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丢工作!”展凝坦誠地說了一句。
早就聽說過“潛規則”,更何況要“潛規則”她的人是總裁,她倒是想拒絕來着,可是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酒,她根本推不動他,說他強要了她也不過分。
跑也沒用,展凝又轉身回來,走上了當年自己房間的台階,手指着裡面,說了一句,“當年這是我的房間。”
熟門熟路地就走了進去,盯着牆上的貼畫看起來,啞然失笑。
都多少年了啊,古天樂還在,牆上一水兒的古天樂的海報和挂曆,都幾年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被揭。
南仲謙已經打發了剛才的那個孩子,站在展凝身邊,“你貼的?”
“嗯!”
“你喜歡他?”
“特别喜歡。”展凝背着包,微微仰着頭看着牆上的人,“當年他是我的夢中情人,我可是為了他學會了粵語,有一段時間,甚至想考香港大學,就是為了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南仲謙也随着展凝的目光看過去,這個人,有這麼帥嗎?把她迷成這樣?還夢中情人,也不知道在夢中和這個情人都幹過什麼事?
“你這個要考香港大學的人,怎麼就上了個大專?”
她的簡曆,南仲謙早就爛熟于兇,某個不知名大學的三年大專,學的是英語。
展凝的眼神黯然了一下,垂下了頭,“當年事出有因。”
“什麼因?”南仲謙看到她突然的變化,又問了一句。
展凝沒說話。
不過以南仲謙敏銳的嗅覺,他覺得應該和男人有關。
呵,小小年紀,情感經曆還挺豐富,忍不住在心裡鄙夷了一下。
南仲謙和展凝一前一後回了北京,展凝不想和南仲謙一起走,南仲謙沒強求,自己開車走了。
展凝知道這次她是查不出什麼來的,南仲謙來肯定不是巧合,聽院長說他資助了很多孩子,所以,應該是他和院長達成了什麼協議,内容就是保密展凝的身世。
雖然這麼想有點兒自作多情,可自從南仲謙手裡拿着那枚“凝花”的印章在展凝面前說過那番話以後,她對自己都有點兒好奇了。
和資助孩子一大筆的錢相比,展凝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她回了京城。
星期三的會,展凝按時參加,這次要讨論的是在北美市場上一套有瑕疵的首飾。
南氏集團很多的業務,地産,高檔珠寶,這是兩大塊業務,還有零零散散的很多小業務,展凝就是負責珠寶這塊的企劃,這套珠寶投放北美市場的時候,她還沒來公司。
經過幾天的時間,她對這套珠寶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
按照她在公司的職位,開會的時候,當然坐在最末位。
這是南仲謙第一次給他們開會,聲音聽起來挺威嚴的,他話很少。
企劃部女員工較多,鴨子再多,也沒有人敢在南仲謙面前嘀咕,展凝一直在伸着手,翻來覆去的比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這一現象,南仲謙已經注意了好久。
有意思。
于經理的意見是把這些産品全部召回,把佟錦從加拿大請回來,做危機公關。
對于經理的話,南仲謙置若罔聞,他遙遙地對着那頭的展凝說了一句,“展凝,你的意見呢?”
一衆人詫異的目光都朝着展凝看過去。
展凝也從沉思中擡起頭來,上下唇開合,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總裁在會議上點她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就她這個普通職員的位置,什麼時候輪到總裁的欽點了?
“我的意思是,把這套首飾向外面張開的手做一個‘收心’的動作,手心朝外改成手心朝裡,改動小又節省成本。”展凝的聲音很利落。
之所以當初選了這個部門,就是因為她對首飾很感興趣,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感興趣,有一種叫做“使命感”的東西在驅動着她。
“就這麼辦。散會!”南仲謙留下這兩句話,就走了。
态度之快讓企劃部的人認為他是在敷衍!
又會讓人聯想到一個詞――言聽計從。
總裁對一個小姑娘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