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準自然不是在射殺女人,而是射向玻璃。
子彈洞穿玻璃,将整面落地窗打碎,變成碎渣的玻璃,如雨點般砸了下來。
而那個遙控定時炸彈的家夥,忙停止了爆炸程序。
熒光屏上顯示着一個醒目的一!
那人抹了一把汗,心有餘悸,道:“真尼瑪是賭命啊!”
在蕭準裝定時炸彈時,就讓阿坤派了一個絕對的心腹,來控制遙控器。不過,阿坤也不會問蕭準人留好沒有。
這人是阿坤的親弟弟,所以蕭準也不怕出現什麼狗血的叛變。
畢竟這個單純的大男孩,不會害他親人,兩人又沒什麼利益沖突,反而有利益捆綁。
蕭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萬個不相信。
女人莞爾一笑,向周圍的人揮了揮手。
衆人識趣的離開。
阿坤還想不走,可卻被虎爺生生拖了出去。
“你他媽傻啊?沒看見周先生選妃呢?”
“啥?”阿坤喊道:“我哥們是大老爺們!”
“蠢!”
所謂周先生選妃,自然是把周先生比作皇帝,而那位妃……自然是蕭準!
虎爺為什麼要支持蕭準?
因為,他是周先生看上的妃。
而周先生是誰?
所謂周先生,拿起兩個高腳杯,倒上鮮血般的酒液,帶着媚人的笑意,将酒杯遞給蕭準。
蕭準呆呆的接過,有些難以接受。
周先生坐在桌子上,翹着腿,用晶瑩的拇指勾弄着紅色的高跟鞋,道:“怎麼?很吃驚?”
“怎麼會是你?”蕭準死死抓着酒杯。
“為什麼不能是我?”周先生泯了一口酒,道:“就因為我是女人?還是什麼?”
蕭準搖了搖頭,他還是不敢相信。因為,所謂的周先生,竟然是……尺麗!
這個所謂的周先生,蕭準不是沒有查過,江胖子也告訴他是一個小職員升上去的,雖然沒給照片,但也沒說是女的!而且,竟然還是尺麗?
當聽到她的聲音時,當看到她的一身标準般的猩紅時,蕭準就該猜到,這人是尺麗。
“我是該叫你尺麗?還是周麗?”
“随便啊!”尺麗走到蕭準面前,帶着淡淡的體香,用高腳杯端起蕭準的下巴道;“隻要你喜歡!”
蕭準向後撤了一步,而尺麗直接又欺近了一步,蕭準繼續退,她繼續向前,最後,蕭準靠在了牆上,活活被尺麗來了一個壁咚!
“怎麼?咱們緝毒英雄害怕了?”尺麗端着蕭準的下巴,紅唇輕啟,吹了一口熱乎乎的氣,還帶着她身體内的迷人味道。
而蕭準顯然不準備這樣坐以待斃!
他直接攬住尺麗的蠻腰,狠狠一轉,将其壓在沙發上,兩人身子死死貼在一起。
尺麗咯咯嬌笑,雙臂鎖着蕭準的脖子,大腿鉗着他的腰,其情其态,好不魅惑!
“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蕭準盯着她,如此近的他簡直能看到尺麗鼻端白色的絨毛。
“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太煞風景了嗎?”尺麗伸出紅潤香舌,在其耳垂上舔了舔。
蕭準隻覺渾身一個冷戰,這妖精,太要命了。
而尺麗也早感覺到蕭準變硬的地方,用大腿輕輕一頂,媚笑道:“身體還是挺誠實的嘛?”
“我想不到,竟然是你!我真的想不到!”蕭準還是覺得有些如夢似幻。
“你真是不解風情!”尺麗整了整衣服,将白色的肩帶蓋住,冷冷道:“從我身上下來。”
蕭準一呆,這姑娘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尺麗毫不猶豫的擡起鋒利的高跟鞋,直接踹向蕭準已經變硬的地方,其力道和架勢,分明是斷子絕孫腳!
要不是蕭準特種兵出身,反應夠快,這一腳,必然要命。
尺麗站起身,整了整衣衫,冷冷的看着蕭準,道:“是我你很驚訝?如果不是我,你早已經死了一百回了!”
蕭準的臉也變冷,道:“在城西建立藥廠并不是為了賣藥吧?是不是因為江海的毒枭都被逮捕了,你們急于要搶占市場份額?”
“沒錯!江海本來也不我們的重心,它雖然地理位置優越,但太受矚目,不符合集團的風格。如果不是你把大部分毒枭都抓住,集團也不會派我去快速接手城西本來就有的項目。”
“孔氏集團布局可真夠大啊!”蕭準驚歎道。
“一般喽!”尺麗端起酒杯,道:“跟墨西哥那些控制政府的毒販差太多了!”
“你的志向不小!”蕭準道。
“還行!”尺麗道:“幹一行愛一行!”
“我真的很佩服你!”蕭準不禁為尺麗鼓掌,道:“太會演戲了,都沒引起我的一點懷疑。”
“不是我演的像,而是我的目的就是用合法手段建立起一個藥廠。”尺麗道:“你有什麼好懷疑的?至于制毒的事,那是等藥廠建立起來,販賣和盈利,更是遠的不能再遠的事。”
“為什麼有正經生意不作?非要犯法?”蕭準不解道,這麼多年,為什麼要作這麼高風險的事?
“問出這種話,說明你很幼稚!”尺麗笑道:“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更幼稚的答複,快感!”
快感?
犯罪的快感嗎?
蕭準盯着尺麗。
而尺麗也盯着蕭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邪異道:“犯罪快感,比玩男人還要爽!”
“你這是在玩火!”蕭準勸道。
“可我就喜歡玩!”尺麗攤攤手,作無奈狀,道:“其實爸爸一直緻力于将違法生意送出國外,合法在中國經營,這樣最是穩妥,也作出了一點成績,甚至可以說再過十年,孔氏集團的生意就完全幹淨了!”
“可我還是感覺犯罪很爽!”
“所以……你要繼續下去?”蕭準有些震驚道,這不是有病嗎?
“當然不是!”尺麗伸出滑膩膩的小手,敲了蕭準一記,道:“你當我傻啊?這裡可是有死刑的!我去國外玩,但國内的生意一定要幹淨!”
“哼!”蕭準冷哼了一聲。幹淨?尺麗的所謂的幹淨并不是洗手不幹,而是跟集團高層斬斷聯系,即使事發也無法查到高層。
不然,他們為什麼要吞并左子墨?為什麼要搶占江海市場?
幹淨?說到底是一種自保手段!
這些貪婪的人怎麼可能放棄這麼一大塊蛋糕?
“所以……”尺麗并不在意蕭準的冷哼,道:“我們需要一個代理人!”
“我被選中了?”蕭準有點覺得好笑。
尺麗掐了掐蕭準的臉蛋,道:“我真是欣賞你的自信啊!”
蕭準撥開尺麗的手。
“剛才你見到的所有人,都是候選人!”尺麗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道:“不過,死了算淘汰!”
蕭準道:“那麼怎麼選拔?規則呢?”
“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參加嗎?”尺麗把玩着高腳杯。
蕭準點頭,道:“沒有!但是,把所有有資格的炸飛,我應該就有位置了!”
聞此,尺麗哈哈大笑,将酒液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