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甘明志按照蕭準的吩咐。
将他所吩咐的東西買到後,又特意派人,給寡婦送了過去。
讓甘明志感覺有趣的是。
送給寡婦的東西,卻是送到了衆興會。
就算是甘明志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多多少少也能明白些什麼來。
自打上一次金牙死在蕭準手裡。
即便現在枭雄會和黑旗幫之間的沖突,短時間歸于平息。
但是和七星幫的糾葛,卻因為當時于斬埋下的引線。
而暗中發酵着。
寡婦如果一直糾纏不休,最後的結果不過是殒命西天。
和枭雄會作對,尤其是這個時間點和枭雄會作對。
基本上沒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就算是不被弄死,也會缺胳膊斷腿。
截止到目前為止,寡婦的四星堂,并沒有在蕭準的身上吃過大虧。
充其量也隻不過是死了兩個馬仔而已。
四星堂盡管人數不算衆多。
但是死了兩個人,對于寡婦來說,不足挂齒。
當日在巴蜀酒店,如果那兩名殺手真的得手了。
寡婦的收益,非常之大。
說是無本萬利,也不為過。
計劃失敗的寡婦,必須要弄清楚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她現在的目标,并不隻是枭雄會。
還有黑旗幫。
在寡婦看來,黑旗幫現在隻不過是喪家之犬。
如果不趁着黑旗幫最為動亂的時候,将其吞并。
這最好的時機錯過,恐怕以後就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這對于寡婦而言,是一件勢在必得的事情。
尤其現在刀疤答應和四星堂合作,更是讓這件事情上了個保險。
若是論計謀,論陰險。
十個刀疤,可能都不及一個寡婦。
隻不過寡婦在忽略黑旗幫實力的同時。
忽略了一個更加重要的人。
那就是存在感較低的賀武。
在黑旗幫的幫衆看來,刀疤和賀武現在雖然平起平坐。
但是論資曆,刀疤比賀武高了可不止一星半點。
實際上,人們更加認同刀疤這個幫主。
這些目光短淺的馬仔。
可不會考慮兩人的綜合素質,誰更強一點。
他們也更加不會在乎,誰能帶領黑旗幫走得更遠。
……
寡婦在巴頌這裡待了整整一上午。
依舊沒有得到橫山美雪的消息。
這讓寡婦有些如坐針氈。
“這事兒,估計又黃了。”
寡婦的耐心被消磨殆盡,她有些焦慮的站起身來。
巴頌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想些什麼事情。
看到寡婦站起身來,巴頌不以為然道:“你這麼着急做什麼?溫水煮青蛙,慢工出細活。你以為,這是小事兒?”
“如果還沒有消息的話,我就讓我的人動手了,到時候五五開的條件,恐怕是行不通了。”寡婦轉頭,看着巴頌說道。
畢竟這一次,是巴頌手下派的人。
寡婦才會答應平分戰果。
如果是自己的人出手,寡婦斷然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利益分配。
她比任何人都算的清楚。
但有的時候,斤斤計較可不是好事。
就在寡婦忍不住要離開的時候,大廳的門被人打開。
巴頌嘴角勾出一絲笑意。
然而當他看到來人的表情後,巴頌的笑意也凝固了。
推門而入的小弟,滿臉的沮喪,像是死了爹一樣,而且還有一些驚慌。
“橫山美雪回來了?”巴頌問道。
因為距離那小弟有些遠,巴頌說話的聲音非常洪亮。
緻使整個大廳都有餘音缭繞。
寡婦也不是瞎子。
看到那名馬仔的表情後,她挑了挑眉,對巴頌說道:“你覺得她有可能回來麼?”
“你閉嘴。”
盡管合作時間不長,巴頌開始有些讨厭寡婦這個女人了。
“沒,沒回來。”
小馬仔加快腳步,朝着巴頌走了過來。
他的手裡捧着兩個盒子。
一大一小。
“什麼!”
得到确切消息後,巴頌一拍桌子,憤怒站了起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在和之前,巴頌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一次的計劃會失敗。
玫瑰是紮手的,帶刺的玫瑰,還帶着毒藥,怎麼可能毒死不了一個蕭雄!
“人沒有回來,有一個陌生人送來兩樣東西,老大您過目一下。”小馬仔如此說道。
他現在整個人都戰戰兢兢,深怕巴頌将怒火牽到自己身上來。
如果那樣的話,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甚至還有可能,因此丢了性命。
沒有人知道,憤怒的巴頌,究竟還有沒有理智。
“兩樣東西?”
巴頌皺眉,看着小馬仔手上捧着的盒子。
寡婦笑得很開心,之前兇有成竹的巴頌,現在結結實實打了自己的臉。
按理來說,兩人現在是合作關系。
同屬一條船上的人。
現在巴頌并沒有死,若是巴頌現在死了,寡婦免不了兔死狐悲。
但此時,巴頌隻不過是在寡婦面前出了個洋相而已。
作為平等的合作夥伴,巴頌這個時候吃了癟,寡婦将更加占據話語權。
對于寡婦而言。
這是一件好事,也能搓搓不可一世的巴頌一點銳氣。
“拿過來我看看。”巴頌說着,對手下馬仔招了招手。
小馬仔有些顫抖地将手中的盒子遞給了巴頌。
巴頌隻拿了上面一個小盒子。
五公分的正方體。
在沒有打開這盒子之前,巴頌怎麼也想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人,送來的是什麼東西。
盒子打開的一霎那,巴頌眉頭皺成了川字。
在暗紅色的錦盒中,裝着一枚銀戒指。
帶血的銀戒指。
這枚銀戒指上,甚至連伸出來的暗器倒刺都沒有縮回去。
現在巴頌就算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這盒子究竟是什麼人送過來的。
“翻車了吧?之前你不是很有自信?美人計看來對蕭雄不管用啊。”寡婦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笑着調侃道。
巴頌并沒有理會煩人的寡婦。
随後他将手放在了另外一個盒子上。
這盒子大概三十公分長,十五公分寬。
然而就在巴頌的手剛放在盒子上時候。
站在面前的馬仔開口了。
“老……老大,這個盒子不是給您的,是給……”
小馬仔可不敢直接稱呼寡婦為寡婦。
除非他不想活了。
“給我的?”寡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她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