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他們十一點這樣來敲門的,大搖大擺的敲,扯着嗓子就燃哥燃哥的喊,完全沒有一點顧忌的感覺了。
正窩在沙發看電視的我一臉的無語,轉頭看向瑾燃,他卻一臉的笑意,站起身就快步走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叫你哥幹嘛?!”
“……”他聲音也是很大啊!
“哥,來送外賣的。”李海回得很經典。
“等着。”
“……”我沒忍住擡手捂住額頭,簡直哭笑不得。
我搖了搖頭,将腿挪下沙發穿上拖鞋也往外走,結果才走出門口,就聽到李海說:“燃哥,那我們先走拉。”
“去吧去吧。”瑾燃話音落,關門聲就傳來。
“……”我有些無語,這還真把人家當送外賣的拉,坐都不叫人家進來坐下。
我走到圍欄前低頭看,瑾燃剛好轉過身擡頭朝我看過來。
“還杵在那幹嘛?趕緊下來吃東西。”
“……”
我走進堂屋的時候,他已經把碗和勺拿出來了,然後動作熟練的往碗裡舀粥。
見我進來,他掀起眼看了我一眼,又低頭就舀,“我就拿了個碗,什麼都沒幹。”
我沒忍住就輕笑出聲。他又掀起眼看我,“别笑,趕緊吃,吃完趕緊漱洗睡覺,有什麼明天早上我們好好說。”
“……”
我沒什麼胃口,但是我知道他當心我,在我吃完一碗後他問我還要不要再吃點,我對他點了點頭。
他不愛吃粥的,不過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餓壞了,一個小鍋的平時總剩下一半,今天他居然全掃空,然後擦了擦嘴就拉着我一起到衛生間漱洗。
回到房間,他讓我先去睡,我搖頭,和他走到沙發坐下,“吃得有點飽,我坐會再去睡。”
我話才落,他就轉頭看我,表情詭異。
我有些莫名其妙,“幹嘛這樣看我。”
“你……”他眉微蹙,然後搖了搖頭,“沒什麼。”
“……”神神道道的!
我沒好氣的瞥他一眼,看向電視,他沒再說什麼,一手樓着我的肩,也看電視。
沒多會,我眼皮就開始沉了,從靠着沙發坐着,變成窩進沙發枕着他的腿,一切都好像那麼自然。
模模糊糊中,我感覺他叫了我下,我睜開有些朦胧的眼,就見他低頭看着我說:“我抱你去床上睡。”
“嗯。”我低低的應了聲,他就将扶起,然後抱着我走到床邊将我放下。
他拉了被子給我蓋住,卻坐在床沿沒動,我本是要合上的眼慢慢睜開,“你還不睡麼?”
他沒說話,隻是看着我,半響我睡意有些清醒過來,輕輕擰起眉幹想張口,他忽的深吸了口氣伏身唇就落在我唇上。
他的吻有些急躁,呼吸又燙又熱,手拉起我有些無所适從的手就環在他脖頸,人挪上床來,隔着被子壓在我身上。
我蹙眉輕輕的哼了聲,他微頓了下吻變得越發炙熱。
沒多會,腦袋就開始變得暈沉,小腹竄上一股暖流,肆無忌憚的在身體遊走,将我一點一點融化。
半響,他松開我,微微擡起頭,“纾纾……”
“……”我摟着他脖頸的手輕顫了下。
“我想要你……”他呼吸粗重,聲音啞得好像藏在喉嚨裡。
我臉熱了起來,輕抿着唇垂下眸,沒敢看他的眼。
“纾纾……”他又叫我,合着被子将我緊緊抱住,腦袋放在我的肩側,喘息着說:“忍得很難受……”
“……”我臉更熱了,心卻越發的柔軟,“你、你輕點……”
聲音出口,又顫又小,跟含在喉嚨裡一樣,他卻猛的擡起頭看我,黑眸發亮,“好!”
“!!”這答應的也太幹脆了吧!不像他啊!
我還懵着,他刷一下就站起身,“我去關燈。”
“!!”哥!你要不要那麼自覺!
不好的預感湧上,我有些心慌的拽着被子剛坐起來,他就把等燈關了,随即三兩步走到茶幾前拿起遙控器,連電視都關了。
屋子瞬間暗得不能在暗,我眨了眨還不能完全适應的眼想說,我後悔還來得及麼?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透進屋内帶着點金黃的光線告訴我,現在不早了,而且今天天氣很不錯。
我擰了擰眉,側頭看向睡着了還緊緊摟着我的人。
他腦袋微微低着,呼吸均勻,合着的眼眼線很長,隻是眉卻蹙着,濃密的睫毛不停的輕顫着,眼球也在不停的轉動。
做夢了嗎?而且是不好的吧,要不眉頭怎麼蹙那麼緊呢?
我想轉過身叫他,結果一動,腰腹酸痛感一下就上來了,我擰眉無聲的嘶了聲,擡起手輕推了下。
“阿燃?”
他沒回我,眉蹙得更緊,我又推了他下,聲音大了點,“阿燃醒醒!”
他合着的眼猛的張開,我被那陰鸷的眼神吓得抽了口氣,整個人僵住。
他看着我,緩慢的眨了下眼,随即就閉上眼,眉心打了個結,翻過身平躺,“幾點了。”
聲音太過嘶啞,感覺他很不好,反而我好像除了有點那個啥過度的後遺症,喉嚨到是不痛了,之前鼻子的輕微堵塞也沒了。
“不知道,我看看去。”
我說着,就想撐起身子就想坐起來,他卻忽的一把扣住我的手臂,“不用看。”
“……”我看向他,沒吭聲。
他頓了頓睜開眼轉眸看我,彎起唇笑,“又沒事,幾點有什麼關系。”
我微楞了下,回過味道,昨天的事情刷刷刷的從意識閃過,我忽然出現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草啊……”我還愣着,他忽的低咒了聲。
“怎麼了?”我疑惑的看他。
“老子喉嚨好痛!”他擰着眉回視我。
“……”不是被……傳染了吧……
“我是不是被你傳染了?”
“……”我、我怎麼知道。
我有些心虛的别開眼,就感覺他杵着床面坐起身,“卧槽啊……喉嚨痛,頭痛,全身酸軟……”
“……”不關我的事,“要不要吃點藥,我幫你去拿。”
我跪坐起來,一手拉着被子捂在兇口,傾身去拿被他昨晚甩到床腳的睡衣。
隻是我指尖才觸上睡衣,身後就傳來他低啞帶笑的聲音,“還遮什麼遮啊,全走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