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準将車停在了路邊,水韻按下車窗,用車裡的半瓶礦泉水在喂街邊的流浪貓。
無論蕭準和什麼樣的女人聯系,水韻都不會過問。
她要做的,隻是保持安靜。
接通電話之後,蕭準還未開口,電話那頭的井上結衣便笑着說道:“蕭先生,之前電視台的事情莫莉已經和我說過了,你可真是她的大恩人,你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怎麼可能不感謝一下呢?”
“哦?是她要感謝我,還是你想要感謝我?”蕭準玩味問道。
即便井上結衣開口就把莫莉這幌子給拉了出來。
但蕭準感覺得到,這通電話應該和莫莉沒有什麼關系。
果不其然,井上結衣接着說道:“作為感謝,我想要替莫莉請你吃頓飯。”
蕭準并沒有說話,隻是看着水韻将礦泉水倒進小小的瓶蓋裡,她就這樣隔着車窗平托着水,流浪的橘黃色小貓,伸出粉粉的舌頭,一點一點的舔着。
水韻太倔強,在蕭準面前一直都可以想要表現出一副女強人的模樣。
也許隻有這種時候,水韻才更像是一個愛心泛濫的小姑娘。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蕭準正在關注着自己。
至于電話那頭井上結衣說了些什麼,蕭準并不關注。
他已經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用意,說再多也隻不過是過場話而已。
“蕭先生,你聽得到嗎?”井上結衣疑惑問道。
蕭準這才回過神來,笑着回答道:“當然可以,倭國的料理我最喜歡了,既然和井上小姐吃飯,你就幫忙推薦一家日式料理店吧。”
在得知蕭準答應自己的邀請後,電話那頭的井上結衣笑了起來。
“沒問題蕭先生,待會我把地址發給你,不知道今天晚上你有沒有時間。”電話那頭,井上結衣如此詢問道。
蕭準看了一眼已經抹黑的天,回答道:“當然有時間,和井上小姐共進晚餐,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蕭準的恭維大為受用,井上結衣嬌笑着回答道:“不見不散哦蕭先生。”
與井上結衣寒暄幾句之後,蕭準便挂斷了電話。
水韻這才将已經空了的礦泉水瓶子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整個過程水韻都沒有下車,最後她回過頭來,卻發現蕭準正面帶微笑看着自己。
“如果喜歡的話,就把它帶回去養吧。”蕭準看了一眼蹲在花壇上的流浪小貓。
水韻卻含笑着搖了搖頭:“我沒有時間照顧它們,以後也不會有時間。”
聽聞水韻所言,蕭準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回答道:“其實你不用這麼累,什麼事情都量力而行就可以。”
這女人太想要證明自己了,尤其是在蕭準面前。
“蕭哥你晚上是要出去吃飯嗎?”水韻詢問道。
蕭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水韻接着說道:“這樣的話,你就把我送回茶館吧,吃完飯再來接我。”
這時候,井上結衣通過短訊把料理店的地址發給了蕭準,并且附上了七點半的見面時間,信息的末尾還附帶了一個飛吻的表情。
……
晚上七點半。
在j街區的一家日式料理店門口,蕭準和精心打扮過的井上結衣見了面。
這女人換了一身有些混搭的和風服裝,領口一如既往開的很深,兇前的一道溝壑更是深不見底。
蕭準環顧一番,卻沒有發現莫莉的身影。
“怎麼?莫莉小姐沒來,蕭先生看上去很失望的樣子。”井上結衣甜甜一笑,兩個小酒窩若隐若現。
蕭準搖了搖頭,說道:“哪裡,能和井上小姐單獨吃飯,我想這是很多男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說話間,蕭準故意瞄了一眼井上結衣的領口。
他的這番表現,自然也被井上結衣看在眼裡。
井上結衣笑得花枝亂顫,随後掀開門簾,恭敬道:“蕭先生裡面請吧。”
J街區是倭國三口組為數不多的地盤之一,同時也是l市比較具有倭國特色的一條商業街。
無論是倭國的小酒館,還是料理店,都有不少幾家。
當然,相交于口味略顯清淡的日式料理店,小酒館受歡迎的程度甚至比一些酒吧還要高。
任何娛樂場所,有酒有姑娘,基本上生意都不會太差。
蕭準和井上結衣在侍者的帶領下,進入了一件包廂。
日式料理的店的包廂都不是特别大,推開移門之後,裡面是不大的榻榻米,桌面上更是簡潔的很。
“聽說蕭先生喜歡我們倭國的料理,我特意挑選了這家,希望蕭先生你能夠喜歡。”
井上結衣說話間,站在包廂門口,輕扶着木制移門,将腳上的布鞋脫了下來,并且将鞋跟朝裡。
蕭準自然知道,這些都是倭國人的禮儀,若是論這些無關緊要的規矩,倭國人是最會作的。
即便心知肚明,但蕭準還是随意将鞋一脫,便進入了包廂。
“井上小姐推薦的料理店,口味一定非常不錯。”蕭準說笑間,盤坐在了榻榻米上。
之前蕭準的确在電話裡提及過,自己非常喜歡倭國的料理。
但事實上,想比于巴蜀菜的香辣可口,以及華夏品種繁多的各色菜系,随便挑選一個出來,都可以吊打日式料理。
誰不喜歡吃香的喝辣的,反觀清淡異常的日式料理,着實暗淡不少。
“蕭先生你點餐吧,我吃什麼都可以。”
井上結衣雙手将菜單放在蕭準面前,緊接着,便将自己的外套給脫了下來。
外套裡面,隻有一件如同薄紗一般的小背心。
蕭準輕笑一聲,即便之前已經猜到,這倭國女人請自己吃飯的目的不純粹。
但是這剛進入包間就開始脫衣服,未免有些太心急了吧?
蕭準也沒在意,随手翻開了做工精美的菜單。
“如果蕭先生你拿不定主意,我也可以幫你參謀一下,我雖然不會做菜,但是對于吃還是非常在行的。”
井上結衣說話間,居然直接貼到了蕭準面前。
“今天天氣有些悶熱,真是讓人不舒服。”她随意用手扇着風,喃喃自語。
一股若有似無的香風,輕輕掠過蕭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