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禅堡緊急集合号!
一但蟬鳴,禅堡的所有殺手都必須向堡頂集合,并且在最短的時間内。
“你們有多少人?”王羽手指點了點,道:“不到二十個?你知道蟬堡有多少殺手嗎?最少二百!而且,全副武裝!堡頂即是指揮中心,更是武器庫!”
“你們不要聽到武器庫雙眼就放光,彈藥采用分格藏儲,具體點說,就是在牆壁上挖出一個個小格子,然後藏起來,彈藥的數量不足以炸毀石頭格子!”
“所以,我勸你們放棄把壁虎炸飛的計劃!”
王羽向蕭準等人解釋着,壁虎不傻,他知道就算蕭準的人被救了出來,大搞破壞,但也無法真正的撼動蟬堡的根基。
隻要蟬鳴,所有殺手集結,蕭準的所有暗殺行動都無法奏效!畢竟,蕭準再厲害,也不敢在數百人面前暗殺!
“走!去堡頂!”蕭準毅然決然道。王羽一把拉住他,剛想說他瘋了。可眉頭一皺,馬上明白了蕭準的用意!
現在不能退縮!
因為退縮必死無疑!
想想吧,所有的蟬堡殺手都在向堡頂集結。如果有一隊人向反方向走或者站着不動,後果是什麼?
蟬堡的殺手不傻,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奸細!
如果那樣,事情就簡單了!
人家群起而攻之,讓蕭準他們也知道知道什麼是人數的絕對優勢!
所以,蕭準必須向堡頂而去。
而他去堡頂的目的隻有一個!
“你不會準備當着所有蟬堡殺手的面殺死壁虎吧?”王羽追上問。
“如果可以!我會毫不猶豫!”
“瘋子!”
堡頂之上,有着足以容納三百人的廣場。此處原來是礦道的二級平台,主要出煤點,煤挖完後,留下一大塊空地。
壁虎将空地稍作改造,弄成了一個廣場。
廣場中央,是一個類似祭壇的東西,幾十階台階,中央有一個椅子。此時,椅子上坐着一個人,他身材高大,帶着金色的面具。
蟬堡之主:金蟬!
祭壇之下,已經站滿了人,摩肩接踵,都望向祭壇中央。
蕭準也望着祭壇,現在他還沒有搞明白,壁虎的意圖!他到底想幹什麼?他也不開口,甚至連動都不動一下。
整個會場隻有壓抑的呼吸聲,每個人都很緊張,畢竟死了很多人!
突然,座位上的人動了!
他拿出一張照片,一個軍人的照片,蕭準的照片!
蕭準見此,臉色一變!他想退,卻不敢!因為,這麼多人都不動如果他強行退,隻會更早被發現。
“所有人摘掉面具!”金蟬道,“如果看到這張臉立馬殺掉!”
嘩啦啦!
一陣摘面具的聲音!
“蕭準在這裡!”
蕭準首先發難,割了旁邊一個人的腦袋!他賊喊捉賊,故意混淆。割下那人腦袋,提起腦袋就向祭壇沖去。
衆人一見他的兇前的金蟬,都紛紛讓路。
而剛才被割了腦袋的倒黴蛋一臉血污,還被蕭準刻意用頭發遮住,自然沒人懷疑。
他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向祭壇,而春蟬十人殺自然是一起行動,他們也尾随去了祭壇。衆人見是十人殺,自然也不敢不讓路。
隻用了不到一分鐘,十人就走上祭壇。王羽看着這一幕,手指撓了撓鼻頭,笑道:“這小子太能詐了!”
蕭準在三百人面前走上祭壇,他将頭顱杵向壁虎。接着,突然發難,匕首橫在壁虎咽喉。他一手揪住頭發,防止他用強有力的下巴夾住匕首,從而得到喘息機會。
“老六!好久不見!”蕭準道。
“殺了我,你也走不出去!”壁虎怒道。
“當然!”蕭準道:“不殺你我們才能走出去!讓他們就地解散!”
“哈哈!”壁虎仰天笑道:“蕭準你輸了!
聽到這話,蕭準一楞,眉頭皺起。突然意識到他犯了一個極小卻緻命的錯誤!這個人面具上的臉都沒見過,他竟然貿然出手!
一把扯下壁虎的金色面具,蕭準看到一張酷似壁虎的臉。
酷似,當然也就不是!
金蟬脫殼!
一個詞就像閃光般,在蕭準腦海閃過。
“我隻是金蟬衆多影子中的一個!”假壁虎道:“你輸了!你是不是沒想到?是不是沒想到同樣的招式他會用兩遍?哈哈!兵者,詭道也!看來老祖宗的東西你懂的不太多!”
砰!
一聲槍響!
巨大的沖擊力差一點将蕭準撞倒。
假壁虎頭已經無力的歪倒,血混着白色的腦漿濺了蕭準一身。
不遠處,真正的壁虎拿着一把銀白色的手槍,槍口還冒着淡淡的白煙。他道:“廢話太多了!”
“老四!過來吧!”
假壁虎的屍體無力的滑倒,攤在蕭準腳下。蕭準扔掉匕首,向壁虎走去!他輸了!犯了一個極其緻命的錯誤!
他不該如此貿然的行動!
現在的情況太被動了!已經完全失去掌控!
隻是他真的沒想到,壁虎竟然有這麼多替身!而且,替身這招竟然不厭其煩的用!兩個替身的命,換來了葉偉紅和蕭準的命!
這個人真的詭計百出!
壁虎帶着蕭準來到一處隐秘的所在,這裡氮氣濃郁,寒冷逼人。中央,一個冰館,秋蟬的冰棺。
葉偉紅也在,他低頭看着秋蟬,眼中盡是癡迷,就連壁虎等人進來,他都沒有聽見。
壁虎也站在冰館前。
蕭準也站了上去。
雖然時隔多年,當他再次見到秋蟬時,原來以為早已古井無波的心,再次掀起難以抑制的波瀾。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嬌美的容顔,可隻碰到冰冷的水晶。
“你讓她不得安甯!”蕭準道;“生前你讓她不得安甯,死後,你仍讓她不得安甯。”
“忏悔吧!”壁虎道:“跪在她面前忏悔!我等了五年,她也等了五年!跪下!向她忏悔!”
蕭準憤怒的盯着壁虎,是他強奸了秋蟬,是他毀了老五!是他逼的秋蟬自殺式進攻,從而飲彈身亡!
“你…”壁虎手指點着蕭準的心窩,道:“你的疏忽讓她中彈!你應該保護好她!”
“你強奸了她!”蕭準冷冷道。
“你應該用身體保護他!”壁虎吼道。
“你強奸了她!”蕭準隻說一句。
“你應該用身體替她擋子彈!”壁虎瘋狂着,眼中全是淚水。
“你強奸了她!”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矛,蕭準抓在手中,他要刺穿這混蛋。
“如果是我,我會義無反顧的沖上去!”壁虎用拳頭砸着自己的兇膛,道:“我會毫不猶豫的用身體為她擋子彈!”
“你強奸了她!”
“你沒有!你膽怯,你慫了!他媽慫了!你竟然不用命換秋蟬的命!你竟然看着她被人打死!都是你!你的錯!是你!是你害死了秋蟬!”
“你強奸了她!”
嘭!
壁虎終于崩潰了!
他一拳打在蕭準的臉上,蕭準身子一晃,一拳回擊。
兩人就這樣瘋狂的擊打,血和碎肉飛濺。他們兩人幾乎放棄了所有的技巧,像莽漢一般,你拳,我就還一拳。
誰也不閃躲,誰也不跑,極其有默契的一下接一下。
葉偉紅靠着水晶棺坐在地上,他拿着一瓶酒,猛灌了數口,道:“你真是讓所有人都不得安甯!”
說着,他高高的舉起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