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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節監牢密道

飒飒西風 居簡 2588 2024-01-31 01:03

  劉驽離開那美姬之後不久,旋即尋了一處無人的地方,打開那幅從季府得來的圖紙。

  月光下,一副大理寺監牢密道圖呈現在他的眼前。

  一種直覺告訴他,此圖中定藏有不尋常的目的。

  隻見圖上橫直彎線畫得密密麻麻,在地道的每個拐角處都有注明,看得出費了不少心思。

  他心中生出疑問,這大理寺關押人犯乃是理所應當,為何還要偷偷摸摸地挖出一條密道來?

  除非,這些人的心中有鬼!

  今夜時辰已晚,他即便再去那皇宮大内的集武閣,也無法待下多久,因此索性不去。

  他借着月光将這副密道圖細心研究了一番,發現密道的入口處就在那季府大院内,于是趁夜返回了那季氏大院,隻聽季氏大院裡傳出哭聲一片,估計是府裡人已經發現了季如常的死屍。

  他施展輕身功夫躍過高牆,按照圖紙中方位尋找。府裡的丫鬟家丁此刻也不管傷不傷心,隻顧着嚎哭,并未注意到有不速之客進了院。

  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院内一間不起眼的馬廄上,于是邁步走了過去。

  馬廄裡并沒有馬,然而這并不出乎他的意料。因為這本就是密道入口的一個掩飾,算不上是真正的馬廄。

  然而馬廄中的布置也過于簡單,除去四壁的土牆和廄内的一堆枯草外,便隻剩下一隻料槽了。

  他四處翻尋了好久,又用拳頭敲打地面,并未聽見空空的響聲。這一切都說明,地道的入口并不在他所料想的地方。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一掌拍在馬廄内唯一的擺設,那隻料槽上。

  料槽發出嗡地一聲響鳴,竟是鐵器的聲音,這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凡馬廄的料槽隻有用石頭來做,哪有用銅鐵的?

  他試着挪動鐵槽,足有數百斤重,一般人等絕難挪動。他于是提起一口真氣,雙臂奮力一提,将鐵槽高高端起。

  一個兩尺見方的洞口出現在他的眼前,看起來這便是那通往大理寺監牢的密道入口了。

  他躍身跳下密道,用鐵槽将洞口遮嚴,接着從懷中掏出火燭點亮,順着腳下挖好的台階往前走了一段路,見無任何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從洞壁上的掘痕來看,這密道已經挖了有些年頭,絕非一日之功。有些處的洞壁因為地水浸潤,已經長出了濃密的青苔。隻是這些青苔都不曾見過陽光,是以顔色有些灰白,看上去頗為異樣。

  密道并不長,走了不多久便到了盡頭。這在劉驽的意料之内,因為季如常的家距離大理寺也不過幾裡地遠。

  盡頭處的地上,是一塊頗為沉重的鐵闆。

  他伏在鐵闆上聽了許久,隻聽見有些許人聲傳入,于是将鐵闆往旁挪開一條縫隙,用眼睛從縫隙處瞄着往下看。

  鐵闆下方,竟是大理寺衆多牢房中的一間,原來他此刻正位于牢房頂上。

  牢房裡共有四名犯人,其中三名正窩在牆角裡無精打采地睡覺,或許是牢房中跳蚤甚多,三人睡得并不安穩,經常在缛草上翻來覆去,甚至睜眼打個哈欠。

  至于剩下的一人,則閉眼躺在牢房正中間的擔架上,此人身上血迹連連,看上去剛經過一輪淩厲的拷打。

  這個被徹夜拷打的犯人看上去年紀并不大,不過是個二十五六的青年。此人雖然衣衫褴褛至極,但眉宇間尚存有一絲軒昂之氣,看上去并不像是雞鳴狗盜之徒,在這陰森的牢房中顯得頗為另類。

  “這大理寺監牢果然有蹊跷,連這等并非匪類之人也被抓進來嚴刑拷打。”劉驽心中暗想道。

  他心中突然生起一個奇妙的想法,既然自己身上銀錢已經不多,不如就在此處牢房裡留宿。這大理寺監牢距離皇宮大院甚近,來往集武閣甚是方便。

  想到這,他挪開鐵闆,縱身一躍而下。在躍下的同時,手掌将頭頂的鐵闆一推,又正正地将地道出口擋住。

  牆角裡的三名犯人聽見有人從天而降,吓得啊地一叫出聲來。其中一個光頭胖子更是突地站起身。在看清劉驽的臉後,他撲通一聲倒摔在地上,重新爬回了角落裡。

  牢中看守聞見聲音後,打着燈籠走過來查看。

  劉驽聽見了腳步聲,心知不妙。他複又高高躍起,使出新近剛從集武閣武學秘籍中習得的壁虎功,将身子緊貼在牢房頂部的天花闆上。

  那牆角裡的三名犯人哪裡見過這等武林高手,驚得捂住了嘴。

  此時那看守走了過來,手中的燈籠燭光閃**人,“發生了甚麼事兒,你們這麼大驚小叫的?”

  “沒……沒事,剛才看見了一隻老鼠。”聲音出自牆角裡的三名犯人,是那個腦袋渾圓的胖子。

  這三人剛剛見識了劉驽的功夫,生怕惹毛了他,因此不敢對看守說實話。

  “哼,沒事找事,明天減飯一頓!隻有餓你們一餓,你們才能長記性!”看守怒道,随即打了個哈欠。

  他本來趴在桌上睡得好好的,硬是被這三個不識相的家夥驚醒。這種忽驚忽乍的犯人若是不好好懲治,将來其他犯人定會有樣學樣。

  屋角裡的三名犯人聽了看守的此言後,頓時一片愁眉苦臉。這牢中飯食不僅粗陋,份量更是極少,平時僅夠勉強續個命而已。這看守平白無故減掉三人的一頓飯,無異于是想要了他們的半條命。

  牢房地上擔架上的那個年輕犯人,似乎對這看守的話無知無覺。從其傷口處不停滲出的鮮血來看,此人仍然困于自己的傷痛之中,難以自拔。

  那看守盯着他看了幾眼,又用燈籠照了幾照。燈籠光下,青年犯人的臉色煞是慘白。

  那看守收回燈籠,沖牆角裡的三人喝道:“你們三個誰都不許碰他,聽到沒有?”

  “是!”“是!”“是!”

  三人趕緊回道。

  那看守這才以扭頭,邁着大步回去繼續他的美夢去了。

  劉驽吸在天花闆上,直等到那看守提着燈籠走得遠了,身子下方的牢房裡僅有鐵欄外一絲幽幽的燭光透入,這才從天花闆上跳了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那擔架上的年輕犯人身上,上下打量了幾圈。此人看上去不像是出身平凡人家,而那季如常偏偏又将密道出口修在這間牢房的正上方,說不定為得就是此人!

  他伸手試了試此人的鼻息,平順而均勻,心中乃是一驚,“究竟是何人竟有這等功夫,能将人拷打至這等傷勢,卻絲毫未傷及肺腑?”

  他沉念一想,或許是這個青年犯人的身上有那大理寺想要的東西。因此大理寺的人在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并不想要了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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