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在确定了我不會搬出去住後心是放了下來,也沒再多說什麼。
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我就去收拾東西。
可是看着衣櫃半天,我最後把衣櫃關了起來,然後走到書架開始收拾書。
“你帶那麼多書去幹嘛?”我媽走進來看我拿下堆在書桌上的書忍不住。
“有時候無聊可以看看啊。”
“那麼重的東西,而且你姐那好放麼?”我爸媽都是愛書的人,每一本書都會保護得很好,如同瑾燃愛護他的碟片一樣。
當然,我也不列外,所以之前我沒帶書去房城就是怕帶來帶去了,把書弄壞了。但現在不一樣,他給我專門準備了書房,還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書架……
“多大點東西,還能沒地方放。”我笑了笑說:“而且姐夫……就是阿燃啊,他會來接我,我放車上又不要我拿。”
我媽微楞,随即就笑了,“你堂姐也真是會弄,老讓人家跑來跑去的。話說老麻煩人家,下次如果人家再送你回來你要叫人家到家裡吃飯,知道嗎?”
“……”我有些心虛的笑笑,沒敢吭聲,隻是點頭。
下午三點,我手機準時響了,我連忙接起,我媽又堅持要送我下樓。
我已經不慌了,甚至覺得沒什麼,反正她也不知道阿燃是誰,隻知道他是姐夫的弟弟,一個老被堂姐麻煩接送我的人。
我以為我和他的事,可以一直這樣瞞下去,至少瞞到他畢業,也就幾個月的事情,應該不是很難。
隻是這人,不可能一直被幸運女神眷顧着,同樣的,紙也是保不住火的,尤其是在那火本就已經燃燒開,更不可能包得了太久。
堂姐他們能知道,陳旭他們能知道,那麼張校長也能知道,朱主任也能知道,然後是越來越多的人,速度也會越來越快,尤其是在有人刻意為之的時候……
回到房城的第二天中午,我姐到堂姐的電話,先是問候了下最近的情況,問了下我爸***情況,然後就問我今晚有沒有晚自習。
我說沒,她就問我下午要不要過去她那邊吃飯,我當然不可能去,我得陪瑾燃,于是拒絕了。
然後堂姐就說:“那吃過晚飯出來逛下街吧,都一周沒見了,别有了男朋友丢了姐的,我一個人帶兩孩子不好逛街。”
我大姨媽人有些沒精神,是不想逛街的,但堂姐那麼說我根本不好意思拒絕,就答應了下來。
挂上電話瑾燃就問我,“怎麼?你姐約你啊?”
“是啊。”我說:“她約我吃完晚飯去逛街。”
我話落,瑾燃的眉就擰了下,“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他不會還在記恨上次那點事吧!我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我姐都把我送你這了,還能有什麼陰謀?”
“不好說啊。”他伸手,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煙,“人心百變,又隔着肚皮,誰知道誰在想什麼?”
我蹙眉,“你要不要那麼說……”
“我不是針對你姐,我隻是跟你說個道理。”他咬着煙沒點燃的伸手攬住我的肩,“防人之心不可無,人的欲望很可怕,而且欲望和利用又是綁在一起的。所以才會有那句……那句啥朋友啥敵人來着?”
我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回他,“你想說的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嗎?”
“對對對!”他點頭,拿下咬在嘴裡的煙,“看來還真去念點書了。”
“你知道就好。”
他笑,收回攬住我的肩的手在我額頭輕敲了下,“得了便宜還賣乖。”
“……”就算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也是跟你學的。
他弓腰,拿起打火機點燃煙吸了口轉頭看我說:“反正我就是覺得你傻,總覺得什麼時候看不住就丢了。”
“……哪那麼容易丢啊。”
“誰知道呢?”他吸了口煙吐出,弓腰雙手搭在膝蓋上,側頭看我,“你晚上要去麼?”
“……”說到最後不就是想我不去麼?但是我沒辦法拒絕啊,“我已經答應堂姐了,而且她一個人帶着倆孩子,逛街真的不方便。”
他又擰了眉,低頭抽了口煙說:“那行吧,那差不多你給我電話,我去接你。”
“嗯。”我點頭,對他笑笑,“一般的話也就九點這樣,逛不了多久的。”
他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下午我們六點才吃完飯,堂姐還沒打電話給我,他電話就響了。
他拿起電話看了看,随即輕笑了聲接起,“寶哥……呵,當然不是……她不會來的……”
瑾燃說着轉頭看我,我立馬明白他說的那個她指的就是我。
“不好意思呗,拉不出見人……”他看着我笑,我感覺自己嘴角抽了抽緊接着他又說:“再過段時間吧……不要吧……你們是要吓死她麼?”
“……”我聽得擰眉又忍不住好奇。
“給條生路啊!你們是想我死給你們看麼?”
“……”完了,越來越好奇了!
“卧槽!還有你們這樣的啊……行吧……她正好要去陪她姐……不過等下我要去接她……沒辦法,人是不怎麼樣,不過好像還有點搶手的架勢……”
“……”他這到底是貶還是褒呢?
“行,我一會送了她過去了就來……先這樣了。”他話落,挂上電話轉頭看我,“看什麼呢?沒見過帥哥啊?”
“!!”我可以打死他麼!“你要出去?”
他笑着點頭,“寶哥他們叫出去,我等會先送你過去找你姐,然後你逛完了打電話給我,我過來接你。”
“這樣好嗎?”
“什麼好嗎?”
“……我和堂姐也就九點這樣就應該逛完了,你那麼早走不太好吧。”
我話音才落,他笑着沒好氣的擡手刮了下我的鼻子,“你真的是傻的!”
“……”我又怎麼了?我這是關心他啊!
“人家都是巴不得男朋友天天陪着,最好不要出去玩,你到是還擔心我玩的時間不夠了。”
我擰眉,“你那是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