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寶睡了?”見我好好的看着他,他一邊側身關門一邊問。
“嗯,剛睡下。”我說。
他微微垂着眸走到嬰兒床前,看了看熟睡的小家夥後輕輕的笑了轉頭看我說:“睡着的時候最可愛了。”
“……”我看他的目光無法控制的帶起一絲鄙夷。
“什麼眼神呢?”他笑着走到我身前,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拉起來,“走,一起洗澡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接了個電話就爬起來了。
我問他去哪,他說去徐莫北那。
他這一趟,去到了下午兩點多才回來了,又有些不高興了,但沒上次那麼嚴重。
然後下午三點多,宇哥寶哥李海,任輝和陸梓晔都來了,幾人在客廳聊天。
因為都抽煙的關系,我是帶着寶寶在房間,而他媽媽早在中午他回來的時候就被他叫去打麻将了。
我是很好奇他們說什麼,但是寶寶又丢不下手,即便睡了,我也不可能把他一個人放在嬰兒床跑下去,所以我隻是開着門,斷斷續續的聽到一些。
瑾燃好像又在和李海他們說去念書的事。
隻是聽說話那樣子,已經不是勸李海去的問題了,而是李海任輝和陸梓晔已經和家裡說了的問題。
李海和陸梓晔這裡好像都瞬了,就任輝那,說是技校那邊錢都交了一年了,而且家裡也認識點人,出來後分工什麼的沒問題,所以猶豫。
然後寶哥好像要去徐莫北其中的一個廠上班,不過不在房城,而是在房城邊上的一個鄉鎮上。
瑾燃的意思是待遇還是不錯的,主要是學點東西,自己有車來回也就一個小時,等明年他回來再和徐莫北說一下,把他調到房城。
我能聽出來,瑾燃應該怕寶哥覺得委屈,不過寶哥到是不介意,說反正閑着也是閑着,真沒什麼。
我不知道瑾燃是什麼時候安排這些的,到底又是什麼時候給寶哥要職位的,但他這段時間看似什麼都沒做,其實也做了很多。
不過他們說話的時候,有時候是壓低了聲音的,弄得我有些也聽不到,撓心撓肺!
五點半的時候,瑾燃媽媽打電話來了,然後寶哥和李海出去,二十分鐘後接着瑾燃的媽媽回來,大包小包,帶着炒菜回來。
吃完飯,他們沒久坐,逗了會小胖寶就走了。
晚上睡下的時候,他忽然問我,“你還記得茶樓那個女人麼?”
我心跳漏一拍,已經知道他說的誰了,但卻還是問:“你指的是和你一起出國學習那個?”
“看來你記得。”他笑着側過身,看着我笑,“話說,哥怎麼就覺得你特别在意她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輕搖了下頭說。
不是想想隐瞞什麼,隻是我自己也無法形容出那種感覺,說不好,反正第一眼見到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她看瑾燃那目光的時候,我就在意了。
其實要說,我應該是覺得他對瑾燃有好感吧,但是對瑾燃有好感的又何止她呢?
石冬梅,還有那個啥?沒眉毛的!
她們不僅僅是對瑾燃有好感,一個是很喜歡很喜歡瑾燃,一個還是瑾燃的前女友,但是……我對他們卻從未上心過。
而她……我不明白,明明沒多大交集,卻每次都忍不住去在意。
“她叫廖錦華,是沈潔的侄女……對了,沈潔是聚賢居主管。”瑾燃說。
我側目看他,回想起那次茶樓,出來的時候宇哥是提過沈潔這個名字。
隻是我不明白,“你怎麼忽然提起她?”
瑾燃輕扯了下唇,“你不是挺在意她的麼?”
我蹙眉,“能……說明白點麼?”
“她喜歡哥你不是看出來了?”
“……”我在無語的同時,眉蹙得更緊,“是看出來了,但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輕籲了口氣,翻身就壓在我身上,“其實這種東西我是覺得沒必要說的,但是哥能感覺到你在意她,而且……我有種感覺,徐莫北是是故意弄她和我們一起去的。”
我聽明白了,蹙着的眉緩緩松開,彎起唇,“你放心,我不會亂想的。”
他定定的看着我,頓了兩秒,吻就落下了,我本能的蹙起眉,然後擡手環住他的脖頸。
現在的我已經能很自然的回應他,不會再像以前那麼不好意思或者覺得難為情。
而且我發現,這次他回來,我不僅看到了他的變化,也看到了自己的。我開始相信,距離和思念可以讓人變得更勇敢……
這晚我和他都沒睡,許是月子休息的夠了,一整晚下來,我完全沒有困意,而他也是。
第二天天灰亮我們就起床了,這次來接他的時間是九點,比上次早了一小時。
吃過早飯,他抱着兒子就不松手了,我坐在旁邊看他,鼻梁酸澀,有些想哭,但卻少了第一次他離開時候的那種六神無主。
不過,這次我還是沒能忍住眼淚,在我抱着寶寶送他出門的時候,他站在敞開的車門前将我連同寶寶攬入懷中的時候,我還是哭了。
“哭沒事,哥又不是不回來了不是?”他說着,擡手抹掉我的眼淚,笑得溫潤。
我滾了滾喉嚨,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了,說還是不舍,還是控制不住嗎?
這些都是不用說,他都知道。
“好好照顧大胖寶,也照顧好自己。”他給我抹掉眼淚的大掌包裹住我的臉頰,輕輕啪了下。
“……我知道,會好好照顧寶寶和自己的,你也一樣。”
“嗯。”他抿唇輕應,随即低頭,湊近我抱在懷裡的小人兒,在他額上輕吻下,“你要乖乖的不能淘氣,你媽媽***身體不好知道不?”
“……”知道什麼?哪聽得懂啊!
我心裡一陣酸澀,眼淚又落了下來。
他擡起頭,又抱了抱我,車上的人開始催促,說他墨迹,都等着他呢。
然後還有人說,又不是不回來了,也就幾個月。
都是第一次那天見到的那些人,隻是好像都變了很多,說話,态度,完全和第一次來接瑾燃的時候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