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次，他在抵住我最深處的時候依舊沒有後退的意思，執意往前擠壓。
我猛得瞪開眼，松開扣住他手腕的手就去推他，想挪動着身體往後縮卻被他壓得死死的，腿也蹬不開。
心跳瞬的快得要沖破喉嚨，懼意升起，那是一種好似真正的懼意。
我嗚咽，沒用，他依舊輾磨着往前。
“唔――”我身體劇烈的顫抖，大腦一片空白……
低低的悶哼在我口中散開，不是我的，是他的。
半響，他松開我的唇，微微擡起頭，低低的說：“好像都不痛了。”
心跳還那麼快，呼吸依舊不穩，我思維依舊反應遲鈍，在花了三秒回過他話裡那意思的時候，沒忍住擡起手，按住他的腦袋往下，張口一嘴咬住他的下唇。
“嗯……”他低低的哼了聲，我口中有銅鏽味散開，緊接着我上唇就被反咬住。
我牙關微松，他就往後退出一點，然後重重撞進。
這次我牙徹底松了，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他這才松開我的唇，直起身抓住我的腰……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屋子依舊沒開燈，不過開着門，走廊透進來的光不是燈光，而是很自然的亮色，說明外面已經天亮了。
我有些恍惚的睜着眼看着灰暗中那個窩在沙發的人影，半響記憶才如潮般湧上。
不怪他說着是小黑屋……果然是小黑屋……再也不想再來一次了……
“醒了？”他轉過頭看來我。
“……”我嘴張了張，想說話，喉嚨卻好像進了沙。
“要喝水麼？”他說着，從沙發挪下，弓腰端起一個杯子朝我走了過來，在床沿坐下後将我拉坐起來。
不過坐起來的一個動作，我腰酸痛得不是我的，人跟被拆過一樣，本能的想哼一聲，喉嚨卻也是痛的。
我好難受啊！！
我在心裡呐喊，他水杯已經湊了過來，“熱的，可以放心喝。”
“……”我看着他，癟了癟嘴，本能的想說一句，我想回家，但最後我什麼都沒說，隻是低頭湊近杯沿。
還是先喝水吧，這嗓子都快冒煙了。
我喝了口，果然是熱的，不是那種燙，而是溫溫的熱，很好下口，而且很舒服。
我又喝了兩口，他就低低的說：“好點沒？”
“……”聲音裡有擔憂，我蹙了蹙眉，掀起眼看他，“你以後……咳……能不能别那樣……”
灰暗中，我清楚的看到他眉擰了下才松開，然後頓了下才說：“早和你說了，這種事情不能忍的。”
“……”忍？！他好意思和我說忍？！
我瞬的擰了眉，無言在兇口散開，緊接着他又說：“而且是你勾引我的。”
“！！！”我、我還勾引他？！
“你咬我了。”他微微低頭湊近我，一臉的認真。
我說不出話來，因為還懵着，他見我半響不吭聲，擡手指了指下唇，“你咬我了，那種時候咬我，不是明擺着勾引我麼？”
“……”我感覺眼角有些抽筋，半響輕點了下頭，“好……咳咳……我的錯。”
“你知道是你錯就好。”他說得理所當然，直起腰扶着我又将水杯湊近我，“再喝兩口，瞧你都咳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就想咳，我還想病發！而且我全身都不舒服！
我深深吸了口氣，又湊近水杯喝了兩口，随即輕搖了下頭，他這才放下手。
“幾點了？”
“1點多吧。”他說。
一點多了？！
我擰眉，手杵着床面挪了挪，結果移動腰就痛，雙腿沒用力都直打顫。
“你要幹嘛？餓了麼？餓了先躺着，我打電話叫外賣。”
我掀起眼看他，有些沒好氣的說：“我要上班！”
“急什麼。”
“十一點多了，下午第一節課就是我的。”我說着掙紮的想起來。
他沒吭聲，直接在我肩上推了一把，我驟然躺倒……
“幹什麼？！”
“你這樣子怎麼上班啊？”他弓着腰背側頭看我。
“可是……”
“你衣服還沒幹，你要穿什麼出去。”
“……”我腦袋瞬的就閃過昨晚他忽然将我拉進浴室的畫面，更無語了。
故意的，果然是故意的。
我深深吸了口氣，“那你昨晚給我穿的那個體恤，我回堂姐家，我還得回去拿東西。”
“大了，你穿不了。”他聲音淡淡的。
“昨天我也穿啊！”
“那是在家裡，外面不借。”
“……”
我沒能去上班，因為我不止說不過他，而且我覺得我也真去不了。
我打電話給朱主任請假，朱主任到是好說話，還叫我好好注意身體，這個季節早晚溫差大，我身體不好要注意保暖，我心裡那是一個羞愧。
挂上電話，他接過手機就問我想吃點什麼，我根本什麼都吃不下，羞愧都羞愧飽了。
“還不想吃。”我說。
“生氣呢？”
“……”我不吭聲。
“誰叫你惹哥了。”
我擰眉，還是沒吭聲，靜默了半響，他偏過頭湊近我的臉，“真生氣了？”
我淺淺的吸了口氣，“阿燃，我覺得我們得談談。”
“你想談什麼？”
我抿了下唇，“我們不能這樣，老請假真的不好。”
“你什麼時候老請了，就那麼一次好吧。”他不服。
我有些無語，又頓了兩秒才說：“如果是真有事情，或者真病了，那請假很正常，但是我這算什麼？”
“問題是你真的不舒服啊。”
“……”又說不下去了，他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沒吭聲，他也沒說話，就這樣又靜默了好會他才開口，“你不會是後悔了吧？”
我蹙眉，“後悔什麼？”
他抿了抿唇，微微低頭，“林纾，和你說真的，我也不想這樣。”
“……”
“問題是……”他話頓住，好像是在想如何說，好會才又開口，“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那種感覺，但是我就是覺得你不真實，你随時都會離開，然後我就很煩，很煩很煩，好像……好像隻有做的時候你才是真實的，你才是我的。”
“……”我看着他，說不出話來。
他擰眉看我，唇微啟，樣子是難得的認真，半響抿了抿唇說：“你……能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