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閃爍,酒吧這時候還沒上多少客人,音樂并不是特别嘈雜。
甚至這個時候,還放起了抒情音樂。
莫莉就站在聚光燈下,這時候棒槌已經抓住了她的手。
蕭準發了一條信息後,就把手機塞進了褲兜裡。
本來他還打算去會會這個叫棒槌的小喽啰。
現在看來,恐怕需要再觀望一會了。
莫莉作為l市當地電視公司的記者,怎麼會出現在唐人街的酒吧裡?
紀實報道?蕭準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靠近了一些,挑了個距離棒槌位置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被棒槌騷擾後,莫莉像是受到了驚吓,全然沒有發現不遠處喬裝之後的蕭準。
“美女,你剛才酒灑在我褲子上了,你不幫忙清理一下麼?”棒槌眯着眼睛,露出一副要吃人的癡态。
看上去讓人作嘔。
莫莉連忙掙脫棒槌的髒手,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這……這位先生,你可能搞錯了,我沒有端酒。”莫莉的手上拿着一個金色的LV手包,的确沒有端酒。
聽聞此言,棒槌輕笑一聲,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推到了莫莉面前。
“都說兇大無腦,果然不錯啊,美女你記性不好可以理解,這杯酒不是你的麼?剛才明明灑在我褲子上了,你幫我舔幹淨吧,不然怎麼辦呢?”棒槌說話間,貪婪地瞄了一眼莫莉那深V的領口。
他的喉結動了一下,莫莉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情。
而棒槌褲子上的酒漬,分明就是剛才這幫陪酒女嬉鬧間不小心撒上去的。
這是莫須有的栽贓,除了這個理由,棒槌找不到搭讪為難莫莉的理由。
想來這小子平日裡沒少幹這種事情,看起來輕車熟路,駕輕就熟。
莫莉顯然沒有碰到過這種狀況。
面對棒槌的刁難,她慌了神。
“這位先生,您要多少錢,我賠給你一條褲子還不行麼?”莫莉想到一個折中的方法。
當然她也知道,對方既然找自己麻煩,一條褲子的錢,怎麼可能把事情擺平。
莫莉的手心直冒冷汗,她有些局促不安,甚至臉頰也紅了起來。
早知道,她也不會同意客戶在這個地方見面。
聽聞莫莉的話,棒槌笑了起來。
“我現在這褲子還能出去見人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尿了褲子,要不這樣,美女你過來幫我捂幹,我既往不咎。”棒槌一臉yin笑地看着莫莉,舔了舔嘴唇。
模樣極其猥瑣。
蕭準靠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面前是一個金色的柱子,通過柱子的反光,他可以清楚看到身後發生的一切。
棒槌欺負小姑娘的手段,的确有一套。
至少現在莫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果不是在唐人街,尚且沒有這麼尴尬,但這裡是唐人街,華人的天下。
莫莉紅着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小聲地道歉着。
即便棒槌是誣陷,但一來一回間,就被棒槌套路了進去,甚至承認了自己犯錯的事實。
透過金色鏡面的反光,蕭準可以清楚看到,棒槌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趁着莫莉不足以的時候,抖進了手中的酒杯中。
就在莫莉手足無措的時候,棒槌咧嘴笑道:“算了美女,剛才我隻不過是開個玩笑,到這酒吧來就是為了喝酒尋開心,你把這杯酒喝了,我就當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棒槌哥都不和你計較了,你就把這杯酒喝了,賠個不是就行了。”
“棒槌哥大人有大量,你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吧?”
“趕緊喝吧小姑娘,待會棒槌哥要是發火了,這事兒可就不好收場了。”
棒槌話音剛落,一旁幾個陪酒女也跟着附和着。
這幫賤貨可是都看到了棒槌在酒裡下藥了,這還慫恿着莫莉中圈套。
蕭準依舊不動神色,目睹着事态發酵。
莫莉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香槟,動了動手指,想要拿過那杯酒。
這一切的一切,蕭準都看得真切。
桌面上有高度的伏特加和威士忌,而棒槌卻偏偏在度數不高的香槟酒裡下了藥。
這舉動也會讓女人放松警惕,如果棒槌想要灌醉對方,根本不可能會用這種酒。
“行,這杯酒我喝了,剛才真是不好意思。”
莫莉現在隻顧着脫身,其他也沒有多想。
聽聞此言,棒槌别提有多得意了。
眼看着軌迹就要得逞,他能不得意麼?
然而,就在莫莉将那杯香槟酒放在唇邊的時候,蕭準的手突然出現,一把抓住了高腳杯的杯底。
“你最近身體不好,酒就不要喝了。”蕭準輕笑一聲,将莫莉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
即便蕭準外形上有些差異,貼了胡須戴了眼鏡。
但莫莉聽到蕭準輕柔的聲音,便知道了蕭準的身份。
“你怎麼也在這裡?”莫莉小聲說道。
棒槌惡狠狠地看着蕭準,質問道:“你小子混哪兒的?老子的事情你别插手!現在就給老子滾!聽明白了沒有?”
“不好意思,我沒有聽明白。”
蕭準故意掏了掏耳朵,眯着眼睛說道。
莫莉深怕把事情鬧大,畢竟事情鬧大了誰都不好收場。
“蕭先生,我把這香槟酒喝了,事情就過去了,他也沒有把我怎麼樣。”莫莉站在蕭準身邊,柔聲說道。
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女孩子身上,應該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蕭準卻笑着說道:“他沒把你怎麼樣?你喝了這杯酒就知道了。”
這話說的再清楚不過,莫莉就算是之前有些懵逼。
現在也全明白了。
“草泥馬!你是不是活膩了!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棒槌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而之前跟随着他的兩個女人,此時不為所動。
無論局面如何混亂,這兩個女人就好像不被幹擾一樣,如雕塑一般站立着。
“我不想管你的破事,但這女人是我朋友,你就碰不得。”蕭準說話間,将那杯香槟酒放在了棒槌面前。
“把這杯酒喝了,然後給我朋友道歉,還是你剛才那句話,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蕭準眯着眼睛,語氣冷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