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到一樓，我試圖勸說他，但完全沒用，不僅如此，還有人的跟在我們後面等着看戲，我心裡那是一個無語！
不是說我們影響到顧客了麼？為什麼我看這些顧客還巴不得受我們影響呢！
李瑞濤是在我們先出去的，我看着大廈門外攢動的人頭，那種感覺好像那全是李瑞濤叫來的人似的，心慌得厲害。
當然，這隻是我害怕引起的錯覺，當經理保安，以及若幹顧客将我們‘送’到大廈門口的時候，和李瑞濤站在一起的也就三個人而已，而其中兩個我還認識，以前到家裡吃了幾次飯。
一個在房管局，李瑞濤還在我面前誇口說過是他幫忙托關系弄進去的，另外一個好像是在的銀行，我記不太準确。
見我們出來，李瑞濤表情看起來有些得意，我是真的很無語，要是讓他爸媽知道他現在這行為，看到他現在這樣子，不知道會怎麼樣！
瑾燃在門口下台階的地方頓住腳步，松了我的肩，“看來不用認慫了啊。”
“……”我側眸看他，很想問，四對一，你哪來的自信？
他沒看我，唇角微微揚起，眼角眉梢是興奮的幅度，那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自信，而且還很興奮！
“站在那幹嘛呢？在裡面的時候嘴不是欠麼？！”李瑞濤占着人多對着瑾燃就喊。
瑾燃沒吭聲，擡手将手裡拎着的衣服遞給我，“拿着。”
“阿燃……”我看着他，還想說什麼，結果被他轉頭一眼弄得驟然卡在喉嚨，手完全不受控制的就去接他遞過來的衣服。
他又伸手，從褲包裡拿出之前我被他‘沒收’的手機遞給我。
我顫顫的接過，李瑞濤的嘲笑瑾燃裝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有人問李瑞濤，就是他嗎？李瑞濤說是。
我手不受控制的抖，瑾燃卻隻跟我說了句，“怕毛啊！就這幾個渣渣，五分鐘都不要！”
“……”好好好！你厲害行了吧！
他說不出話，隻是看着他，他轉過身看向李瑞濤一邊擡手接着西裝的扣子一邊邁步下了階梯，然後側頭朝着打大廈左邊拐下停車場的位置努了努下颚，“那邊說，這邊人多。”
“還裝|逼呢！”李瑞濤罵。
“不是裝|逼，是這邊人多他怕難看。”那個好像在銀行上班的笑得不屑的說，緊接着幾人一下就笑了起來。
我擰眉，咬着下唇，忐忑不安的也跟着下了階梯，拎着衣服和捏着手機的手緊緊攥起。
但瑾燃沒理會他們，隻是直徑朝着拐角走，李瑞濤他們跟在後面，還一邊嘲諷一邊走，幾人那樣子真心就和地痞沒什麼兩樣，我開始懷疑，到底誰才是流氓了？！
我指尖攥得更緊，緊接着‘送’我們出來的其中一個保安越過我就快步跟了上去，明顯是去看戲，我不由得深吸了口氣也加快了腳步。
瑾燃才走到拐角，走在他身後不過幾步距離的李瑞濤忽的往前沖了上去，擡腳一腳就朝着瑾燃左腿踹。
我心跳瞬的跳漏一拍，腳步驟然頓住，就見挨了李瑞濤一腳的瑾燃往前沖出幾步才停下，然後轉身看向李瑞濤。
也不知道瑾燃說了句什麼，距離過遠，我隻能聽到李瑞濤吼了聲草你|媽|的就又往前，擡手一拳朝着瑾燃臉上揮了過去。
我身子一抖，拎在手裡的衣服嘩啦一下掉落在地，啊的低叫出聲！
視線裡，瑾燃腦袋被李瑞濤一拳打偏，身形朝側邊挪了步後才站穩，然後他轉頭看向李瑞濤，唇角微揚着唇動了動，緊接着幾個人一下就蜂擁而上就是拳打腳踢。
“打起來啦――”走在我前面的保全忽的回頭喊了聲就小跑着上前，緊接着一串雜亂的腳步聲就響起。
我倒抽了口涼氣，東西也不要了，朝着瑾燃就跑。
是誰說沒事的？！是誰說幾個渣渣五分鐘都不要就搞定的？！到底誰說的！！
我眼眶發澀，沖到拐角撥開人群，完全看不到瑾燃，隻能看到四個人圍在靠牆的地方，手腳并用不說，還有咒罵。
心都快跳出喉嚨，我弓腰朝着他們就喊，“住手！都住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激動，我明明用了去全力去喊的，聲音出口卻是嘶啞的，一點都不夠大聲。
我嘴張了張，邁步上前，想去拉，結果就聽一聲不小的悶哼夾雜在咒罵聲中響起，緊接着李瑞濤偏頭側身就踉跄了好幾步，随即低頭弓腰甩了甩腦袋。
我腳步一下頓住，看着李瑞濤，就見有什麼東西一滴一滴的從他低着的腦袋往下低落……紅色的……是血！
李瑞濤看起來還有些懵，是頓了兩秒才擡起手朝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湊到眼前看的。
抹過臉的手，指尖全是血迹，和他距離不過三四步的我看得真切，但他好似沒看清楚似的，帶着一種懷疑和質疑的感覺又擡起另外一隻手抹了一把。
因為他低着頭，手湊近眼睛看的時候，那還一直往下滴濺的血全低落在手掌上，我隻覺腦袋一陣眩暈，惡寒感湧上，雙腿發軟的往後退了兩步。
“啊――”我才剛站穩，又一聲的慘叫響起，我本能的掀起眼，就見擋在瑾燃正前方，那個在銀行工作的弓腰往後急退撞上了李瑞濤。
李瑞濤被他撞得身子微偏了下，緊接着那個人身子往後傾斜，一屁股坐了地上後側身抱住肚子，嘴微張，唇慘白。
原本的雜亂和咒罵聲好似都禁止了，我緩緩擡起頭，朝着瑾燃看過去就見他微微弓腰，抵着身後的牆壁，右手環過小腹，按住左肋。
他沒看我，而是微微仰着下颚盯着那兩個往後退的男人說：“來啊！繼續啊！怎麼不繼續啦？！”
“！！”我抽了口氣，連忙朝瑾燃跑過去。
然而，當我在他面前站定的時候，我又不知道能幹什麼了，腦袋有些空白，手足無措，半響才找到聲音，“你、你沒事吧……”
他頓了頓才轉眸看我，眉擰起，“骨頭痛。”
“哪？哪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