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聖淩的唇在我的唇瓣輾轉摩挲,就像一隻辛勤的小蜜蜂在花叢中流連飛舞。他的唇帶有一種特有的好聞的香氣,這在男人裡還是極少有的,特别是那些抽煙的男人,嘴裡都是臭氣。而江聖淩這麼冷酷的男人卻不吸煙,還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兒。
猛然間我意識到我竟然在被他欺負的時候還想着這些,真是莫名其妙。
“朵朵,你專心點兒行不行?”他忽然停住吻我,捧着我的臉問道。
天,這個撒旦男還要求我專心?我狠狠地瞪他。
“怎麼了?生氣了?”他柔聲問,随手扯過一件絨毯蓋在我的身上。
我立刻用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嚴的,說道:“你就會欺負人!”
他笑着擁住我說道:“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還有臉這麼問?你說你怎麼欺負我了?你天天把我……”說到這兒,我卻再也說不下去了,隻覺得臉頰燒的難受。
“你說我欺負你,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有多麼誘人。”他愛戀地親吻着我的額頭和耳垂。
“該死的撒旦男!”我在心裡狠狠地罵。
“朵朵,你第一次躺在我床上的時候,我本來是鄙夷的,因為曾經很多女人以類似的手段企圖跟我發生關系。”
“可我不是,我是被馮莎莎陷害的。”我大聲說,一提起這個我就有氣。這也是我一直抵觸江聖淩最主要的原因。
“我知道是她害的你。她的目的就為了拆散你和顧雨辰,然後鸠占鵲巢。你放心,我不會讓馮莎莎好過,我更不會放過那個顧雨辰。”說到這兒,他的聲音變得冷冽起來。
他真的會為我報仇嗎?我這時該不該對他提馮莎莎拍了我裸照的事情?
我正在猶豫着,忽然聽他又說道:“其實,從某種角度講,我也該感謝馮莎莎不是嗎?要不是她,我怎能擁有你這個小尤物?”
他說着更緊地擁住我,輕輕地在我的頸項吻着。
我忍不住一陣震顫,我最近發現我好像越來越習慣于這樣和他親熱,而且身體内部似乎還有一種渴望,可我又是那麼鄙視于這種隻有兩性的歡愛,我不愛他,卻要一次次的和他做這種事情,這讓我内心沉重無比。
“朵朵,我真懷疑你就是一個小魔女,你的身體就像是世間最美麗的瑰寶,總能以這樣那樣的形态吸引我。”他一邊吻着一邊喃喃地說着。語氣極為溫柔。
“可你什麼時候才能把你的心完完整整地交給我?”他忽然停住吻我,捧着我的臉問道。
我一怔,我的心?我的心能交給他嗎?顧雨辰殘酷的背叛讓我失了心,而陸雲峰的深情似水又讓我撿回了部分的心,而江聖淩又如此霸道地占據着我的身體。讓我身心分離。
他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仿佛要一直看到我的内心深處。
漸漸地,他的眸子裡升起了濃濃的失望。這不禁讓我害怕,害怕那次在我家裡,我的對抗卻換來他更霸道的占有。
我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他看着我,眼底又慢慢湧起濃情,那濃情分明有一種心疼的味道。
不,這不可能?他對我隻有霸道的占有,從一開始就是,現在也是,他怎麼可能心疼我?他為我做的一切,也不過是包養女人的行為而已。我在心裡不斷地否定着。
“朵朵,對不起,我們的關系一開始就建立在一種不平等的基礎上。所以讓你總是對我存有戒備。可是朵朵,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真的是唯一能夠吸引我的女人。我從來沒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他誠懇地說道。
這難道是他愛的表白?
“酒店那晚馮莎莎在我的酒裡也下了東西,不然的話我不可能對你那麼粗暴。我本來以為,咱們那次隻是一場意外,我完全可以當成逢場作戲,可誰知道,我卻那麼想你,想到夜不能寐。就在我打算發動關系找你的時候,你卻在顧雨辰的婚禮上出現了。你知道嗎?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多麼激動!”他繼續喃喃地說道。
他的話吧我的記憶拉回了那場婚禮,說起來,我真的感謝他,那一次,他不但救了我,還狠狠地打了顧雨辰他們的臉。
“朵朵,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知道我脾氣不好,人又孤傲,但我願意為你去改。”他輕輕地摩挲着我的頭發。
多麼深情的話語,我感覺我的心為之一動。
“我不太懂得怎麼取悅女孩子,這樣好不好,你需要我怎麼做,你就告訴我。我一定努力做到。”他認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說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敢置信地問。
“當然是真的。”
“那好,我想去悅動唱片公司工作,今天我和杜欣茹已經和經理兼主創人見過面了,我們明天就要正式簽.約了。”我趁機說道。
“你真的想錄唱片?”
“當然了,你不是還跟我爸媽說是唱片公司的老闆嗎?他們信以為真,還說你給我麼家幫了這麼大忙,讓我賣力唱,給你多賺錢。”
“真的?”他抿唇笑起來。
“當然了,不然你讓我給我爸爸說什麼,難道說你包養了我?”我沖口而出,随後又馬上覺得失口。
他氣憤地瞪着我,一下子抱住我的腰,恨恨地說道:“什麼包養?說的這麼難聽!”
“難道不是嗎?不是包養是什麼?難道你是我的男朋友?”
“是呀,我就是你的男朋友呀,在顧雨辰的婚禮上,我不就是這麼說的嗎?”他煞有其事地點頭。
“男朋友有你這麼霸道的嗎?”我撇撇嘴,表示不相信。
“朵朵,你看我現在不正在努力改正嗎?”他說着又在我的額頭印上了一吻。
“那既然你不霸道,就同意我去悅動公司工作吧,我總不能天天待在你這别墅裡,那我真成了被你鎖在籠子裡的金絲鳥了。”我央求着。
“行,我回頭考察一下那家唱片公司。看看他們的老闆人怎麼樣?别回頭把我的小天使拐走了。”他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