服。而執羽之子,男女難辨的妖冶妩媚,妖孽四方的水眸,隻要他不說話,看見他的女子,幾乎沒有不為之驚豔,想要壓之而後快的。
楚瑰一臉沉怒,好似自帶烏雲效果地走進了偏殿。
康正帝立刻撲到楚瑰懷裡,說道:“楚兒——”
她極度賣乖賣萌地在他懷中用腦袋蹭來蹭去,極盡所能的撒嬌着。
“楚兒,我可想你了——真的!好想你!”
“是嗎?想我,想到可以不惜一年不讓我靠近!這麼想——”楚瑰噙着霸氣的邪笑,捏着康正帝的小臉兒,低頭問道。
康正帝沒來由地打了個哆嗦,用力地搖了搖頭,她很想掙脫出來,可是她的下巴還是被楚瑰緊緊地捏着。
康正帝一副可憐兮兮的小動物模樣,說道:“我錯了!”
楚瑰冷冷地看着康正帝,忽然低下頭,狠狠地噬咬着她的唇。
“嗚嗚——楚兒……”康正帝帶着哭腔地想要請求楚瑰的原諒,可是她卻被他堵着口,連呼吸都變得應接不上了。
還真是悲哀啊,隻要是和她在一起,楚瑰就不想做任何事情。隻想着狠狠地用他的火熱貫徹那雪白的甚體的柔美,看着她露出那種隻為他隐忍的瘋狂,和楚楚可憐求饒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渾身熱血沸騰。
“我們回昭頃殿吧?”康正帝終于被楚瑰放開了,她怯生生地提議道。
楚瑰冷笑道:“昭頃殿?”
“那……那要不,就在這兒?”康正帝趕忙準備以身求原諒。
楚瑰看着她這副裝可憐的小模樣,忍不住滿腦子都想着,她在他的绫虐下擴張至極限,看着那些表情和嬌俏呼救的主人,因為他的穿刺而意亂情迷。
從第一次瘋狂地攻占了她開始,每一次,都是這樣讓他上瘾。他都不知道,她們兩個,到底算是誰征服了誰。若是她征服了他,可是為什麼每次她都要像弱勢的那一方,表現的好似是他在征服她似的。可,若是說他征服了她,為何她又能這樣的狠心?在他說出那樣的話之後,義無反顧地去了前線?
楚瑰苦笑着,她難道不知道,這麼長久的分離,讓他幾乎要發瘋了麼……擔憂她不要出什麼意外,害怕她被流箭什麼的弄傷,還有些嫉妒她能跟百裡淩風在一起,又忍不住憂心她會不會被軒轅林楠給迷惑。
楚瑰顧不得那些了,他說的那些話,就讓他們明天好好的嘲笑他吧!那又怎麼樣?被嘲笑又怎麼樣呢?
本來第一次和她在一起,他就是什麼都豁出去了!她這個人,她這份情感,全部都是他什麼都豁出去了,才換回來的。
楚瑰俯甚壓住那驚慌的人兒,火熱的分聲強硬地擠進了那緊閉起來的脆弱之地,毫不意外地聽到了女子的尖叫聲。
“從今以後,你再離開我,我就要讓你再也下不了地!記住了嗎?再也不許離開我!你真的讓我恨死你了!你這個小混蛋!”楚瑰咬牙切齒地狠狠說道。
“嗚嗚嗚嗚——你不是說……”康正帝可憐兮兮的看着楚瑰眯起的眸子,忽然噤了聲,她不敢把下面的話,繼續說出來。
“陛下——你想說什麼?我不是說什麼?”楚瑰像打樁機一樣,兇殘狠辣。
康正帝搖着頭,扁着嘴,眼圈裡含着眼淚,嗚嗚咽咽地樣子,可是她卻一個字也不敢再說出口了。
楚瑰剛才,明明說的那樣的意思,是不打算抱她的,隻是打算興師問罪啊?難道,她理解錯了?康正帝委屈極了,可是在他這樣的整治之下,她知道,她要離為他發瘋不遠了。他就喜歡看她為了她瘋狂地樣子。瘋狂的哭,瘋狂的顫抖。她的楚瑰,最喜歡那樣子的她了。
奢華精緻的昭頃殿内,寝殿的軟榻上,隻見一個發絲淩亂的女子,俯看着一個邪肆魅惑的男子。兩人烏黑的發絲泛着幽幽的冷光,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女子纖細的頸,羊脂玉的肩,美麗的玉珠,柔美之内緊緊含着的,是不斷賣力的打樁機。
“你想我了嗎?”男子問道。
與此同時,一隻修長的手,拂開了女子的頭發,露出那張臉來。水靈可人兒的容貌,近乎狂亂的表情,雖然是她在那男子的上方,可是卻并非是主動的一方。
“楚兒——啊,楚兒!你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眼看那人酣戰停止,她趕忙趁着空隙的時間,說道。
楚瑰一臉的邪魅壞笑,手指卻不斷在他心愛的觀光聖地遊移着,折磨着她所有的顫抖之處。
“你說吧,我聽着呢……”
“明天,我去給他們說,讓他們不要拿一年之約說你。所以,今日,我們早些安置了吧?”康正帝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麼累嗎?是我過來之前,有人喂過你了?”楚瑰并未抽離之處,又狠狠地釘了下去。
康正帝瞬間眼底就有了淚花,她搖搖頭,說道:“并沒有,真的沒有!”
楚瑰冷笑一下,說道:“我給你說過什麼來着?我是你最後的一個,你是不是不長記性?”
康正帝扁着嘴,使勁地搖頭,說道:“我長,我長!”
“長記性還又收了一個?”楚瑰憤恨地懲戒着她。
康正帝大口大口的搶着呼吸,嗚嗚咽咽地說道:“不是的,事情不是這樣子的……”
楚瑰狠狠地說道:“說是十一個,就隻能是十一個!不然,我就走!給你的新人讓地方!”
康正帝點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好。”
康正帝接下來的日程,都排的滿滿的,除了戰事,就是哄夫婿。貪多?貪多就要接的住多個人的醋意。
光是心頭的這十一個人,就夠她慌亂的了。執羽之子和軒轅林楠,似乎還是沒有要放過她的樣子。
“陛下,是去見慕容昭容吧?臣侍有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執羽之子倚靠在拐角的宮門上,衣襟開的很低,雪白雪白的肌肉線條,像雕刻的一樣引人注意。
“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就不要講了!”康正帝說着,就想繞過執羽之子。
執羽之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橫抱起康正帝,往建章宮走去。
“執羽之子!”康正帝連名帶姓地叫道。
執羽之子卻不以為意,對着康正帝狀似說悄悄話,可聲音卻保證大家都能聽到的程度,說道:“臣侍要告訴陛下的話,若是被其他的君侍聽見了,陛下的後宮,可就又要不安甯了!”
康正帝無力的仰天望去,她知道,執羽之子豁的出去。他這麼說,一定不是威脅,而是好言相告。
康正帝雙腳沾地的時候,這才問道:“說罷!你又想幹啥?”
“陛下,你在我和隔壁那個冰塊臉,還有白八子之間,不如選我吧!”執羽之子挑着眉,充滿期待地說道。
康正帝半耷拉着眼皮,說道:“我跟你說過好多遍了,咱們何必折磨彼此呢?笛子還活着!我已經命人去找了!”
執羽之子搖搖頭,坦率地說道:“不行,我一想到你占了我的清白,還非說不喜歡我,我就不高興!”
康正帝張着口,揚着眉,說道:“咱們實事求是成麼?那天,是誰把朕的染珂,和淩,還有軒轅林楠都藥倒的?然後,是誰給我下的藥?什麼叫我占了你的清白?”
“我幹的,都是我幹的!”執羽之子不以為恥地說道,然後又問:“那你沒占我清白?”
康正帝蹙着眉,扁着嘴,看着執羽之子,許久才極度糾結又無奈地說道:“好!我占了!”
“那你不覺得,你該對我負責嗎?”執羽之子說着,便向康正帝傾襲過去。
康正帝吓得跳上軟炕,站在角落,說道:“你别亂來!我這不是好吃好喝,叫人好好伺候着你的嗎?”
“我不!我要你心裡有我!我就要這個!”執羽之子嘟着嘴,斜眼看着康正帝,一臉的怨念。
就在康正帝不知道怎麼說的時候,軒轅林楠闖了進來。梁斐芝不攔着,其他的宮人便也不敢攔。與其說是闖,不如說是如入無人之境。
軒轅林楠伸手對康正帝說道:“你上次對我說的什麼?”
康正帝眉宇忍不住緊了緊,隻好順着軒轅林楠的手,跳下了軟炕。
執羽之子側着頭,仔細地觀察着康正帝和軒轅林楠的舉措,他眯了眯眼,沒有做任何的置喙。但是,執羽之子乖乖聽話的時候,往往是他開始醞釀一肚子壞水的時候了。
軒轅林楠所謂的上一次,就是康正帝冷冷地對他說道:“朕是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軒轅林楠聽罷,冷笑一聲,問道:“我記得如郡嬅找百裡淩風買過你的消息,對吧?”
就是那個時候。
軒轅林楠說道:“如郡嬅是你以前的朋友,孫尚香也是。所以,孫尚香曾經在乞巧宴上對你出言不遜,你也不忍責備。”
“世人都說陛下你是寬德大度之人,可是,事實上,并非如此吧?”軒轅林楠冷笑着說道。
“你别忘了,我和你送了第一枚钗子的人,是至交好友。”軒轅林楠說道。
康正帝也冷冷地看着軒轅林楠,她從沒想過,軒轅林楠居然會威脅她。她盡量冷靜地問道:“你想要什麼?”
“你。”軒轅林楠說道。
康正帝揚着眉,說道:“哥哥,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真的!我給我的君侍們差點兒就拿性命立誓了!我這輩子,真不能再沾花惹草了!況且,真的,咱倆不适合!而且,我已經心力交瘁了。”
康正帝搖搖手,說道:“真的心力交瘁了,你不信,你入籍樓蘭國試試看就知道了。斡旋,真的是一件難事。每個人,人心都會想很多東西。而且,人心是不會知足的。”
“不過我知足了!”康正帝一臉認慫地點着頭說道。
“我真的不能再多帶一個人了。我的心,帶不動哇——真的!我認真的!你看我真摯又誠懇的眼神!”康正帝說道。
“我沒打算以此威脅你。”軒轅林楠說道。
“那你這是在幹啥?”康正帝不解地說道。
“我隻想讓你如果願意多收一個人,就選擇我。而且,我不喜歡你和執羽之子還有白景裕太過親近。”軒轅林楠說道。
“你若是一直非要說,隻在心裡放十一個人的話。那你也不必與他們那麼親近吧?”軒轅林楠說道。
康正帝擡手說道:“好!我不和他們太過親近。這點我一定能做到。”
“陛下可要一諾千金。”軒轅林楠冰冷的臉上,那抹笑意似是勝利,似是初春暖陽。
康正帝不敢多看一眼,便偏過頭去,問道:“就這個事情?”
“你是因為嫌我年紀大了嗎?”軒轅林楠踟躇了半天,這才冷冰冰地問道。
康正帝微微蹙眉,搖搖頭,說道:“我的越,比你年紀大啊,我從未嫌棄過他。我是真的不能再花心了。真的!你将心比心看看。若是你有那麼多……妻妾,然後你真的很想極力的用心待她們。你會不會很累?光是權衡每個人之間的攀比之心,就是一門比功夫還深奧的學問!”
軒轅林楠冷冷地看了康正帝一眼,點點頭說:“你這樣,我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