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兩千一百萬的支票交給蕭雄的時候,李大頭感覺像是心上被挖了塊肉一樣疼。
現在把蕭準也拉下水的打算,也泡了湯。
李大頭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即便賠了錢,但現在依然被蕭準給牽着鼻子走。
李大頭清了清嗓子說道:“蕭老大,既然你不願意跟我一塊幹,就當我之前的話沒說過。”
“咱們言歸正傳,一碼歸一碼,既然現在我已經表示誠意了,能不能把你們手頭的東西還給我。”
王羽靠在椅子上氣定神閑的說道:“何必自己騙自己呢?”
李大頭有些失望的看着蕭準和王羽。
“我原本以為,蕭老大你是個光明正大的人,沒想到也這麼下三濫!”
李大頭之前一直克制自己的情緒,但現在錢給了,東西沒拿回來,不免讓他的情緒有些崩潰。
王羽接着說道:“事實上我們的确是可以把手頭所有的東西都給你,賬本U盤都可以給你,但那些東西我們都備份了很多,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回頭我就把那些玩意兒快遞給你。”
王羽話音剛落。
李大頭攥緊了拳頭,怒目瞪着王羽。
現在他的心态徹底爆炸了,已經失去了和蕭準周旋的耐心。
也許是為了安撫李大頭異常憤怒的心态。
蕭準說道:“之前你也說了,想要坐上鶴秉天的位子,我可以幫你。”
這就是蕭準之前所謂的合作。
“我不需要你們幫我,這件事我一個人也能辦成,隻要蕭老大把那些東西交給我,之前的事情咱們一筆勾銷,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即便以後我重操舊業,也絕對不會沾染枭雄會的地方!”
“我李大頭說一不二,如果蕭老大你不信任我,咱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李大頭的拳頭依然緊緊攥着。
因為過于用力,指關節甚至有些發白。
他沒有辦法,現在和蕭準撕破臉,哪怕自己吃了天大的虧,他也隻能忍着。
最主要的是,現在王羽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讓李大頭一場氣憤。
這不擺明了把自己當冤大頭了。
不過話說回來,就連蕭準都沒有想到,整個過程居然會如此順利。
李大頭二話不說就給了錢。
蕭準緊接着又說道:“我不覺得這件事情是由你發起的,我相信你是高橋涼介的上家,但你的老闆又是什麼人呢?”
能從李大頭這兒訛詐大一筆錢,是蕭準這一趟來d區的主要目的。
搞清楚究竟是誰在操控着貨源,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如果不能夠把這個不安定的因素徹底鏟除,即便現在蕭準再怎麼布局,如果有一天不安定因素爆發了,肯定會給現在的局勢沉痛一擊。
李大頭搖了搖頭說:“新型毒品的配方是我從二郎丸老搞到的,二郎丸之前和我有過交情,去年開始我們就策劃将新型毒品銷售出去,整個計劃出去了一年時間,剛幹了不到兩個月,就變成現在這樣子。”
“蕭老大,咱們做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死。”
蕭準聳了聳肩,示意李大頭接着說下去。
現在既然雙方已經快要撕破臉。
李大頭又接着說道:“現在枭雄會分一分為三,如果是之前我尚且敬你三分,現在給你面子我叫你一聲蕭老大,如果不給你面子,咱們完全可以正面幹一場!”
李大頭是個非常理智的人。
在沒有确信可以把握勝局的情況下,絕對不會是和任何人起沖突。
但現在他毫無辦法,無論是進是退,枭雄會都不願意配合。
也許隻有分出個勝負,才能夠将蕭準手握的秘密永遠隐藏于黑暗之中。
蕭準站起身來,給李大頭面前空空如也的杯子滿上一杯酒。
随後他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李老闆你幹什麼生意我不幹涉你,如果以後對付鶴秉天的時候,有什麼需要幫得上忙的地方,我絕對在所不辭。”
蕭準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李大頭即便心中憤憤不平,還是舉起了面前的酒杯。
在這種前提之下,蕭準必然是不相信李大頭的。
反之李大頭也不會相信蕭準。
一杯酒喝完,蕭準非常嚴肅的說道:“我也知道你是想把這件事情壓下去,放心好了,雖然現在咱們手裡有這些東西,但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
“我蕭雄答應别人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說話間,蕭準将那張兩千一百萬的支票遞給了王羽。
王羽嬉皮笑臉的接過,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支票上填寫的内容,确認無誤後心滿意足地放進了兜裡。
“如果沒其他的事兒,咱們就告辭了。”
當蕭準剛剛轉身打算離開之時,李大頭像是回心轉意了一般。
他連忙追問道:“蕭老大,你真的會幫我?”
蕭準愣了愣神,定在了原地。
“當然,我說過的話不會反悔,但在确保你赢面較大的情況下,我會幫你,如果勝算五五開,我犯不着因為你和七星幫結梁子。”
事實上,如果蕭準真的幫李大頭推翻了鶴秉天,也就等于多了一個盟友。
如果失敗,就犯下一個敵人。
以枭雄會現在的實力,和七星幫正面對抗,勝算不過六成,而且還是在運氣好的情況下。
當然,在傾盡全力的情況下,拿下七星幫不在話下。
但蕭準不願意這麼幹。
在戰場上,最重要的彈藥是留給擊殺最重要的人使用的。
現在遠遠沒到那個時候。
李大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蕭老大,剛才我有些失态了,如果換做我的立場,你應該可以理解我。”
蕭準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已經很客氣了,我可以理解,如果沒其他事兒,咱們就先告辭了。”
現在錢已經拿到手,蕭準也沒有打算過多逗留。
然而,就在蕭準與王羽打算離開之時,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從外走進來兩個穿着花襯衫的家夥。
他們脖子上都戴着粗粗的金鍊子,一臉的匪氣,剃着光頭,腳上踩着人字拖。
進入房間後,看到蕭準與王羽,那兩人正有些意外。
李大頭那穿着西裝的随從,在身後解釋道:“阮老大我都跟您說了,大頭哥在談生意。”
那光頭肉一臉不高興地說道:“談什麼生意?有點老子弟弟結婚還重要的事情?”
“下請柬還有把人拒之門外的道理?李大頭!你這小弟可得好好修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