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大立馬閉嘴熄火。
隻是他們當老大的剛熄火,外圍的小弟突然又吵鬧起來,吳乾皺緊眉頭道:“怎麼回事?吵什麼?”
吳乾有個衆人皆知的毛病,最喜靜,最忌諱吵!
“乾哥,老四被人扇了一巴掌。”一個貼身小弟,連忙上前彙報道。
吳乾把貼身小弟推開,立馬所有人都為他散開一條道。
這條道的最前面,站着的正是蕭準和水韻。
他想讓水韻的膽量提升,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帶她到這種人特别多的場合,多混混就好了。
至于惹事,他也不想惹事。
問題是剛打完架的小夥子們精力旺盛,出言調戲水韻不說,還想動手動腳。
一巴掌!
算輕的!
“蕭兄弟,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鄧大力一看是自己人,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蕭準身邊。
現在大家身上都有家夥,萬一那個不長眼的,出手捅了蕭準,他夾在中間豈不是很難做?
不說能不能捅到,現在這種時間段,都不益跟自己人鬧矛盾。
“誤會是有一點,剛剛那位兄弟想對水韻動手動腳,我一時沒忍住,所以下手重了點。”
蕭準解釋道。
“草!你特麼誰啊?你的妞我們就不能動了?你……啪!”
一個不長眼的小弟正在叫嚣,吳乾擡手就是一巴掌!
“我讓你說話了麼?”
小弟連忙低頭:“對不起乾哥!”
“哼!”
吳乾輕哼一聲,然後道:“老四,過來!”
名叫老四的小弟此時正站在蕭準面前的不遠處,聽到大哥叫他,連忙小跑了過去:“乾哥。”
吳乾伸出手,拍在了老四的肩膀上,道:“你剛剛,想對人家的妞,動手動腳了?”
老四結結巴巴道:“乾哥,我還……我沒動到。”
吳乾輕皺眉頭:“我不是問你動沒動到,我是問你,動了沒有?”
老四咽了口吐沫,小聲道:“動……動了。”
“啪!”
又是一巴掌!
蕭準看的眉頭一挑,這個叫乾哥的老大,很不一般!
吳乾教訓完小弟以後,直接走到了鄧大力的面前,掃了蕭準一眼,然後對着鄧大力道:“鄧哥,我的小弟已經教訓完了,那你小弟扇我兄弟這事,怎麼算?”
鄧大力緊皺眉頭,低沉道:“是你那小弟先動的手,我兄弟扇他,有什麼問題?”
“老四,你占到這女人便宜了麼?”吳乾回頭。
老四連忙道:“乾哥,我的确動了手,但我沒賺到她便宜。”
吳乾重新轉過頭,淡淡道:“看!沒占到便宜,但我小弟卻平白挨了一巴掌,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艹!吳乾,你特麼是不是腦殘?你小弟先動的手,我兄弟扇他怎麼了?扇的就是他!”
鄧大力本來還不想惹麻煩,結果吳乾沒事找事……
特麼的!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全特麼是沒事找事的。
兩人争論。
孫軍和黑狂一高一矮在旁邊正好看熱鬧。
至于打不打的起來……打就打呗,反正規矩是不能用刀,不用刀的幹架,還有他們在這看着。
出不了大問題。
“叫一部分兄弟,先把地方清一下。”
孫軍沒把正事忘掉,黑狂見狀也吩咐了一聲。
“你剛剛說什麼,我腦殘?”在智商方面,吳乾極度偏執。
鄧大力上前兩步:“說的就是你,是非不分,黑白颠倒!怎麼?想打架啊,來啊,都特麼來啊,誰特麼今天不打誰孫子!”
吳乾冷着臉用手指着鄧大力,點了點道:“好!很好!”
論打架,鄧大力還真沒怕過誰。
也就孫軍能壓他一頭。
吳乾一轉身,他的一群小弟全部上前!
鄧大力這一方也往前走了幾步!
“叮叮當當!”
這是刀片碰刀片的聲音。
孫軍暗罵一聲,隻好上前道:“幹嘛啊?自己人砍自己人啊?是不是都特麼不想活了還是咋滴?”
鄧大力怒哼一聲:“他想動我兄弟,這事沒得談!”
“草!”
吳乾突然回身,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鄧大力的面前,狠狠的道:“鄧哥,我們倆關系是不怎麼樣,但我吳乾分的清是非!
華夏人出矛盾,不管對與錯,大家各自教訓自己人!老子剛剛教訓了沒有?老子剛剛連扇兩個手下!你倒好,你連自己小弟一個手指都不動!
你什麼意思?想不守規矩?還是我吳乾不值得你守規矩?”
鄧大力眼角抽了抽,論口才,他怎麼也不可能是吳乾的對手。
他想講道理。
人家偏偏講規矩。
而且吳乾還把規矩做在了前頭。
現在這麼多人在場,要是其他小弟,一巴掌也就一巴掌了,沒啥大不了。
問題是……
“鄧哥,既然有規矩,我們遵守就是。”蕭準不想讓鄧大力左右為難,再說了,一巴掌而已。
他蕭準還受的起。
蕭準掃了吳乾一眼,後者不是個簡單角色,幾句話就能堵住鄧大力的嘴,一般人做不到。
鄧大力黑着臉,自從他當了大哥,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有人敢這麼逼着他了。
不想做,卻不得不做。
是鄧大力最心煩的事情!
“對不起了,兄弟!”
說完鄧大力瞬間舉起手!
“等一下!”水韻突然在蕭準身後喊了一聲。
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擡手!
“啪!啪!”
左右開弓!
兩巴掌!
打完以後,水韻喘着氣,走到吳乾的面前,道:“這件事因我而起,你打兩巴掌,我也扇自己兩巴掌,合規矩了吧?”
聞言蕭準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後勾了勾嘴角。
吳乾聳了聳肩:“很好,很公平。”
他很了解鄧大力的脾氣,壓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是極緻,再壓肯定反彈。
所以他很識相的見好就收。
“我們走。”
吳乾背對着自己小弟擺了擺手,先是深深的看了水韻一眼,然後又撇了蕭準一眼。
他名聲在外,人稱軍師,做事情自然不可能沒有意義。
他之所以借題發揮,就是因為他每時每刻關注着鄧大力的動向,或者說他關注着在場的每一位老大的動向。
隻要他的手,能伸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