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桌面上的文件夾裡有很多個視頻文件。
好在這些視頻文件中,都标注住了攝像機的位置和監控的時間。
蕭準推算了一番,将事故發生的日期時間線往前推了兩天開始看起。
果不其然,在事發前一天的錄像中發現了貓膩。
“蕭哥這有一群人好像進去了,而且這監控錄像上的時間是淩晨兩點鐘,這個時間點酒店肯定是不營業的吧?”
“他們把大廳的燈打開了!”
坤指着電腦屏幕上顯示的畫面如此說道。
卡沙在一旁插嘴:“這幫家夥肯定和酒店是有勾結的,否則酒店的工作人員怎麼可能會放這麼一群陌生的人進去?而且看他們的架勢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即便蕭準是毫無目的的查看這段視頻,在淩晨兩點一行人進入到酒吧的宴會大廳,直觀的看上去都有些蹊跷。
正常人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蕭準皺着眉頭,雙手托着下巴不發一言,細緻的觀察着電腦屏幕上監控畫面。
卡沙指着電腦屏幕補充道:“後面這人手裡還拎着梯子,而且他們手裡的黑袋子裡裝的是什麼玩意兒?”
坤沒好氣呵斥道:“蕭哥沒長眼睛啊,他看不見要你多嘴?”
蕭準搖了搖頭,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示意坤和卡沙都不要說話。
盡管現在已經拿到了監控錄像,并且已經看到了視頻畫面,但是監控錄像的清晰度并不是特别高。
必須要仔仔細細才能夠看清楚畫面中的每一個細節。
即便大堂也開了幾盞燈,但光線并不是特别明亮。
蕭準可以看到,為首的那家夥紮着一個馬尾辮,乍看上去還以為是女人,實際上是個長相醜陋單眼皮的黃皮膚的人。
這一行人帶着腳手架,直接進了酒店的大廳。
并且在出事的那一盞水晶燈上做了手腳。
視頻畫面中顯示這一群人将那咱水晶燈給卸下來之後,從黑色的袋子裡拿出了一個裝置,并且将這個安裝進了水晶燈天花闆裡面。
因為酒店大廳是吊過頂的,隔着一層木闆以及石膏闆裡面是空心的,足夠這幫家夥在裡面加裝機關裝置。
在蕭準的提醒下,坤和卡沙都沒有再出聲。
這幫家夥在爬上梯子卸下水晶燈後,折騰了大概有接近二十分鐘的時間,在将那黑色大概有手機大小的裝置裝進天花闆後,為首那個紮着馬尾辮的家夥,手裡拿着一個遙控器,在反複試驗幾次後,仿佛是覺得沒有多大問題,并且實驗合格後,又将那張水晶燈重新裝在了天花闆上。
從這些人進入到宴會大廳一直到離開,整個過程大概隻有半個多小時。
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離開現場之前,還将現場打掃得一幹二淨,并沒有留下太多的證據。
當整段視頻中,一行人離開監控範圍後,整個監控畫面雖然時間是在流動,但實際上已經靜止。
蕭準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若有所思。
“現在看來的确是有人想要報複那老警官,一個警察想要結仇太容易了,隻要不判死刑,出來之後免不了要惹上麻煩。”坤如此分析。
卡沙接過話茬說道:“哥你好像忘了吧?拉面國好像并沒有死刑,頂多也就判個二十年,如果表現得好,十來年應該可以出來了吧,再說了那些都是重罪,一般的罪名頂多判個幾年。”
自打監控錄像的畫面開始播放開始。
蕭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像是在想,接下來應該要如何決策。
而且老皮特究竟有沒有察覺到端倪,現在蕭準并不得知。
如果說老皮特真的有這方面的顧慮,肯定會派人調查這件事情。
蕭準并不打算暗中将黑手揪出來然後除掉。
他要的,隻不過是得到老皮特的好感和認同。
如果悄無聲息的把這件事情給辦了,哪怕結局圓滿,對于蕭準來說絲毫沒有意義。
“蕭哥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很顯然,也察覺到了蕭準疑惑的樣子,坤如此詢問道。
蕭準搖了搖頭,摸了摸坤的口袋,問道:“有煙嗎?給我一顆。”
卡沙識相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包煙來,遞給了蕭準一根。
蕭準點完煙之後,并沒有吸一口。
他隻是将那一根香煙放在自己的面前,看着香煙上那淡藍色的煙霧慢慢升起。
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蕭準将那染了1/4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裡。
他随後說道:“坤,你覺得他們裝的這東西。現在還會不會在酒店大廳裡面?”
坤搖了搖頭,随後又點了點頭。
似乎并沒有拿定主意。
他說道:“假如這件事情沒有人察覺,那麼隐藏在天花闆裡面的東西,在達到威脅那老警官生命的目的後,也就沒有了價值,這天花闆估計沒個十年也得十幾年的時間,需要等到下一次酒店徹底裝修才有人發現這玩意兒。”
“那個時候,幾年前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再重要,如果我沒有猜錯,接下來那老警官會再次遇到麻煩。”
蕭準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東西現在很有可能還遺留在天花闆裡?”
坤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似乎也聽清楚了蕭準這話裡的意思。
坤反問道:“蕭哥,難不成你想找到那樣東西?”
蕭準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
坤又接着說道:“現在就算咱們找到了那個裝置,那個小機關又有什麼用呢?如果抓不到那個人一切不都是白搭嗎?”
蕭準卻說道:“現在警察辦案都講究證據,咱們現在就算是真的找到了那家夥,有怎麼麼能夠說明是他犯的事兒呢?”
卡沙一臉的不理解。
幹他們這行檔的,但凡是遇到不服氣的揍到對方服氣為止。
而且這種事情,蕭準之前并沒有少幹。
這節骨眼怎麼就開始糾結證據不證據這回事兒呢?
但是坤和弟弟的想法不一樣。
他試探性地詢問道:“蕭哥,難不成你想把這件事情也告訴那老警官?”
蕭準并沒有否認,他說道:“等查到一些眉目再說。”
至少截至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想好,如何不動聲色地将這件事情透露給老皮特。
他必須要讓老皮特感受到自己在幫他,而且救了他一條命。
誠然,蕭準也更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想要了老皮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