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燃早已經抽完煙,站在我身後不遠處,從鏡子裡看我。
等我化好妝了,客服帶着我們上樓的時候,他湊近我說:“小姐姐,你剛才一直對我放電是啥意思呢?”
“……”我聽得有些懵,轉頭看他,眨了眨眼說:“我、我什麼時候對你……那個啥了?”
“現在不就在。”
我又眨了眨眼睛,見他盯着我的眼睛笑才反應過來,明明很無語,卻沒忍住笑出聲。
上樓再次進入攝影棚,感覺已經不像之前才上來時候那麼陌生,緊張感也早就沒了,很容易進入情況。
不過,我們拍完室内的時候也已經十二點半了,隻剩下兩個背景需要穿鞋,而且拍不怕主要還是看我們,要拍的話明天來補就好。
客服留下幫攝影師收拾,瑾燃一邊問我想吃點什麼一邊帶着我往攝影棚外走。
就在我我們剛走到攝影棚門口的時候,那客服忽的啊了聲,我和瑾燃都本能停下腳步,緊接着那客服就說:“還有一套禮服。”
“對哦!”客服小姐不提,我都快要把那套禮服忘記在換衣間了。
“還有一套?”瑾燃帶着疑惑的聲音響起。
那攝影師也停下了收拾東西的動作看着我們。
我對瑾燃點了點頭,“是啊,秀禾服啊,你……”
我話說一半頓住,因為我意識到,如果瑾燃有,他還會問我嗎?
他看着我,輕合了下眼點頭,“去看看你那衣服好看不。”
他話落,摟着我的肩就邁步走出攝影棚。
我是能感覺到他身上散出的氣息不對勁,那種壓抑感讓我身體不由得都緊繃起來。
我想說什麼,可是又覺得好像說什麼都不對,而且我也不明白了,三爺這是什麼意思?
走到二樓更衣室門口的時候,我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有些輕但卻不慢,我想是那客服有些擔心什麼追上來看我們。
瑾燃回頭朝着樓梯口看了一眼,擰開更衣室的門摟着我就走了進去。
桌上兩盒子還放在那,蓋子都是打開的,我之前出去也忘了蓋上。
瑾燃上前,低頭看着那套婚服,我不自覺的有些緊張,頓了會,門口傳來腳步聲,我下意識的回頭,緊接着就聽唰一聲,我才朝門口方向回了一半的腦袋又扭了回來。
瑾燃兩手拎着那件婚服轉身抖開,側頭看了看,随即往我身上比了比,唇角一勾就笑了,“看起來挺合身的啊。”
“……”這口吻……要不要那麼酸啊。
“試試?”他挑眉問我。
我連忙搖頭,“不試了。”
“很漂亮啊,你穿上一定好看。”他說着,又轉頭看看盒子裡的那件底裙,随即又轉頭看我,“試試。”
“不試。”我再度搖頭。
“真不試?”
我蹙眉,“婚服是一套成雙,不是單件。”
他微彎的唇角抿成直線,眸緊緊鎖着我的,頓了頓他轉身,将那秀禾服随即丢進盒内後微微偏頭對着站在門口的客服說:“可以麻煩幫我們疊一下嗎?”
“噢……當、當然可以!”
客服說着,腳步聲靠近,他轉眸看我,“我去換衣服。”
“嗯。”我點頭。
他越過我出了換衣間,順便幫我們帶上了門。
那套秀禾服和婚紗我都沒帶走,婚紗明天還要來換,放在這裡更方便,隻會那秀禾服……就算我不想要也不可能,隻是暫時也不适合帶回去。
而且那種衣服,拿回去也是壓箱底用的。
上了車,瑾燃問我想吃什麼,我沒說随便,而是反問他想吃什麼。
他笑,“小姐姐,你這快成精了啊。”
“這不都是跟已經成精的哥學的?”
他又輕笑了聲,“我想想……不對啊,你一個孕婦,難道就沒什麼特别想吃的?我聽我媽說,孕婦跟小孩一樣,特饞,想吃什麼完全忍不住。”
“……”被他那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說真的,到現在了,我完全沒有什麼早孕反應,就前幾天有那麼一點輕微反胃顯現,然後這幾天也沒了。
對于想吃什麼的問題,完全沒有,就是餓得快,飯量大了些,嗜睡了些,感覺睡不夠……比如現在,我已經又困了。
而且關于這個又困的問題,完全不能想,這一想,哈欠立馬上來。
我不受控制的張開嘴大了個哈欠,不忘伸手捂住嘴,早上事情我還記得呢,他那是可以一隻手開車的人。
“哈哈哈哈――”我哈欠才剛打完,他就笑出聲,“捂着個嘴幹嘛呢?不就打個哈欠,别裝淑女了。”
“……”我直接瞥他一眼,然後說:“随便吃點吧,我有些點困。”
“困了?”
“嗯。”我懶懶的回。
“是累了還是困了?”
“困。”我說:“這段時間有點能睡。”
他輕點了下頭,“那随便找個餐館點幾個菜吧。”
“好。”
我們随便吃了點東西,就開車回去了,買戒指和鞋的事瑾燃說不急,那些店晚上都開門的,讓我先睡飽了再說。
我回到房間,去洗了把臉出來換了睡衣句爬床了,瑾燃幫我蓋好薄被卻沒立刻離開,而是坐在床沿看着我。
我是腦袋才靠上枕頭人就有些犯迷糊,過了會見他還坐着,半合着眼問他,“你不睡麼?”
“不睡,我去背下單詞。”
“……嗯。”我應了聲,眼睛又合上,但還不算完全模糊的意識能感覺到他還坐在床沿。
但沒過多會,我就徹底睡着了,醒來的時候是被熱醒的,腦袋暈暈乎乎,全身有些酸軟。
他已經不在,我緩了下,等待意識完全清醒了我才從床頭摸過手機看了看時間,五點四十七……
暈,居然睡了那麼久!
我連忙放下手機下了床,踩着拖鞋就出了房間。
書房門關着,我上前手就搭在手柄上剛要擰,手又頓住,放開後輕敲了兩下門。
敲門聲才落,瑾燃含笑的聲音就從門内傳來,“小姐姐可以随便進,不用敲。”
我沒忍住就輕笑出聲,擰開門,“那老姐姐呢?”
他坐在辦公桌後的旋轉靠椅上,一手拿着耳機一手捏着煙看着我說,“老姐姐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