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咬着牙關,一手抵着我的肩,一手握住我的扣着她臉頰的手腕試圖将我的手拉開。
但怎麼可能,這種螳臂當車的掙紮不僅用沒有,反而讓我的血液燒得更厲害。
我扣住她臉頰的手五指力道漸收,迫使她接納我。
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宣,我手往下,覆上她的腰,然後拽住那礙事的衣物掀起,掌心貼上她的肌膚。
她打了個哆嗦,猛的别開頭躲開我的唇舌,“瑾燃!你别這樣!”
不是尖叫,類似哭喊,我兇口猛的一怔,下意識想要去追逐她唇邊的動作停下,整個人僵住。
我唇就貼在她的臉頰,手覆在她的腰肋,肌膚細膩溫熱的觸感又開始混亂我片刻的清醒。
我知道不可以!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但是我不想起來,不想停下,我想繼續!
“啪啪啪啪――燃哥!你拉門幹嘛?!”
門被啪響,李海的聲音緊跟其後,我腦袋轟的咋了開,整個人驟然清醒的同時,心裡是既懊惱又慶幸。
慶幸的是李海這來得太是時候了,要不哥這一世英名都要跪在這小土鼈手裡。
懊惱的是,人清醒了,那就得繼續憋着!
我是感覺到她張開唇的動作,心裡已經知道她想幹嘛,動作飛快的一把捂住她的嘴!
要讓她把這聲喊出去,哥這輩子都沒臉出門了好麼!
她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看我,我眉緊緊擰起對她搖了搖頭。
她不死心的拽住我的手,想将我捂住她嘴的手拉開,我看着她通紅的眼眶和從眼角滾下來的眼淚,心裡說不出的煩躁。
“啪啪啪啪啪――阿燃!撲克你放哪了?!”
李叔的聲音,我有些意外,她比我更意外,眸子微張,和我較勁的手一下頓住。
我豁然開朗,終于找到了敷衍解釋的借口,轉頭就對着門口的方向吼,“滾――”
他們是了解我脾氣的,我火藥味那麼重的聲音,他們肯定不會在哔哔。
果然的,外面靜默了兩秒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就往外走了,我在過了好會,預計他們已經走到外間後才緩緩轉過頭來看她,然後松開捂住她嘴的手。
她大口的喘氣,在我直起腰坐起來的時候,手肘杵着沙發也慌慌張張的坐了起來,然後縮在沙發角落。
我弓腰手肘杵在膝蓋上側眸,看着她雙手環住自己還瑟瑟發抖身體的樣子,從未有過的羞愧感湧上,合着那依舊還在躁動的血液,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簡直就想把臉皮扯下來裝進口袋裡!
我滾了滾喉嚨低下頭,入眼是之前我捏在手裡的拿支煙。
我弓腰撿起煙丢進煙灰缸,然後又拿起煙盒重新抽出一支點燃深深吸了兩口。
她在看我,我知道。
幽怨,害怕,小心翼翼外加警惕的目光,看得老子渾身起毛,想裝無視都不可能!
“瞪我幹嘛?你不是不想别人知道麼?”
“……”她唇瞬的抿緊,一副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的表情。
我指尖一攥,剛想張開,她就垂下眸,然後我看到一滴眼淚啪嗒一下就落在她手背上。
心髒又被刺了下,眼淚從她驚慌失措的眼角滑落的畫面再度閃過腦際,我轉頭,看向茶幾上的紙巾筒,伸手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别哭了。”
我是努力軟下聲音,她唇抖了抖,沒說話,看着我遞過去的紙巾頓了兩秒才伸手接過。
我心裡終于舒服了些,轉頭看向電視就擡起手上的煙猛抽了口。
我以為她接了紙巾就沒事了,至少不會再哭,沒想我嘴裡的煙才吐出,細細的梗咽聲就那麼刺進我耳膜。
我有些無語的轉頭,入眼就是她連忙用紙巾擦眼睛的畫面,酸澀感在兇腔蔓延開,我更煩躁了,伸手拿起紙巾盒就放在她腿邊,“讓你别哭了!”
許是煩躁,我聲音大了不少,她眼淚不僅沒收,反而掉得更兇,劈裡啪啦的。
“再哭老子有忍不住了!”我故意吓她,因為這畫面實在太不忍直視。
哥真特麼什麼都還沒幹好麼!怎麼弄得比哥什麼都幹了還恐怖!
是的!恐怖!這比幾十個人拎着刀追我還讓我覺得可怕!比我媽哭着說對不起我更可怕!簡直不能忍!
我的恐吓顯然很有用,話音才落,她眼淚就止住了,雖然又是一副吓懵逼的樣子,但總比剛才好太多。
我收回視線繼續抽煙,很快煙就見底了,我掐了煙又抽出一支點燃。
“我……我要回去。”顫巍巍的聲音,抖得更什麼似的。
我往嘴邊送煙的手頓住,轉頭看她,“你怎麼出去?”
她微楞,目光疑惑,我蹙了蹙眉說:“你不是不想讓人知道嗎?他們都在外面,你怎麼出去?”
她身體一怔,随即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是帶着求救的目光。
“……”恐怖的感覺被瞬的沖淡不少,我抽了口煙吐出,将椰汁遞給她,她沒接,我哪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不用你謝。”
她頓了頓,還是動了,扔了手裡的紙巾接過椰汁。
我見她接了,心裡更舒服不少,人也自然了起來,“等他們走我送你回去。”
“他們……他們什麼時候走?”
“不好說。”我喝了口可樂,“一兩點吧。”
“一兩點?!”
“怎麼?”我側眸她,“又要說你十點要到家麼,成年人。”
她表情微憋,“我堂姐會擔心我。”
“打電話跟她說你晚點回去不就行了?這還要人教?”
“可是……可是她問我去哪我怎麼回?”
“就說和同時出去玩了啊。”
她眼神糾結的想了會搖頭,“我堂姐根本不會信。而且,她要問我和誰去我怎麼回?萬一她問了我怎麼辦?”
“……”我看着她那一臉着急的樣,内心極度無語。
若她現在再說一次,她十點要回家,我絕對會點頭告訴她,我相信,哥真的信!
我别開頭,抽了口煙吐出,有些無力,“愛怎麼說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