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看到他快步跑來,心裡卻是一陣害怕。我幾乎想也沒想,拔腿就跑。
但是他遠比我跑得快,沒有多久,他就追上我。一把将我抱入懷裡。
“朵朵,你怎麼了?為什麼看到我就想跑?”他抱我抱得很緊,讓我喘息都有些不順暢了。他的聲音有些啞,還帶着重重的鼻音,似乎是感冒了。
“放了我吧,江聖淩,我們不可能了。”我說着說着,就淚如雨下。
“怎麼了?朵朵,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難道又是那個馮莎莎,她最近應該沒有動作呀,我已經讓人查她了,很快就能把她送到公安局去。”他焦急地問着。
“不是,不是因為她,是因為你。”我哽咽着。
“因為我?”他還有點摸不着頭腦的樣子。
我不由怒從心起,他剛和趙曼妮訂了婚,難道就忘得一幹二淨,然後跑到這裡倆招惹我?
我用力推開他,拔腿就跑。但還是被他成功地捉回懷裡。
這次他恢複了我初識他時候的霸道,幹脆把我打橫抱起來,直奔他的座駕而去。
他的力氣還是那麼大,一手打開車門,另一隻手就把扔到後座上。随即他欺身而下。
“放開我!放開我!”我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拼命地掙紮。
他卻輕而易舉地捉住我的雙手,将我的手固定在頭頂,眷戀地說道:“你這個小壞蛋,準是因為幾天沒見想我了,跟我鬧情緒了,是不是?我看你真的好好教育一下了。”
他的手心很熱很熱,聲音也是嘶啞的。饒是如此,反而更加增添了一種特殊的魅力。
我有一陣恍惚,可就在他快要吻上我的唇時。
“他已經訂婚了,就在昨天,新加坡。”劉強的話如同一個咒語響在耳邊。
我幾乎什麼都沒想,劈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随即一把推開他,坐起身來。
他被打蒙了,有點不解地看着我。
我剛才用勁兒很大,把他的臉都打紅了。看着他的樣子,我又有些心疼。
“為什麼騙我?”我說着,不争氣的淚水又奪眶而出。
“騙你?”聽了我這句話,他反而釋然了。輕輕地把我攬入懷裡,“我知道你因為什麼生氣了,我正要告訴你,我前天飛去了新加坡,昨天不得已跟趙曼妮定了婚。”
我沒想到,這麼重大的消息,他就那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
我用力推開他,怒聲道:“你還敢說你沒騙我?現在是訂婚,過不了多久,你們就要結婚了對不對?”
我現在力氣可真是變大了,也許還因為心底的怒火去世的。他後背重重地撞在車門上。
他疼得直吸氣,可又不敢充分表現出來,我想多半是怕我生氣。
“呵呵,朵朵你吃醋的樣子真是美極了。”他呵呵笑着。
“你還笑!”我更生氣了,沖到他面前朝他揮舞起拳頭,卻被他一把抓住手,随即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了我一下。
“壞蛋!撒旦男。”我恨恨地罵着。
心裡卻很清楚,我自己太沒出息,每一次都被這樣的他吃得死死的。
“事出有因呀,朵朵。你聽我說,我前天忽然接到義父身邊的心腹的電話,說義父的情況很不好,讓我趕緊飛回去。當是是晚上六點,你應該還記得,我剛跟你視頻聊完天。随後,我隻好讓李成給我訂了機票,晚上就飛過去了。我到醫院的時候,果然發現義父已經很虛弱,他拉着我的手,希望我和趙曼妮明天就訂婚。”他說到這兒,語氣愈發小心翼翼了。
我沒說話,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垂死的老人,緊拉着江聖淩的手說着臨終的遺言。
在那樣一種情況下,江聖淩的确說不出任何反對的話來。更何況,義父把他養育大,對他恩重如山。
“好吧,就算你沒騙我。可我們接下來面臨的局面不是越來越糟糕了嗎?”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表面上是這樣,但實際上不是的。我和趙曼妮畢竟隻是訂婚,我會找借口拖延和她完婚的。說句沒良心的話,等到義父真是撒手人寰的時候,趙曼妮也便沒了依靠,到時候,我再跟她好好說。希望她能明白事理,如果她能成全我們。那我對她感恩戴德,一輩子把她當親妹妹看;她若是不同意,到那時候,也奈何不了我了。”江聖淩一邊說,一邊輕輕吻着我的臉頰,可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哽咽了。
他是個重情義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難為他了。
從道義上來看,我和江聖淩的确有負于趙氏父女,可從情理上來看,我和江聖淩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們是真心相愛,而且還都是以自由之身相愛的。錯就錯在趙成剛的強加于人,明明江聖淩隻把她女兒當妹妹,可他卻非把義子變成女婿。
從某種角度說,他們父女才是棒打鴛鴦的人。
“好吧,我相信你,都聽你的。”想到這裡,我的心結就打開了。我依偎在江聖淩的懷裡。
“朵朵,相信我,我甯負天下人,也絕不會負你。”他溫柔地擁着我,輕聲說道。
我忽然覺得他周身很熱,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哎呀,聖淩你發燒了。”我驚叫起來。
“哦,沒事兒。在新加坡淋了雨,我回去睡一覺就沒事兒了。朵朵,你心疼我了,我真開心。”他開心地說道。
“你這個人,就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走吧,我開車送你去醫院。”說着,我便掙脫他的懷抱。
“不,不用了,朵朵。我自己去就好了。都這麼晚了,你回家吧。要不然我會不放心的。”他攔住我說。
“你呀,明明都發燒了,一下飛機就該馬上去醫院才對。”我忍不住埋怨道。
“醫院醫生開的藥哪有你好呢?”他又開始貧嘴了。
“你呀,這張嘴。”我輕輕捏住他的臉頰,嗔怪地說道。
“我這張嘴也抵不上你這種嘴。”他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