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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節大會在即

飒飒西風 居簡 2314 2024-01-31 01:03

  梅鶴聽後悄悄地在一旁嘟囔道:“哼,誰要是跟你在一起,還不是照樣沒好日子過……”

  沒承想他的話皆被李菁聽進了耳朵裡,她雙目圓瞪,“孫梅鶴,你在說誰呢?!”

  孫梅鶴慌忙抵賴,“老夫可沒說……”

  他還沒說話,李菁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啪幾個巴掌朝他腦袋上呼來。

  孫梅鶴吓得一縮脖子,“嗨,你别打人!”急忙縱馬狂奔。

  李菁哪裡肯饒他,緊追不舍。兩人在帳篷間你追我趕,劉驽哭笑不得,隻得拍馬緊跟在二人身後。

  突然他看見不遠處有個極為熟悉的人影在來回走動,即便那人頭上遮着頂鬥笠,将面孔藏得嚴嚴實實,他仍能認得出那人便是銅馬,而其身後的那個布包中必是長刀無疑了。

  這個銅馬數月以來,一直在契丹草原上鬼鬼祟祟地出沒,不僅殺了他的二師父花三娘,還故意送假兵書诓騙他。正當他恨得牙癢癢之際,這人卻又在危急時拔刀相助,助他出了耶律适魯的大營,也不知此人心裡到底在盤算着甚麼主意。

  劉驽不欲被銅馬識破了行藏,又知他識得李菁,一旦她闖出,必然會被其識破。他急忙策馬上前,雙手用力一提馬缰,竟将座下馬匹淩空拽起。

  馬兒在半空中一個縱躍,抄在孫梅鶴和李菁前頭。劉驽攔住了二人,輕聲喝道:“别鬧了!”他用眼神向李菁示意了下銅馬所在的方位。

  李菁是何等機巧的一個人,一看便知。三人立刻下馬,将馬匹拴好後,闖進了附近的一個帳篷,隻見帳篷内未有人在,榻上放着幾個布包裹。

  李菁走上前打開包裹一看,乃是一些吐蕃式樣的男子服飾。三人在衣服包裹裡揀來揀去,你一件我一件,準備來個喬裝打扮。

  李菁幾個雀躍跳到了榻上,拉上簾子,等她再出來時,已是換上了一身男裝,配上她的一張俏臉,看上去十分像是一位養尊處優的吐蕃貴公子。

  孫梅鶴在一堆衣服中挑來挑去,仍未選中合适的。李菁有些不耐煩,從中随便挑出了一件大衫,強行罩在他身上,“哈哈,看上去真像是個坑蒙拐騙的算命大仙!”

  孫梅鶴一聽哪裡還肯穿,嚷嚷着要換換衣衫。

  李菁威脅道:“不許換,敢換就殺了你!”

  兩人轉眼一看,隻見劉驽自個兒不聲不響地換了身斜紋馬褂,還用布纏了個頭。

  李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個土包子,你趕緊換身衣服,你這身打扮是仆人才穿的。”

  劉驽聳了聳肩,“算了,不換了,這身打扮真好不惹人注意。”

  李菁在布包中好奇地又翻了翻,竟發現一副假須,“咦,住這帳篷裡的人,還真打算易容啊?”

  她将假須貼在唇上,征求孫梅鶴的意見,“怎麼樣,神氣嗎?”

  孫梅鶴嫌棄地白了她一眼,“不好看!”

  李菁沮喪地取下假須,又貼在劉驽的唇上。原本就一身下人裝扮的劉驽,瞬間又土氣了幾分,徹底成了一個專門幹粗活的吐蕃小厮。

  李菁笑着拍手道:“你這個裝扮挺好,不許換,哈哈!”

  三人出了帳篷,發現那個銅馬竟然還在周圍轉悠。劉驽暗地裡吩咐二人,“跟着他,看他到底在搗甚麼鬼!”

  三人一路悄悄地跟着銅馬,見他隻是漫無目的地在營地裡一陣瞎轉,路上也不曾跟任何人交談。

  劉驽道:“他好像是在故意兜圈子迷惑人,咱們再跟着看看。”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銅馬終于在一頂帳篷旁停了下來。他警惕地朝四周張望了幾番,未見異樣,便踏進了帳篷。李菁急要沖過去瞅個究竟,劉驽止住她,帶着她與孫梅鶴藏在了旁邊的一頂帳篷後面。

  三人耐心地等待,果然沒過多久,一個兵士打扮的人懷中抱着不知甚物,急匆匆地朝銅馬所在的那個帳篷走來。兵士的身材十分纖瘦,臉上蒙着塊擋塵的灰布。此人與銅馬一樣,不停地朝四周張望,生恐有人跟了過來。

  孫梅鶴眼望着那兵士挑開簾子,邁步進了帳篷。他狠狠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喉結動了幾動,“那個兵士肯定是個女的,而且肯定是柳哥公主假扮的?”

  李菁十分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都沒有認出來。”

  孫梅鶴哼了一聲,“作為一個練了七十多年童子功的人,你們是不會明白的。”

  三人見周遭無人注意,悄悄地潛至銅馬與柳哥所在那頂帳篷旁邊。李菁抽刀輕劃,在氈布上旋開一個小孔,将帳篷裡的動靜看了個一清二楚。

  帳篷裡除去銅馬和柳哥外,榻上竟還酣睡着一個約莫兩歲左右的娃娃。柳哥将懷中抱着的那甚物輕輕放在案上,解開表面的一層薄紗,一副安睡的嬰兒面孔從中露了出來。

  劉驽心中大怒,“這銅馬和柳哥果然不是好人,竟然專門打小孩子的主意。”他聽大師父韋圖南說起過,武林中專門有人取童子血練邪功,莫非這兩人就是幹這行道的?

  李菁見他眼中怒火熊熊,輕輕在他背上拍了幾拍,示意他消消氣。再看帳篷裡,隻見柳哥瞅了眼榻上酣睡的孩童,說道:“如今除了這個粘珠可汗的遺孤頤敦之外,耶律适魯和蕭夫人的孩子也落在了咱們的手裡。

  “事情已是變得簡單了許多,咱們隻要适時而動,殺死那個耶律适魯,再根據事情态勢,從這兩個孩童中選出一個扶上汗位,便可輕松地立于不敗之地。到時候我當了攝政太後,你就在一旁輔佐我。”

  銅馬點了點頭,然而對于輔佐之事他并未表态答應,“安娘,為了朝廷大業,委屈你了。眼下這場比武大會,形形色色的衆多人等都是為你來的。後面若是無事,你就不要随意出來走動了。小心惹上别有心機的人,他們會打你的主意。”

  劉驽聽見銅馬喊柳哥作“安娘”,心中乃是一震:這“安娘”到底是柳哥的漢名,還是說她柳哥根本就是個漢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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