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四方所謂的狗皮膏藥究竟是何方神聖,蕭準可不清楚,他也并沒在意。
蕭準抿了一口馬四方方才為他倒的茶。
他點了點頭說道:“這雀舌味道不錯,看來馬老闆你也喜歡喝茶呀?”
馬四方有些愣神,随後點了點頭。
他皺着眉頭,剛想再說什麼,蕭準擺了擺手說道:“好了,這狗皮膏藥的事暫時不提,就算是對方以後再來找麻煩,咱們這店盤給我了,他還能說什麼?咱們談談店面的事情,轉讓的費用不知道馬老闆您怎麼說?”
馬四方環顧了一下自己的店鋪,随後回答道:“我這店面積不大不小,經營茶館正好合适,上下兩層也夠用了,裡面的貨我全部帶走,轉讓費我收二十萬,不知道蕭老闆你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意見?”
二十萬對于蕭準而言并不是什麼大問題。
又或者說,拍一下這兩個店面,開設青山茶館的分店,簡直就是一樁小事。
如果不是因為青山茶館是韓清來打理,蕭準也犯不着煩神這件事情。
緊接着他點頭說道:“一切都按馬老闆你說的辦,我這邊是沒什麼意見。”
然而蕭準話音剛落,店門前的馬路上停了幾輛轎車。
從車上下來了一群人,這群人大多都是穿着西裝。
而且,瞧這面相應該是拉面國當地的人。
一行人下車之後,蕭準并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馬四方一臉愁容。
蕭準又不是瞎子,看到馬四方最後表情應該也能猜到個一二。
“這就是馬老闆您說的狗皮膏藥?”
蕭準對着那一群朝着門面走來的人挑了挑眉。
馬四方愁雲慘淡的說道:“這幫家夥好像是當地一家房産公司的,之前來找過我一次,我這店鋪還有一年合同的房租,就算不算轉讓費,最起碼也得一百萬才能轉手,但是這幫家夥隻給我五十萬,這簡直就是豪取強奪,仗着咱們是華夏人,就能随便欺負。”
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如果說這家店鋪是開在唐人街一帶,蕭準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顧慮。
但問題就是,這s區基本上沒什麼外國勢力,而且商業街區并不是特别多。
而這幫來勢洶洶的家夥,也可以算得上是這裡的地頭蛇了。
這幫穿着西裝的家夥領頭的,是留着絡腮胡,看上去肥頭大耳的三十歲中年人。
這家夥剛進門,便扯着嗓子說道:“馬四方之前咱們可是談的好好的,你這店鋪以五十萬的價格,連帶着一年房租轉讓給咱們公司,現在聽說你和别人在商量這件事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瞧這絡腮胡說話的陣仗,像是要和馬四方幹仗一般,這一身的火藥味聞着都有些刺鼻。
馬四方是一臉為難,他是剛想開口,蕭準便站了起來。
“馬老闆既然這店鋪接下來我來經營,咱們也都談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馬四方滿臉的擔心,他生怕蕭準會在這幫家夥身上吃虧。
在昨天和今天兩次接觸之中,馬四方對蕭準也有了大概的認識。
蕭準對于自己提出來的所有條件,連一次頭都沒有搖過。
馬四方開出的條件,也算是中規中矩,如果沒有人打岔,接下來簽合同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絡腮胡一幫人的介入,直接打亂了蕭準和馬四方商談的進度。
這不免讓馬四方又氣又急。
他現在是着急返回華夏,自己的老婆生了病,還等着這出讓店鋪的錢回去治病。
蕭準站起身來,手裡拿着一個茶杯。
他似笑非笑地,對絡腮胡說道:“想來拉面國辦事也是講究程序的,你之前說你和馬老闆都已經商量好了,得拿合同出來才行,見不着合同,口頭上的約定能算什麼呢?”
“你是什麼人?”那絡腮胡瞄了一眼蕭準,語氣輕蔑的說道。
“我是這家店鋪主人,你說我是誰?”
緊接着蕭準又說道:“我之前和馬老闆已經簽了協議,現在這店面已經歸我所有,如果你們現在在不走,我可就要報警抓人了。”
說話間,蕭準下意識的向前一步,幾乎和這絡腮胡臉貼臉。
盡管這絡腮胡生得人高馬大,但是和蕭準站在一塊也不相上下。
也許體格上稍微占點優勢,但就算是有十個這樣個頭的家夥,都不一定是蕭準的對手。
就在蕭準話音剛落之時,那絡腮胡一把抓住了蕭準的衣領。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的手剛剛接觸了蕭準之時,隻聽啪的一聲巨響!
之前在蕭準手裡的那茶杯,直接灌在了絡腮胡的臉上!
火辣辣的刺痛感從頭皮上傳來。
那絡腮胡感覺有液體從腦門上流下來。
不知道是杯中茶水還是自己的鮮血。
跟在絡腮胡身後的幾個西裝男,紛紛靠前一步。
蕭準的反應之快,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而馬四方現在無疑是最為焦急的。
現在這場面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他也沒想到蕭準所謂的處理,居然會用這種直截了當的方式。
萬一這件事情鬧大了,牽連到自己還沒有出手的店鋪,無疑又會拖緩馬四方離開拉面國的時間。
為此,他憂心忡忡。
蕭準低頭眼看着絡腮胡抓在自己領口的手,說道:“我這可是正當防衛,如果你再不拿開你的爪子,我不敢保證接下來究竟會把你打成什麼樣。”
幾乎是出于本能反應,蕭準如此警告後,絡腮胡便連忙放開了手。
随後他轉身,對自己的幾名手下問道:“剛才這小子主動打了我,算得上是正當防衛嗎?我可連一根毫毛都沒有動他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你們到底走不走?”蕭準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他到馬四方店鋪,是商談店鋪轉讓的事情。
突然插進來這麼一群小喽啰,讓蕭準不勝其煩。
那絡腮胡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發現手上全是血,看到這猩紅一片,絡腮胡像是被點燃的火藥,立馬炸了毛。
“老子今天還就是不走了!你打傷了我,要麼跪下給我賠禮道歉,要麼咱們就報警吧。”絡腮胡惡狠狠道。
蕭準看着停在不遠處的那輛警車,嘴角輕輕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