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手,拍了他手一下,他居然不松手!
“痛!”我擰眉說。
他看着我,磨了磨牙,卻還是松了手,一臉不高興。
我連忙擡手揉着臉頰,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不是我見一次就記住,而是……”
想起那時候的尴尬,我聲音一下頓住,他卻一秒的等不了就追問,“而是什麼?!”
很沒好氣的聲音,剛才那份小心翼翼沒影沒蹤,我就很奇怪,他這變臉的速度,怎麼就那麼快!
在心裡歎了口氣,我蹙眉說:“而是我去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三爺了,當時他也在,所以……”
我避重就輕,躲開了是自己模模糊糊不小心差點摸進男廁所才把人撞了,隻是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擡起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等等。”
我見狀心跳漏一拍,緊接着他就說:“你剛才說……你在廁所撞上三爺了?”
我唇微張,緩慢點頭,腦袋卻飛速運轉,努力思索他要問起為什麼會撞到我要怎麼回答。
我真心不想告訴他真相,因為我知道他肯定會笑我,而且是那種很肆無忌憚的很鄙夷的笑!
然而我還沒思索出個理所然來,他就噗了一下笑出聲,“哈哈哈哈――卧槽!卧槽!”
“……”我身體一僵,就見他的側身撲到在床上,一隻大手不斷的捶打着床面。
柔然的床墊被他錘下又彈起,連坐在床頭的我也不斷的輕晃,不好的預感湧上,我有些不願意相信的開口,“你、你笑什麼?”
結果我不問還好,一開口他笑得更厲害,“哈哈哈哈――原來、原來宇哥說的――哈哈哈哈――說的、那個沖男廁所碰瓷的傻|逼就你――哈哈哈哈哈――”
“……”傻|逼……
我臉刷一下就熱了起來,腦袋瞬的就閃過一個沒好氣的聲音。
‘現在的女人真是越來越離譜了,為了搭個讪連男廁所都敢沖。’
想來,人家那天已經很給我面子了,用的是女人,而不是……傻|逼……
半響,他似乎是笑夠了,蝦米一樣卷縮着身體雙手抱住小腹側身看我,有氣無力的說:“我說林纾,你……特麼的為什麼要那麼搞笑!”
“……”我願意麼我!我很不願意那麼搞笑啊!
“我跟你講啊……”
“……”我可以不聽麼!
“昨晚……呵呵呵……”
“……”哥,都笑成這樣了,你就别講了。
“昨晚、昨晚宇哥肯定沒認出你……要不,要不……哈哈哈哈哈……”
“瑾燃,你有玩沒完?!”我忍不住瞪他。
“不是。”他擡起一隻抱住肚子的手搖了搖,“你給我笑會……”
“!!”我攥起指尖,将睡褲塞進被子。
雖然腰還是很酸,腿還是很軟,但是我發現人的意志力真的很強大,我穿褲子的動作出奇的迅速,甚至不受控制的把動作弄得有點大。
因為我想他知道我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哪裡有他這樣笑人的!
“诶诶诶!幹嘛呢?”他笑着爬過來,隔着被子抱住我的腿。
“讓開,我要穿褲子。”
“褲子有什麼好穿的。”他不僅沒讓開,還順着我的腳往上爬,一直爬到我小腹的位置才停下,然後仰着頭看我,“生氣了?”
聲音依舊含着笑意,但卻沒剛才那種肆無忌憚和張揚,我有些不高興的别開臉,他就又伸手掐我的臉頰。
“幹嘛呢!”會痛的!
我沒好氣的啪他,因為不高興,下手偏重。
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松了手,抱住我的腰,“生氣了?”
“沒有。”這不是撒謊,隻是口是心非。
“呵。”他笑,環住我的腰微緊,然後身子又往上挪,随即我聽到拖鞋落地聲音。
心不受控制的微顫了下,我連忙伸手抵住他的肩,“我、我要起床了。”
他不為所動,看我的眸變得有些沉,腦袋就朝我湊過來,而那隻環住我的手,大掌在我後腰磨蹭着就往睡衣裡探。
我擰了眉,“我、我不舒服……”
“我又不幹嘛。”他回得自然,唇卻朝我的唇直逼過來。
我連忙側頭躲開,溫溫的呼吸在我臉頰打着旋兒,帶着淡淡的清爽氣息。
“我、我還沒刷牙洗臉。”我說。
他沒吭聲,頓了兩秒腦袋一垂,就趴在了我兇腹指尖,探在我睡衣裡的手也掉了出來。
“林纾。”
“……”
“我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滅火器呢!”
“……”我可以打死他麼!
昨天的做得不少,我起來後熱了飯菜,我們兩個坐在樓下吃。
端起碗筷,我看着那放在沙發角,隻剩下三分之一的酒液的酒缸沒忍住說他,“阿燃。”
“嗯?”他是讀者餓了,吃得津津有味,含糊不清的應了我一聲。
“那個,你們喝酒不能那樣喝,對身體不好。”
他拿着筷子扒飯的手頓住,掀起眼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後,将湊在唇邊的碗放下一點,“林老師,不是每個人都是你。”
“……”我感覺眼角抽了下,但還是好聲好氣的和他說:“我知道你們不是我,但是你們這喝法,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住。”
“又不是天天這樣喝。”他不以為意的說着,再度端起碗。
我捏着筷子的手微攥,努力彎起唇角,“那就好,以後盡量别這樣喝,我會擔心。”
他垂着眸嚼着飯,半響掀起眼看我輕點了下頭,“好。”
吃完飯我收拾整理,他樓上也不會,坐在堂屋沙發抽着煙端着手機把玩等我,硬是等我收拾完了說:“好了。”
他擡起頭看我,一邊站起身一邊将手機揣進包裡,走出茶幾攬住我的肩就往外走,“你今天想看什麼?”
“不知道。”我蹙着眉回,實在感覺哪裡不對。
這日子……怎麼除了吃飯睡覺,窩在沙發看電影好像就什麼都沒了……
“那今天我挑吧。”他聲音含笑,帶着一點點不易察覺的亢奮感。
雖然不易察覺,但我還是差距到了,下意識的側頭看他,就見他唇角微彎,是一抹詭異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