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剛一張口,就忍不住淚如雨下。眼前出現了江聖淩被折磨的畫面。
“太太,是不是江總被他們打了?這群王八蛋,他們向來心狠手辣。你别傷心,我把A市的事情安排好了,我這就帶着到新加坡把江總救回來。”李成猜出了我要說的話,他氣憤地大喊着。
“不要,李成。趙老爺子以前是什麼起家的,你應該很清楚,你根本就鬥不過他的。聽我的,不要輕舉妄動。你要做的是看好聖淩在A市的産業。我已經答應他們的要求和聖淩離婚了。”我惆怅地說道。
“什麼?太太,你糊塗呀,你怎能這樣中了他們的計策?江總那麼愛你,沒有你,他根本就活不下去的呀,可是……”
“不要說了,李成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嗎?你不知道他們用鞭子狠狠地抽他,還用香煙燙他,可縱使這樣,聖淩也口口聲聲地說愛我,我不能眼看着聖淩這樣被他們的折磨,李成,你應該理解我呀。”我說着就泣不成聲了。
“太太,對不起,我知道你心裡的苦,可是你好不容易才和江總在一起,你們又是那麼相愛,我……”李成有點慌亂,不知道怎麼安慰我。
“李成,既然你知道我和聖淩多麼不容易,那你現在首要做的就是聽我的吩咐。好好看好聖淩的産業。我相信我和聖淩隻是暫時分開,過不了多久,我們夫妻就會團聚的。”我忍住淚水,擡起頭看向了遠方,我仿佛看到江聖淩那燦爛迷人的笑容。
“好,我全聽你的。反正在我心目中,隻認定你才是江總的太太。”
“謝謝你李成,還有一件事,你得幫我。”
“你說吧,我李成萬死不辭。”李成拍着兇脯。
“就這一條,你就得改,别張口閉口死呀活呀的,我和聖淩還指望你幫我們夫妻團圓呢,你可千萬不能死,對了,以後有了孩子,你還得做我們孩子的幹爹。”我特意這麼說着,想把悲傷的氣氛調節過來。
“好呀,太太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做到。”李成立刻堅定地說道。
“好,那為了能讓聖淩不那麼内疚,好好的把後面的戲演下去,你不要告訴我去過新加坡,更不要說我是受脅迫才跟他離婚的,就讓他隻當我是絕情才離開他的吧?”我黯然地說。
“這樣……太太你豈不是太受委屈了?”李成不忍地說。
“沒關系,我思慮了很久,唯有這個辦法才是最妥帖的。李成你一定要答應我。求求你了。”我懇切地說。
“太太,你别這麼說。你為了江總犧牲這麼大,我怎能不配合呢?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地,一定盡快讓你們夫妻團圓。”李成連忙勸慰我。
“好,多謝你了李大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今天我就要搬走了,聖淩就交給你照顧了。答應我,無論如何,也要保護聖淩萬無一失。”我強忍着不斷湧上來的酸楚說道。
“太太,你放心吧。我就是死也……”
“好了,你怎麼又提那個字了?”
“好,不提那個字,我和江總一定好好地。”李成說完就離開了。
而我則眷戀地環顧四周,這是屬于我和聖淩的别院。雖然我隻在這裡住過幾個晚上,但這也是聖淩愛我的一片心意。今日離開,也不知是很麼時候才能回來。
我随後走進房間,躺在卧房的床上,我靜靜地回想着和聖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淚水止不住又往下流。
這一夜我注定無眠,這一夜我注定了要淚流千行了。
早上,我頂着一對黑眼圈。我簡單洗漱了一下,本來想收拾一下行裝,可看了看,又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我隻帶了我們新婚那天穿的那件睡衣,全當聖淩不在身邊時的一個慰藉吧。
我悄悄地離開了别墅,我沒有告訴王嫂。我怕她絮絮叨叨的,又會讓我流淚。反正我相信李成一定會處理好一切的。
我在網上查看了火車表,今天十點多應該有一趟回A市的班車。我要盡快回到A市去,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處理。重叔不知什麼時候就要把我帶走,我真不知我該編一個什麼樣的借口才能向家人解釋我為何與江聖淩離婚,我更不知道我該怎麼解釋我離開A市,而不讓他們擔心。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
這一路上,這個問題始終攪擾着我的神經,弄得我頭都疼了,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
到車站之後,我先買了火車票。還好,票還有。我買了頭等艙,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認真思考今後該如何面對處境。
我在候車室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我給李成發了短信。告訴他我已經坐火車離開了。之所以這樣,我也是為了避免讓他來送我,到時又會惹出一串的傷心。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來來往往的旅客,他們大都行色匆匆,很多都是結伴而行,像我這樣單身女子出行的,的确不多見。
我現在到底也是有些知名度了,為了以防被人認出來,我戴了一個大大的墨鏡。
我就那麼做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快到上車的時間了,開始檢票了,我往檢票口走去。
忽然從不遠處飛跑過來一個男子,他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的眼鏡掉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他一個勁兒地道歉。
“沒關系。”我連忙把眼鏡戴好。
“連朵朵,真的是你?”對方卻欣喜地叫了起來。
“你是……”我看着他,覺得有點面熟,卻真的想不起他是誰了。
“我是陳明義呀!我們小學和在中學可都是一個班的,你怎麼不認得我了?”他裂開嘴笑着,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哦,陳明義!”我想起來了,那時候他也總是這樣一臉明燦燦的笑容,還有那潔白閃耀的牙齒。
他小學時是我的同桌,中學時也是和我馮莎莎,顧雨辰等的玩伴兒。他也很愛好音樂,可爸爸是個院長,非得逼着他去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