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看得心髒微微一縮,随即垂下眸。
其實,要是那會早點認命,早點辭職,也沒那麼多事。
“吓?啥意思呢?”宇哥問。
瑾燃将煙盒往桌上一丢,拿起打火機将煙點燃,吸了口吐出說:“她姐領她去相親,吓得往廁所裡躲呗。”
瑾燃話音才落,兩聲噗笑就響起,低着頭的我擰眉無聲的嘶了聲,放在膝蓋的手不受控制的朝他腿伸過去,在他膝蓋側邊的位置輕戳了下。
我是想示意他适可而止,沒想手腕卻一下被他扣住,“位置錯了,往上點。”
“……”我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他,随即邊上噗笑聲在頓了一秒後就變成了笑罵。
我臉刷一下就燒了起來,脖子又斷掉了,下颚幾乎都抵在了鎖骨上。
瑾燃輕笑,“嫉妒還是羨慕呢?”
這話明顯不是對我說的,但我心裡卻跟着宇哥和寶哥同時冒出一句。
“臭不要臉的!”
“呵。”瑾燃笑,靠椅一挪就貼着我的,長臂一伸勾住我的脖頸就對宇哥和寶哥說:“不服自己找妞去。”
“滾你!”寶哥罵。
“别逼我把你丢魚……不對!”宇哥笑罵的話說一半就頓住,笑意也斂住,“草!誰跟你說這個了,我是要問你,她姐不知道她是你小媳婦麼?”
瑾燃笑,“你們都不知道,她姐怎麼可能知道。”
之後,瑾燃把我們的事簡單的和宇哥寶哥說了下,到這我才知道,他真的什麼都沒說,誰都沒告訴,除了李海幾個。
估計李海他也沒說,隻是李海那天進了屋,自己發現的,瑾燃能管住自己的嘴,但李海……如瑾燃說的,雖然有時候也覺得他智商是有點問題……
瑾燃講完我們的事情後,宇哥之前看我時候眼底的那一點點芥蒂感消失了,有些感歎的搖頭,“也虧了石冬梅去鬧了,要不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會玩,連自己的老師都不放過。”
宇哥這話說得無心,但我臉又熱了,而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寶哥微微彎着唇低下頭。
那宇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神經線大條,又說:“妹子,聽阿燃你都吓病了,膽子也特小了吧。”
“……”我一瞬都不知道怎麼回。
“她不是膽子小,根本就跟針眼似的。”瑾燃說着,轉頭看我,“而且還自帶哮喘,動不動就躺倒的,怪吓人的。”
“……”我無語了,感覺神經線有些緊繃起來。
緊接着宇哥又問我沒事吧,我連忙搖頭說沒事,真的沒什麼,随即他又轉頭看向一直彎着唇微微低頭不吭聲的寶哥說:“對了阿寶,你今天沒叫石冬梅吧。”
寶哥微楞了下,随即搖頭,聲音平淡,“沒,我叫她幹嘛?”
“沒就好,要不多尴尬啊。”宇哥說着看向我,濃眉的眉毛扭了扭,“你說是吧。”
“……”我是什麼啊!你們要一唱一和不關我事啊,别問我啊!
講真,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宇哥和瑾燃是故意的呢,但是……我不得不說,我看着宇哥現在那扭眉毛的樣子,頓時覺得他煞氣全無,形象立毀。
原來他也不是很兇啊,甚至還很惡趣味……和瑾燃兩個簡直就是蛇鼠一窩……
我忽然有些同情寶哥,因為寶哥給我的感覺和之前的印象中也是完全颠覆的。
當初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又是抽匕首又是吼李海的,加上聲音粗犷,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畏懼感。
但現在……我不由得看向依舊微微低頭抿着唇微微彎起唇角的寶哥,心裡不由得歎了口氣,最老實的就是他了吧……
“對了宇哥,你叫了陸文霍沒?”
“!!”我的同情心還沒維持十秒就被瑾燃一句話炸飛。
“叫了。”宇哥轉眸看向瑾燃說:“話說你讓我叫他幹嘛?”
“你覺得呢?”瑾燃笑。
“……”我心跳漏一拍,因為宇哥視線又轉回我身上。
“她姐不是帶她去相親麼?”
“别胡……”
我那個說着還沒說出來,宇哥就低咒一聲,“我草,不會就是陸文霍吧!”
“呵。”瑾燃呵了聲,唇角微勾,又是那種欲笑不笑的笑。
我擰了眉,心裡不僅感歎,幸好堂姐沒來的同時,想說他又不知道怎麼說。
說什麼?我姐不是讓我相親,隻是想我多認識幾個朋友麼?這話說出來和相親又有什麼區别,隻是相親變成集體相親而已。
而且,我也騙不了自己,我姐都把喜歡陸文霍看上我的那話說那麼明顯了,我騙騙自己還好,隻怕還解釋什麼根本是越解釋越掩飾。
之後他們又說了很多,宇哥那樣子很不屑,還說什麼隻要他陸文霍敢拎鋤頭,他就敢把他廢了。
我還在想陸文霍為什麼要拎鋤頭,瑾燃就摟着我的肩笑着說,就算他拎也要他挖得走。
到是寶哥,一直沒怎麼說話,瑾燃和宇哥聊得差不多了後,宇哥見那個叫李姐的女人還麼來,就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那女人從木屋探出頭來,應了聲後沒多會就端着兩杯茶過來了。
然後我就發現宇哥一個勁跟人家搭讪,女人都隻是微微笑着和客套的應。
聊了會,似乎是無聊了,宇哥就問是打麻将還是釣魚。
瑾燃笑,“三缺一,還是釣魚吧。”
“你小媳婦不是人啊。”
“……”可以換個稱呼麼?
“她不會。”
“卧槽!國粹都不會,你不是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我很不會。”
“雙妹,跟我們搓兩把。”
“……”雙妹?!我低着頭的眸頓張,手臂刷一下冒氣一層雞皮疙瘩。
“我打麻将你們不吃飯拉。”女人笑着輕撇了宇哥一眼。
“還早啊。”
女人張口,還沒來得及吭聲,瑾燃就說:“就是,還早啊,我們菜都還沒點呢,你忙什麼。”
“我得去幫忙弄下菜啊,都兩點多了,五點多就開始來人。”女人說着頓了一秒有說:“而且今天李嬌病了,我二姨跟着去,沒見人都沒有麼。”
宇哥深吸了口氣,點頭,“行吧,我們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