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關于黑旗幫的事你們就别插手了,我自有分寸。”
“現在黑旗幫已經被蠶食的差不多了,再這麼下去咱們也撈不到油水,反而還得把更多的人吊在這件事上。”
蕭準說完這番話後,一個轉身,差點撞在楊達身上。
此時楊達的屁股已經被雨淋濕了。
因為一直保持着極其别扭的姿勢為蕭準撐傘,他的姿态有些滑稽。
看到楊達如此,蕭準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再怎麼說,無論是扳手的葬禮,還是之前不速之客的突然造訪。
在這個大前提下,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變得嚴肅幾分。
但在這種情況下,蕭準竟然笑得還這麼開心。
這不免讓麻哥感覺有些意外。
吳乾一直皺着眉頭,不發一言。
對于這件事情,他自然也有自己的看法。
葬禮結束之後,蕭準率先帶着楊達等人離開了墓園。
麻哥和吳乾站在雨中,看着蕭準離開後,臉上滿是愁色。
“哎,這件事你怎麼看?你小子剛才一句話都不說,這麼大好的機會就讓蕭哥給浪費了。”
麻哥顯然有些生氣,他覺得,這可是大賺一筆的好時機。
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把黑旗幫幾條街點拿過來,這種好事可遇不可求。
而蕭準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用了緩兵之計,這件事能緩兵下去麼!
吳乾笑呵呵的搖了搖頭,依舊沒有開口。
這可把原本就焦急的麻哥,惹得更急了。
“你特麼倒是說句話呀,我知道蕭哥有蕭哥的打算,你了解他,你跟我說說呗!”
麻哥也并非是想要讓吳乾提出不同的看法,他隻是想要讓吳乾轉達一下蕭準究竟是什麼意思。
吳乾搖了搖頭,這一次沒再保持沉默。
他說道:“蕭哥當然有蕭哥的打算,與其現在花大力氣在黑旗幫身上,投入和産出已經沒有辦法成正比了。
還不如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别的事上,既然現在黑棋幫已經不是隐患,與其滅掉對方不如為我所用,我不知道蕭哥是怎麼想的,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即便吳乾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麻哥依然雲裡霧裡。
“行了,跟你這大老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走,喝酒去!”
吳乾拍了拍麻哥的肩膀,随後也離開了墓園。
“對了,還有個事兒你知道不?我想蕭哥應該跟你說過了吧。”
麻哥追上前去對吳乾說道。
吳乾猛然一頓,停下了腳步,麻哥一頭撞在了吳乾的後背上。
“你說的是茶館開業的事嗎?”吳乾問道。
麻哥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就是這事兒,蕭哥說明天他有家茶館要開業,讓弟兄們都去捧捧場。”
聽聞此言,吳乾點頭說道:“我想我應該明白蕭哥是什麼意思了。”
麻哥不依不饒,追上前去詢問道:“究竟是啥意思?你再跟我說說!”
越是思維愚鈍的人,好奇心就越強。
因為很多事情他們都搞不清楚。
吳乾樂呵呵的說道:“跟你說明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頓酒等你來請!”
“那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麻哥和吳乾勾肩搭背上了車,朝着一家酒樓開去。
……
蕭準回去的時候,天色漸晚。
而韓清并不在家中,水韻也不在。
青山茶館明天開業,最為忙碌的莫過于韓清。
水韻為了能夠在短時間内盡快的提升自己。
能夠自己辦的事情,都會為韓清代勞。
為了能夠留在蕭準身邊,她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強。
水韻當然明白,一個懦弱的女人,怎麼可能一直伴随蕭準左右。
她隻有能夠變得獨當一面,才能夠為蕭準分擔更多。
蕭準回去沒過十幾分鐘,韓清和水韻回來了。
剛一進門,水韻便高興地說道:“蕭哥,我和清姐已經吧新裝修好的茶館打理好了,不耽擱明天開業。”
蕭準看着韓清問道:“我重新設計的門頭,你還滿意吧?”
蕭準說完這話,水韻閉上了嘴,随後瞄了一眼韓清,默不作聲的進了衛生間。
僅僅是水韻這一個小動作,蕭準就已經知道韓清是什麼态度了。
韓清二話不說,打算進卧室。
可以看得出來,她并不高興。
之前于斬手下在青山茶莊弄壞了一些東西,但是無關緊要。
裝修隊修複也隻不過兩三天時間。
但在修繕的過程當中,蕭準又給青山茶莊重新設計了一個門臉。
還加了一個牌匾,這讓茶樓看上去更加具有華夏特色。
當然,重新設計的門臉,是按照蕭準的喜好設計,并且在這之前,壓根就沒有征詢韓清的意見。
青山茶館修繕結束,韓清今天帶着水韻過去,這才發現重新修繕的門頭大變了樣。
話說回來,蕭準并不隻是因為自己的喜好,而給青山茶莊換了門臉。
而現在,他似乎也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哎!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蕭準靠在沙發上,對着韓清的背影說道。
他的語氣有些冷漠,甚至嚴肅得很。
之前一直不發一言的韓清,猛然轉身,對着蕭準大聲吼道:“現在詢問我的意見?蕭大老闆之前你幹嘛去了?”
蕭準聳了聳肩,說道:“你想說什麼呢?”
韓清索性沒有再繼續往前走,折返回來站在蕭準面前。
“蕭雄,之前你是怎麼說的?咱們是合作者對不對?”
蕭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咱們的确是合作者,之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蕭準話音剛落,韓清笑出聲來。
“呵呵,真是可笑!你不是合作者,你是獨裁者!
你沒有權利在不遵循我的意見下,對青山茶館做手腳,它是我的!它是我的心血!”
韓清說這話的時候,眼眶一紅。
在這之前,蕭準可怎麼也沒有想到過,自己僅僅隻不過是在裝修的過程當中,稍稍改動了一些。
卻引起了韓清如此大的反應。
說白了,蕭準這麼幹,就是為了探探韓清究竟是什麼态度。
之前他不懂。
現在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