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氣男殺豬般的慘叫聲中,白袍男子聲音森冷地道:“對于我說過的話,你們可以有兩種選擇方式。一種是自覺的遵守,另外一種是我幫你們遵守。”
封甯覺得這話有點耳熟,突然想起,在船上的時候那個領頭的黃袍男子也說過。
他心道:“還真是一脈相承。看來那些人都是這個總教習教導出來的。”
白袍男子還在加重腳上的力度,道:“而我幫你們遵守的下場,就是這樣。”
正氣男此時已經變得氣息奄奄,而前面被拖出來的六個人則徹底暈過去了。
“你們記住,在這裡,我說的話就是一切。”白袍男子陰冷的道。
廣場上死一般的寂靜,所有新人都不再懷疑他的話。
不聽白袍男子話的後果已經活生生地擺在了他們面前,一個滿臉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六個窒息昏迷。
白袍男子狹長的雙眼掃過衆人,繼續道:“我最後再強調一件事,你們這些新進外門弟子,是最垃圾的鐵牌和銅牌,不要以為自己已經真正的進入了宗門。
想跟我并列為宗門弟子,你們現在還不配,說白了,你們就是消耗品,沒有人會在意你們的死活。”
封甯突然想到了一個詞,心中自嘲道:“原來我們這些銅鐵牌弟子就是炮灰啊。”
白袍男子殘忍的笑了笑道:“有些人現在是不是已經在後悔來到這裡,你們是不是在奇怪,為什麼你們家族中從來沒有這些信息的記載。
那是因為,這些都是宗門的機密,經曆過這些而活下來的家夥沒一個敢出去亂說。
隻有這樣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軟蛋,才會義無反顧的到這裡來讓我蹂躏,折磨。”
所有新人都驚呆了,這是多麼殘酷的事實,出發前的一切美好向往都在這一刻崩碎。
雖然知道出聲也許會被懲罰,但還是有人忍不住怯生生的問道:“那,那如果我現在放棄進入宗門的資格,能夠離開這裡嗎?”
一些新人都一臉期待的看着白袍男子,他們好多人在家裡都是驕縱慣了的,要不是不知道實情,根本就不會到這裡來。
白袍男子出乎意料的沒有發火,而是陰測測的道:“隻要進到這裡,要想出去,就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實力得到承認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一個就是變成殘破的屍體被丢出去。”
他的話熄滅了新人們最後的希望,這外門已經不是激烈能夠形容的了,而是真正的殘酷。
“好了軟蛋們,記住,我是你們的總教習廖野,歡迎來到白魔鎮,在這裡你們将度過永生難忘的六個月。
六個月後,如果你們還活着,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是天元劍宗的外門弟子了。”
白袍男子廖野說完後,轉身走了。
廣場上又出現了幾個黃袍弟子,擡起地上受傷暈迷的幾人走了,估計是擡去醫治了。
剛才跟在廖野身後的那名黃袍弟子來到衆人面前,大聲的道:“好了,所有新人,跟我去測試命元領取基礎用品,你們自己的行李一概不準留。”
許多新人的行李相當多,就像來旅遊一般,大包小包的拿着,有些人露出了遲疑的表情,估計是帶着什麼珍貴的東西不放心。
那黃袍弟子嗤笑道:“你們的那些垃圾,會有人幫你們保管好,等你們出白魔鎮的時候,可以在倉庫角落找到它們。”
這次沒有人敢再發出質疑的聲音,所有人都乖乖的把行禮丢在廣場上,然後跟着黃袍弟子去領取物品。
封甯也毫不猶豫的丢下了自己的物品,他最珍貴的就是那顆陽牙虎齒,據楊不拘說就是一個不入品的靈物。
衆人離開廣場,往裡走去,慢慢的周圍出現了許多用白色石頭建造的矮小房子,房子隻有一層,一二十平米的樣子,鱗次栉比的排列在道路兩邊。
衆人心道,想來這裡就是廖野說的白魔鎮了。
走了一會衆人來到來到鎮子最前端,眼前豁然開朗,中間是一座四層白石高塔,雖然不算多高,但在許多矮小的石屋前卻顯得鶴立雞群。
白塔周圍還有幾座兩層的石屋,這些石屋就要比先前那些大得多了,都帶着院子和高大的圍牆。
新人們被領進了其中一個院子,院中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中間擺放着一個雕刻着神異符文的平台,邊上站着一個黃袍女子。
女子樣貌一般,但身材豐滿,前凸後翹,身上明顯改動過的黃袍緊緊的貼在身上,很是誘人,許多新人男弟子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
女子對衆人的目光不以為意,還故意搔首弄姿一下,然後道:“排好隊,把手放在上面,輸入内氣輪流測試命元。”
衆新人現在已經擺正了自己的位置,都知道這裡的人沒一個是他們得罪得起的,都乖乖的排好了隊。
封甯好奇的小聲問排在自己前面的楊不拘,道:“這測試命元主要是測什麼?”
楊不拘小說答道:“主要是測試五行屬性吧,其實大家在家族裡面都應該測試過的,不過宗門測的這個應該更準确些。”
封甯想到,果然我先前在齊州的猜測是對的,不過齊州那鬼地方卻沒有測試的方法。
接着他又想起了以前看的一些小說,廢柴在宗門測試的時候突然測出絕世天資,就此走上了人生巅峰。
他有點興奮的小聲道:“那要是我們被測出命元資質非常好,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進入内門了?”
楊不拘古怪的小聲道:“想什麼呢,大哥,資質是資質,命元是命元,命元隻是決定了你以後主修的方向,資質的好壞可和命元無關。
我們的資質在來這前不是早就被行走使測過了麼。”
“不然你我怎麼拿的銅鐵牌。”他不滿的小聲嘀咕道。
他原先還對自己的銅牌很滿意,可現在才知道,銅牌和鐵牌也沒多大區别,反正都是最底層的存在。
楊不拘想了想,小聲道:“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命元極其特殊,可以修煉一些特殊的功法,這樣也會被宗門重視吧。
不過,聽說這些有特殊命元的人一般資質也不會差。”
封甯想到了夏小初,聽她自己說,她就是擁有一種叫混沌命元的東西才成的金牌弟子。
他思忖了一會,小聲道:“你說擁有特殊命元的人資質都不會差,那是不是可以這樣講,資質差的永遠都資質差,資質好的還可能更好?”
楊不拘郁悶的道:“就是這樣。”
封甯也是無語,不過卻并不擔心,他是手握系統心不慌。
隊伍不斷的朝前走,輪到了他前面的楊不拘,他好奇的偏頭看着楊不拘測試。
隻見楊不拘把右手放在平台上,過了一會平台亮起微微的綠光。
邊上那女人道:“木屬。”随手丢了一塊綠色的牌子給楊不拘。
終于輪到封甯,雖然聽了楊不拘解釋,不過他還是有些期待,心道:“我在齊州時可沒測過,要是萬一我擁有特殊命元呢?”
他有樣學樣的右手放在平台上,果然,他并沒有什麼特殊命元,平台隻是亮起了微微的紅光。
那女人好像看他長得不錯,抛了個媚眼,道:“火屬。”然後丢給他塊紅色的牌子。
封甯拿着牌子尴尬的跑到一邊,心中酸溜溜的道:“切,資質好了不起麼,擁有特殊命元了不起麼,我可是擁有系統的男人。”
新人都測試好以後,又被帶着來到了另外一個院子。
院子裡的石屋空間寬敞,堆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中間是一個類似吧台的長桌,後面坐了個胡子拉碴的黃袍弟子。
這黃袍弟子有氣無力的對新人道:“排好隊,把剛才測試命元的牌子拿給我,領取基礎用品。制服兩套,生活用品一套,修煉物資一份,制式長劍一把。”
一個個不同顔色的粗布包裹和一把樸實的長劍發放到新人手中,那包裹看樣子是根據測試命元拿到的牌子發的。
除了包裹和長劍,還有一個小冊子,上面寫着,注意事項。
封甯翻看小冊子,裡面就一頁,上面寫着白魔鎮注意事項,一,不得私自出鎮;二,不得殺害同門;三,以上情況如被教習發現,定當嚴懲。
封甯若有所思,不得殺害同門?不能殺,那麼說可以打了?如被教習發現定當嚴懲?那要是沒被發現呢?
他心中凜然,這白魔鎮的日子看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殘酷,難怪他見到的那些宗門弟子,各個都給他兇險的感覺。
這種環境下培養出來的人,溫和的花朵也會變成食人花,不适應的估計在半路就枯萎了。
但是這樣培養出來的宗門弟子,就不怕狼性太足,品德不夠嗎?
随即封甯想起了廖野的話,心中釋然道:“炮灰需要什麼品德,那些金銀牌弟子可不在這裡,他們其實才是宗門真正的支柱吧。
對金銀牌的培養可能也不簡單,但絕對不會這麼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