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紅開始玩起飛行遊戲,封甯趕緊把自己固定在沙發上。
他思忖了一陣,覺得還是請教一下淩紅迷蝶粉的事,雖然有可能暴露一些東西,但他發覺教習們對一些個人隐私秘密并不會刨根問底。
隻要不威脅到宗門的利益,随便找個借口敷衍得過去就行。
想好後,他觍着臉對淩紅道:“教習,我現在想先請教你個問題行不行?”
淩紅頭也不回的道:“說。”
封甯道:“如果有人粘上了迷蝶粉,要怎麼祛除啊?”
淩紅瞟了他一眼,道:“迷蝶粉?你被人下迷蝶粉啦?”
封甯連忙道:“沒有,沒有,隻是好奇,以前聽說過,這迷蝶粉隻要被下在身上,就難逃追蹤,聽上去挺麻煩的,想先了解一下,預防預防。”
淩紅玩味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轉頭玩飛行遊戲,道:“迷蝶,鱗翅異獸,身脆弱,遇寒而眠,遇溫而動,其鱗粉無色無味,通過自身分泌的鱗粉,可千裡追蹤目标。
迷蝶粉侵入人身後極難祛除,兩月左右自動消散,其價貴重,一般人是用不起這種東西的。”
封甯皺眉道:“很難祛除麼,竟然要兩個月才會消散,還真是追蹤暗殺的好東西。”
淩紅笑道:“難祛除那是相對而言,對我來說也就是揮揮手的事情。”
封甯眼睛一亮,道:“還請教習教我。”
淩紅哂笑道:“你激動什麼,你又沒中迷蝶粉。”
封甯尴尬的笑道:“這不是好奇嘛。”
淩紅手一擡,丢出去一個小瓷瓶,道:“驅穢散,湊在鼻端輕嗅,一些侵入身體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會被祛除,迷蝶粉的話輕嗅兩口。”
封甯接過瓶子,鄭重道謝:“多謝教習。”
他知道淩紅估計已經看出來了,隻是不想點破而已,他也樂得裝傻。
淩紅道:“這可是我配置的獨門藥劑,用了許多珍貴藥材,以後記得還錢給我。”
封甯道:“教習的恩情小子記住了,以後一定加倍報答。”
淩紅道:“這可是你說的,加倍還,到時候别說我放高利貸。”
封甯笑道:“那當然,小子向來都是說到做到。”
和淩紅相處,封甯覺得很輕松,這個身材豐腴的美女教習,為人直爽開朗,雖然有些毒舌,但在封甯看來卻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
封甯見淩紅專心玩她的飛行遊戲去了,幹脆就在沙發上坐定,反正現在他也回不去了,在淩紅這種瘋狂飛行中,他可沒把握沖回船艙去。
他握着淩紅給驅穢散,瞟了一眼淩紅,雖然他知道淩紅可能已經知道是他中了迷蝶粉,但他還是有些心虛。
見淩紅完全不理他,封甯才小心翼翼的把開小藥瓶,輕輕的對着藥瓶口嗅了嗅。
他隻覺一股清香撲鼻而來,這股香味很特别,聞了精神就是一振。
嗅了兩口後,他迅速塞上瓶子,心道:“這樣就行了?可是沒什麼感覺啊。”
他自以為做得隐秘,殊不知他一打開藥瓶的塞子,淩紅就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符船速度極快的在空中穿梭着,大概半日後,符船前方出現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劍形山峰。
随着符船的接近,劍形山峰越來越大,漸漸顯出了其雄奇險絕的真面目。
從看見山峰,符船竟然向其飛了半個時辰左右都沒有飛進山峰的範圍,由此可見此峰之巨大,方圓不知多少裡。
漸漸的衆人開始看清了山峰的樣貌,劍形山峰直插雲霄,劍剌青天,其上又有一座座奇詭山峰,象無數把小劍插于其上。
各種奇峰異石,千姿百态,有的如金蛇狂舞,有的似烈馬騰空,在陡峻危立的絕壁上,又有許多巨樹植被立于其上。
在那些奇詭的山峰上,雲霧缭繞,隐隐可見許多殿堂建築,由上至下,鱗次栉比。
慢慢的衆人還看見許多符船在山峰間飛進飛出,帶起一片奇光異彩。
“這才是一派仙家氣象。”封甯透過舷窗看着直插蒼天的巨大山峰,感歎道。
船上的新人們也激動的看着這一副雄奇景色。
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他們即将抵達的天元劍宗本部,天劍山。
雖然早已聽說過了天劍山的大名,但初次見到,還是狠狠的震撼了他們一把。
随着天劍山的接近,符船也開始減速,在天劍山範圍内,沒有人敢肆意妄為。
符船飛進了天劍山範圍,周圍開始出現各式符船,大的竟如閣樓,可裝幾百上千人,小的就像小舟,也就可立兩三人。
淩紅駕駛的符船朝着山峰腳下一處寬闊的青石廣場飛去,廣場上許多符船起起落落,俨然就是一個停機坪。
符船平穩的停在了廣場上,淩紅道:“到了,你去吧。”
封甯行了一禮,道:“是,教習,等我接了白魔鎮的任務就來找你學習。”
淩紅揮揮手,道:“滾,滾,滾,學費都交不起,心情好再教你。”
封甯笑嘻嘻的出了駕駛艙,剛好那負責領隊的黃袍弟子指揮新人們下船,見到他從駕駛艙裡出來,好奇的看了過來。
封甯走到舷梯口準備下船時,那黃袍弟子終于忍不住問道:“你一直在駕駛艙裡待着?”
封甯笑道:“是啊。”
黃袍弟子奇道:“你在裡面幹什麼?”
封甯道:“和教習聊天啊。”
黃袍弟子張了張嘴,沒說話,揮手讓封甯下去了,然後嘟囔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所有新人都下了船後,符船又開始升空,朝來路飛了回去。
這個專門降落起飛符船的廣場很熱鬧,不時就有人上船下船,但一百多号新人還是吸引了注意力。
那艘破破爛爛的符船挺出名,隻要它一出現,大家都知道是今年的新人來了。
廣場上基本都是黃袍外門弟子,修士很少,天元劍宗的修士都是内門弟子,是不用穿淡黃制服的,所以一目了然。
一些黃袍弟子投過來了好奇的目光,一些卻熟視無睹,不過大家都行色匆匆,基本沒有人在廣場上停留閑逛。
新人們站在廣場上,看着帶隊的黃袍弟子,有人問道:“前輩,我們這是抵達目的地了嗎?”
那領隊的黃袍弟子笑道:“不要叫我前輩,現在我們是師兄弟,你們可以叫我師兄,其實,當你們走出了白魔鎮的那一刻,你們就已經是天元劍宗真正的外門弟子了。
你們現在穿的這套新領取的制服,袖口上不是已經秀了宗門的标記了嗎?”
新人們擡手看向袖口的小劍标記,其實他們早就發覺了這套制服的不同,剛進白魔鎮領取的制服是沒有這個标志的。
他們看着袖口上的标記,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道:“是,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