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封甯還在不斷的修煉着‘火元決’第四層。
突然,他體内那個被一直沖擊的節點一陣松動,然後被洶湧的内氣沖擊開來,他隻覺全身一陣舒爽,内氣球飛快的旋轉着,顔色已經全部變成了火紅色。
封甯長出口氣,呼出的氣息竟然都帶着絲絲火氣,這是突破境界後還沒有能夠很好控制内氣的表現。
“這就突破第四層了?”封甯不可思議的喃喃道。
他回想起在符船上和那個戰五渣唐毅對戰時,那家夥說了一句,你怎麼可能會短短時間内就擁有了先天小成的修為?
“原來我的内氣修為在天命點數的強行提升下,早就擁有了先天小成境界的程度,難怪轉修‘火元決’後會毫不費力的就達到了第四層。”
封甯恍然大悟。
忽然他又想到一個問題,他可以輕松的突破是因為被天命點數強行提升了修為,但那個被他踩死的唐毅好像也是先天小成的修為。
不是說,沒有進入宗門前的功法隻能夠修煉到初入先天麼,為什麼這個唐毅還沒有進入宗門就能夠修煉到先天小成?
據封甯了解,宗門對功法的限制是非常嚴格的,私自洩露功法的後果非常嚴重。
即使唐家是大家族,但也不敢私自教授子弟功法吧,因為根本沒這個必要。
他們這些大家族的子弟想要進入宗門應該非常容易,隻要進了宗門不就有功法了,根本被必要冒着觸犯宗門禁忌的風險去私下傳授。
可那個唐毅确實在還沒進入宗門就已經是先天小成了,這就古怪了。
“難道是那個什麼種子的關系?”封甯若有所思,“那個種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怪他一開始會如此嚣張,先天小成的修為,在一衆新人裡面确實可以稱霸了。”封心道。
新人沒入門前應該都是初入先天的修為,也就是基礎功法一層左右。
像齊州的那些積年先天,因為沒有後續功法,也就是長年累月的慢慢積累修為,最多也就是一層巅峰而已。
隻有他這個怪胎,因為天命系統的強行提升,根本沒什麼瓶頸,1點一年的修為是實實在在的提升上去的,沒有後續功法也能一直積累内氣修為。
隻是功法不好,提升的效果少一些而已,現在改修了‘火元決’,全力修煉一年的效果肯定要比以前好多了。
翌日,同樣的時辰,還是實戰教習。
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再對戰兇猛的異獸,而是被實戰教習石虎指定兩兩互相對戰。
唯一的規則就是一方倒地不起或是認輸,輸的一方将受到十鞭的懲罰。
封甯拍了拍楊不拘的肩膀,道:“我們三個還是分開點站好,要不然被點到互相對戰就不好了,教習又不讓留手。
這個實戰訓練其實還是挺好的,你們最好盡心的去完成,對以後進入宗門肯定有好處。
你們現在應該也發現了,進入宗門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平,争鬥厮殺應該才是常态。”
楊不拘和阮子惠深以為然的點頭應是,然後三人分了開來。
兩兩對戰的訓練一直持續了一整天,為了不被鞭打,新人們都沒有留手,許多新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
懲罰者手中的黑色鞭子已經給他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雖說隻要不被打死,都會被用上最好的傷藥,傷勢恢複的也很快,但也沒有人願意承受那種痛苦。
但比試總歸要有勝負,今天注定了要有一半的新人受到十鞭的懲罰。
封甯輕松的戰勝了自己的對手,他沒有表現他太過突出,石虎也隻是瞟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楊不拘很不幸的輸掉了比試,承受了十鞭的懲罰,阮子惠到是戰勝了自己的對手,她的實力确實要比楊不拘深厚一些。
第二天石虎沒有再憐惜那些受傷的家夥,實戰訓練還在繼續,這次是随機的二對二,規則還是一樣,輸的一方十鞭。
封甯發現不管什麼對手,在他‘火元決’四層先天小成的修為下,都顯得不堪一擊,好像其他新人們現在還都是一層左右的修為。
為了不過多引起教習關注,他也一直維持着一層左右的實力。
楊不拘就向他抱怨過,即使有元晶的輔助,想在一個月内突破到基礎功法二層還是很困難,發給他們的元晶一小顆也隻夠一周左右的修煉所用。
鐵牌隻有一顆,銅牌好些有兩顆,但也不夠用,除非是資質最好的一批人才有可能一個月内突破二層。
而兩個月後,新人們面對就将是二層程度的異獸,如果修為上不去,那就危險了。
結合這些信息,封甯隐隐覺得有什麼事即将發生,但一時又抓不住關鍵。
接下來的日子裡,石虎有時讓他們互相對戰,有時會找一些他們的前輩黃袍弟子來揍他們。
或者是讓他們拼命的使用内氣,直到力竭,總之就是想盡辦法的榨取他們的極限潛力。
這些訓練雖然很酷烈,都是盡力去逼迫新人們的戰鬥潛能,但卻也沒在出現死亡事件。
封甯發現,新人們的觀念都在漸漸轉變,再軟弱平和的人都開始變得血性好戰起來。
他若有所思:“也許這就是新人們來到白魔鎮的目的,宗門需要的就是有血性的戰士,這裡就是幫所有新人轉變觀念的地方。
目前為止除了一部基礎功法,其他的劍法戰技之類的都沒有傳授,看來要學習這些就得先出了白魔鎮,成為真正的外門弟子。”
每周一堂的理論課上,豐滿性感的淩紅講解着一些修煉上的問題,但卻不允許發問,還是想到什麼講什麼,新人們隻有下課後自己去領悟。
不知不覺間新人們已經來到白魔鎮二周時間。
白魔鎮男弟子修行區,一間石屋旁,三個新人正在圍毆另外一名新人,三對一,被打那人毫無還手之力,瞬間就被打到在地。
“揍死他,看你還敢嚣張。”
“把他的元晶拿過來,瑪德,簡直給臉不要臉。”
封甯的石屋就在不遠處,他站在門口靜靜的看着這一幕。
其中一個人兇狠的對封甯吼道:“看什麼看,再看連你一起揍。”
他身邊的楊不拘不忿的就要開口,封甯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三人揍了那人一頓然後搶走的那人的元晶,施施然的走掉了。
封甯恍然:“原來這就是我先前沒有抓住的那絲想法啊,白魔鎮的注意事項上隻說了不準殺害同門,果然其他的事情教習一概不管。”
這種事情,幾天過來封甯已經看到好幾次,起先隻是雙方起了沖突的私人恩怨。
後來有新人發現,他們之間的打鬥并沒有教習前來幹涉,在這白魔鎮裡,隻要聽教習的話,還有不殺人,根本就沒有其他規則。
人性的惡開始慢慢被釋放出來,又有每天的實戰訓練逼迫,新人們都變得暴躁起來,經常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這就是新人們的最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