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應誰就是白癡。”
迷你豬躺在覃盈盈懷中,很是悠哉的嘀咕道,絲毫不去理睬古英兩人殺人的目光。
聲音不大,卻是能讓在場的衆人聽見,頓時幾人嘴角都是微微抽了抽,顯然都是在強忍着笑意。
沒辦法,眼前這兩個少年,連總執事,都隻能低聲下氣,他們若是嘲笑,那麼,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而,讓這幾位執事不解的是,為何,作為新生的覃盈盈,會進入内門?!
秦林傑,楚蒼幾人的目光,在總執事身上掃過,眸光皆是閃爍不定。
顯然,應該是總執事,直接将覃盈盈送入内門!
一般的内門弟子,可不敢對外門總執事無禮,那就是說,覃盈盈與這兩個少年,在内門,皆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這才是讓他們最值得深思和重視的事情!
内門有覃盈盈,外門有蕭羽,南域,已有要崛起的迹象。
“混賬!”
古英面色一陣扭曲,從小就養尊處優的他,何曾被如此嘲笑過,而且現在嘲笑他的還是一頭畜生,一頭豬!
随着古英的怒喝之聲,手掌一翻,一抹濃郁的白光出現在其手掌之上,這白光與平常淬體階武技所帶起的光澤不同,這白光乃是從古英體内所發出的。
古英狠色看着那迷你豬,旋即目光微微眯起,看着将它抱在懷中的覃盈盈,憤怒的面色也是一緩。
如果對這頭豬出手,那肯定會波及到覃盈盈,所以絕對不能對它出手。而讓自己受到如此侮辱的罪魁禍首……古英目光掃視到蕭羽身上,眼中的怒意畢露無疑。
“哼!”
古英突然冷哼一聲,手中的白光并沒有因此而消散,手掌一揮,一道呼嘯的白光對着蕭羽襲去。
蕭羽面色一變,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隻是心中掠過一個念頭:好快!
“嘭!”
接着,他的身形如同斷線的風筝一般徑直被拍飛了出去,人在半空中,便是灑下殷殷鮮血,最後轟然落地,整個人躺在地上,兇口火辣辣的一片,半響,沒有起身。
太強大了!
根本沒法抗衡!
蕭羽感覺到在這一掌之下,自己渾身的骨骼都快要散架了,而肋骨更是斷了好幾根。
他根本沒有想到,在這種場面上,這古英竟然會對自己出手!
“蕭羽!”
覃盈盈驚呼一聲,身形一動,帶起一陣香風飛掠而出,瞬息間便是到了蕭羽身旁。
“蕭羽,蕭羽,你怎麼樣?”
輕輕扶起蕭羽,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嘴角的血迹,覃盈盈的聲音,有些哽咽,美目中已經泛起了絲絲水霧。
迷你豬見狀,知道闖禍,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不過,那晶瑩的眸子,瞥過不遠處古英的時候,卻也閃過一抹冰冷的寒芒。
蕭羽看着眼前美麗的少女,眼眸中閃過一絲柔情,勉強的咧出一道笑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覃盈盈不要太過擔心。
“沒,沒事……幫我……”蕭羽指了指懷中,斷斷續續的說道。
看到如此狼狽的蕭羽,覃盈盈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從眼眶的緩緩流出,輕咬着朱唇,從蕭羽懷中掏出一個裝着回春丹的玉瓶。
手忙腳亂的倒出幾顆丹藥,喂入蕭羽口中。
對于蕭羽自己煉制的丹藥,覃盈盈還是很有信心的。
果然,服下丹藥後,不過片刻光景,蕭羽蒼白的面色上多了一絲紅潤的光澤,兇口的傷勢,也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古英,你太過分了!”看到蕭羽有所恢複,覃盈盈站起身來,冷冷的看向古英,聲音冰冷的呵道。
“過分?哼,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剛才那一掌我就取了他的小命!”
古英不屑的說道,雖然剛才他隻用出三分力,可是對于一個尋常淬體八階之人,絕對是緻命的了。
這蕭羽雖然受了重創,可是顯然沒什麼生命危險,這也令得他眉頭微微蹙起。
“你一個内門之人,來外門欺辱外門新生,你還要臉嗎?”覃盈盈呵斥道,心中自責不已,因為自己的原因,蕭羽才被這古英所嫉恨。
“哼!”
古英冷哼一聲,沒有再與覃盈盈争辯,而是看向蕭羽,譏笑道:“怎麼?新生王,難道,你就隻會躲在女人身後嗎?”
蕭羽身軀一震,那面象征着新人王的旗幟依舊被他握在手中,可是此刻,這他卻是顯得那麼的蒼白和無力。
自己在外門所獲得的一切榮耀,在内門弟子眼中,那就是一個笑話!
“小子,盈盈這種女孩,可不是什麼癞蛤蟆都能窺視的,你最好知趣一點。”
古英睨視着蕭羽,一臉的輕蔑之色,嘲諷道,“真以為自己拿了個新生第一就了不起了嗎?在我眼中,你們所謂的新生大會,就連過家家的資格都談不上!”
在衆人的目光中,蕭羽掙紮的爬了起來,輕輕的将覃盈盈推到身後,這古英的話語,已經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了!
“是啊,我的未婚妻,當然不是什麼癞蛤蟆都能窺視的。”蕭羽顫抖的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說話間,他将手中象征着新人王的旗幟往身前一插,入地三分,雙眸帶着一絲不羁看着古英,隻是那微微顫抖的身軀在無聲的表達着自己的痛楚。
因為這一句話,空氣中的溫度,在此刻都驟然下降了些許。
“小子,你找死!”
古英冷哼一聲,一股磅礴的氣勢,如同實質一般向蕭羽壓去。
“嘭!”
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蕭羽原本強忍着痛楚站穩的身形,又被狠狠的抛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激起一片塵埃。
“蕭羽!”
覃盈盈俏臉蒼白,連忙趕了過去,護在蕭羽面前。
“盈盈,這小子自己不識趣,如果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他,他還真以為自己有資格和我叫闆呢。”古英看着平時對于自己的追求,不理不睬,而此刻卻焦急異常的覃盈盈,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怨氣。
腳下微微一踏,那股實質般的氣勢更為凝實,那本就被壓得動彈不得的蕭羽,此刻更是整個人的身形都生生的被壓下了幾分。
“噗嗤!”
蕭羽此刻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的意識都處于一片恍惚之中。
“古英!”
覃盈盈聲音冰冷,抽出腰間的長劍遙遙指着古英,說道,“如果你再出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看着情郎被如此摧殘,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難耐。
“盈盈,你是要對我動手嗎?就為了外門的一隻蝼蟻?”見到覃盈盈這番動作,古英面色陰沉,低沉的說道。
“他不是蝼蟻,他是我的未婚夫!”
覃盈盈柔情的看着蕭羽,語氣堅定的說道,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古英對蕭羽的殺意,此刻,她毅然的站到了蕭羽面前。
“未婚夫!這種蝼蟻怎麼配做你的未婚夫!”古英厲聲說道,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之色。
本來,他一直認為,這隻是覃盈盈拒絕他的一個借口而已,想不到,她居然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承認了蕭羽的身份!
古英頓時惱羞成怒,面色一變,一股滔天的氣勢從其身軀迸發而出。
覃盈盈在這股氣勢之下,黑發輕舞,長長的睫毛顫動着,眼眸内還彌漫着些許水霧,可是她的面龐上的堅定神色卻沒有一絲動搖之意。
蕭老此刻也是焦慮不已。
他的确有心想要幫助蕭羽,但是,他卻也清楚,眼前這古英,連總執事都不敢得罪,如果他此時出手,那麼,估計,南域與華宇王國,都會不複存在!
“總執事……”
蕭老輕聲叫道,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在寄托在總執事身上了。
“我知道……”總執事輕歎一聲,心中也是頗為無奈。
這古英在内門顯然有很大的背景,可是想到那絕美女子離開之時和自己交代的事情,總執事還是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盈盈,你讓開。”古英眼中殺意顯然,森冷的說道。
“哼!”
覃盈盈冷哼一聲,嬌小的身軀卻沒有動搖的意思。
古英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面色陰沉了下來,輕聲說道:“盈盈,日後你明白我的用心的!”
“唰!”
覃盈盈面色一變,因為那古英完全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了。
而躺在地上的是蕭羽,此刻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機之感,可是此時的他卻連動一下身軀都做不到。
“嗤!”
一道淩厲而又森冷的銀光,悄無聲息的從覃盈盈側面,以一個極端刁蠻的角度對着蕭羽的咽喉刺去。
覃盈盈依舊很警惕的看着前方,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悄無聲息銀光。
“唉……”
随着一道蒼老的歎息之聲,總執事的身形蓦然的出現在了蕭羽身旁,右手一抓,便是将那道銀光收入袖中,同時左手一拉,将覃盈盈護在身後。
“老頭,你敢插手我的事?!”
見到這幕,古英先是一怔,旋即直接冷聲呵斥道。
“老朽自然沒這麼大的膽量插手,可是……我卻不能違背簾峰主的意思。”總執事輕歎一聲,蒼老的臉龐上,流露出一抹苦澀的神色。
原本,獻上覃盈盈這等清靈之體,換的能重返内門的機會,而現在,隻怕是就在返回内門,他的日子也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