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說休息,但是瑾燃卻沒真的休息,發完請柬後大部分時間還是呆在書房。
書房他不讓我進,因為門一打開就是一屋子的煙味,散都散不開。
不過這兩天他到是沒熬了,十點半就陪我上床睡覺,一手穿過我的脖頸摟着我的肩,一手覆在我小腹上和我聊天,聊着聊着我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再然後,第二天我醒過來都是十點左右,他以前起來了,沒在房間,毫無疑問隻會在書房。
21号早上,瑾燃帶着我,叫上宇哥和寶哥去麗城把我爸媽。
因為我是二婚,地方也遠,加上我和瑾燃現在還沒辦法拿結婚證又是未婚先孕,所以我爸媽他們沒叫什麼同事朋友,也就我大伯二伯他們過來。
而瑾燃家裡人丁單薄,爸爸那邊雖然還三個姑媽,但是早年就不喜歡瑾燃爸爸還以為兩老對瑾永好不管和兩老斷了來往,後來瑾燃爸爸發現來巴結,碰一鼻子灰。
結婚在瑾燃爸爸走了以後,還妄想瑾燃爸爸給兩老蓋的那套老房子,這關系就越僵了,街上碰到都不打招呼的。
瑾燃媽媽那邊又是獨生女,外公已經去世,隻有個外婆,瑾燃媽***意思是其他親戚就不叫了,吃飯的時候來就行。
雖然瑾燃家沒什麼人,但是他兄弟朋友多,接親也不愁沒人,反而是不敢叫太多。
本來我爸媽就希望低調,而我和他瞞的東西太多,怕人多了,一個高興沒注意暴露了什麼。
至于伴郎選是的寶哥……處男說……而我同學朋友誰都沒通知,瑾燃安排了小路子的妹妹給我做伴娘,另外還有浩宇和小媛給我壓床。
人是不多,但卻也是萬事俱備,有模有樣了。
這天晚上我是在堂姐家睡的,等着他們第二天來接親。晚上和我媽睡的時候,我們聊了很多,她問我怕不怕。
我知道我媽說的怕不怕是什麼意思,她們擔心的問題都一樣,徐莫北的那句話,人的高度在提升的同時,看事物的眼光和想法也會發生改變,所以……擔心也是無可厚非。
不過,我不擔心,真的一點都不,他們擔心是因為他們不能理解瑾燃,而我也從來不是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我不擔心。
我和我媽說我不怕的時候,她頓了好會才給了我一個字,傻。
我笑了,沒吭聲,我媽半響又歎了口氣,我看這阿燃對你比李瑞濤對你好多了,應該不會變……
我媽口吻有些虛,尤其是那個應該用得更虛,說明她還是擔心。
這晚上我一直睡不着,這段時間明明很嗜睡,但這晚不知道怎麼的,我就睡不着。
床的感覺不對,味道不對,邊上睡的人不對,心情不對……
我不知道是因為明天就要結婚的緣故,還是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和他相擁入睡,反正我就是睡不着……
不知道翻來覆去多少次,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汽車的鳴笛聲,極為短促,那是不小心按錯了連忙收手的感覺。
我心驟然跳漏一拍,小心翼翼轉頭看向我媽。
我媽側身背對着我,薄被蓋到腋下,手臂和後背都在被子外,昏暗中我能看到她背心很規律的輕輕起伏,而我的心卻跳得那麼快,那麼劇烈。
我努力屏住呼吸,顫着指尖小心翼翼掀開身上的薄被,坐起身赤着腳下了床。
走到窗前的時候我轉頭看了看我媽,才撩起窗簾朝着樓下看過去。
青白的路燈下,他站在敞開的車門前,擡着頭看着窗口,我心跳越發的快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秒都沒也猶豫的轉身就朝着房間門口走,然後輕輕打開房門,也不去有沒有驚動我媽,在側身出了房間後将門輕輕合上。
我赤着扶着牆壁快步下着樓梯,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在心頭,在身體,在每一個細胞徘徊遊走,讓人莫名的躁動。
穿上鞋打開門,我也沒管沒帶鑰匙,帶上門就小跑到鐵欄門前,從欄杆的間隙,我看到他真看着我笑。
我輕吸了下鼻子,心裡有些懊惱的打開門朝他走了過去,感覺自己真的沒用,那麼容易受他蠱惑,以前也是,現在還是……
他偏着頭看我,在我在他面前站定的時候,他笑着說:“我就知道你睡不着。”
“……你不是也睡不着。”
“呵……我還知道你肯定會出來。”
“……”我抿唇,瞥他一眼别開頭,看向路邊上的路燈。
他輕輕的笑聲傳來,“鑰匙帶了沒?能回去不?”
我指尖微攥,沒吭聲,他又笑了,一手拽着我的手臂,一手關上車門,“你現在隻有一條路,跟哥回家。”
“……明天怎麼辦?”我任由他拉着我往家走。
“東西忘了,回家拿,誰還能真刨根究底啊。”他說得理所當然,聲音裡是滿滿的嘚瑟。
我就很沒明白,他到底在嘚瑟什麼!
才進房間,他轉身就抱住我,吻落下,熱得讓人窒息。
不過一會,我頭重腳輕,腿軟得站不住,他半響才松開我,粗重的呼吸濺在我臉上,兇膛起伏很大。
“我走了以後,你肯定很長一段時間睡不着。”
“……”你想說的是你睡不着吧。
我沒說話,微喘着枕着他的兇膛,聽着他的急促而有力的心跳。
“怎麼就那麼不會聊天呢?”他又說。
“……我不知道說什麼。”
“那就……聽我說好了。”他摟着我腰的手往下,托起我的臀,抱着我走到床前将我放下。
這晚,我們什麼都沒做,卻聊了很多,當然,大部分都是他在說。
他交代我,他走了以後,我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就給他打電話,他到了那邊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給我聯系方式。
我應,好。
他又說,婚禮和他想的不一樣,本來想熱熱鬧鬧的,但很多事情到辦的時候才發現還有很多問題存在,不過沒事,等他回來了以後,重新再辦一次就好。
我沒忍住笑,“這還能辦幾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