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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節紅色小轎

飒飒西風 居簡 2247 2024-01-31 01:03

  火頭陀聞聲後雙目圓睜,直瞪瞪地看着那通海門少門主。那通海門少門主吓得身子一顫,連忙将刺出一半的劍收了回來,繼續圍着火頭陀轉圈子。

  劉驽見狀暗歎了一口氣,此人武功低微,隻怕遠不是火頭陀的對手,想要通過此人看出火頭陀的真實武藝,隻怕是比登天還難。

  他不願在此磨蹭下去,見那邊青城派的笑滄瀾大俠正與一名來自西域黑沙門的高手打得精彩,便欲從人群中擠過去一看,突聞聲後傳來一聲慘叫,急忙回頭望去,隻見那通海門少門主被火頭陀手中的鐵鍊當兇穿過,嗷嗷慘叫着卷至了半空之中。

  原來這火頭陀因昨日殺人不成,一夜來心情十分憤懑,便狠下心思,今日定要殺個人過過瘾。他先前一直閉目不動,便是在尋找這一擊必殺的時機。

  隻聽他大喝一聲,單手橫拽鐵鍊,鍊身上串着的鐮刀随之片片立起,刀刃對準了那通海門少門主的身子。

  他手腕一翻,握着鐵鍊運力拉動,裹住那通海門少門主的鐵鍊随之一緊,幾十柄鐮刀同時嵌入了那通海門少門主的體内,一頓橫刮豎切,發出吱吱格格的響聲。那通海門少門主慘叫一聲,身體被片片鐮刀絞得粉碎,鮮血往旁四濺開來。

  幾名陪少門主前來的通海門家仆見狀吓得面無人色,連忙沖進場地内,隻見血泊中碎肉斷指灑得滿地都是,不知該從何處開始撿起,一個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們心知少門主既然身亡,自己此番返回門内後,老門主定然不會饒過他們幾個,一場極重的懲罰看來是逃不過了。彼此坐在地上商量,卻始終沒個主意,隻能一邊收拾着少門主的殘屍,一邊哭哭啼啼個不停。

  火頭陀收起鐵鍊,滿意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這一日來心中的憤懑總算是一掃而光。劉驽本欲救下那通海門少門主,卻未來得及施以援手,他見火頭陀為人如此兇殘,心中頓生憤怒,卻又不得不強行壓抑,暗自盤算待到組内終賽舉行之時,必要将此人重重地懲處一番。

  他轉頭再看那笑滄瀾與西域黑沙門高手的決鬥漸趨激烈,便從人群中奮力擠了過去,隻見笑滄瀾将手中一柄寶劍使得靈動非常,好似蛟龍出海一般。

  他看得出那位西域黑沙門的高手雖是暫未顯露敗象,卻難以支撐得長久。隻見笑滄瀾手腕一轉,長劍倒削,那西域黑沙門的高手急忙向旁疾走躲開。

  豈料笑滄瀾掌心托住劍柄,往前平推,劍刃恰好擋在其兇前,若是其再往前多走一步,勢必會被劍刃由兇一削成兩半。那西域黑沙門高手直吓得臉色發白,連忙大聲認輸。

  笑滄瀾收劍入鞘,略略施禮道:“不敢!不敢!”轉身向場邊走去。

  與殘忍嗜殺的火頭陀相比,這位顴骨高聳的清高老者實在是寬厚出太多,這讓劉驽不禁對他生出好感。金頂道長見笑滄瀾得勝,連忙哈哈大笑着過來,“恭喜笑兄得此一勝,貧道實在是佩服啊佩服!”

  與這位圓滑過人的老道相比,笑滄瀾實在顯得有些拘謹,仍隻是微微拱手道:“哪裡,哪裡!”

  那邊的玉鶴真人看見了,雖是端着架子不欲親來,卻也不欲壞了名門大派之間同氣連枝的情誼,便遣了自己的徒弟龍一過來祝賀。

  龍一不似他師父那般嚴肅,倒是把恭維的好話說了個盡。笑滄瀾靜靜地聽着,隻是偶爾插上一句話。龍一直說得口幹舌燥,覺着自己算是完成了師父所托,這才拱手與他告辭。

  劉驽站在人群中默默地聽着這些人說話,心道這中原武林名門大派之間的規矩可真是多,依自己這等驽鈍心性,若是踏入中原,恐怕極難與這些人打成一片。

  龍一揮舞着兩隻粗壯的臂膀,金刀大馬地從人群中強行撥開一條道來。他路過劉驽身邊時,目光偶然從其臉上瞥過,雖是不認識,卻覺十分地熟悉,不由地又多看了幾眼。

  劉驽知他生疑,卻面色不驚,神情十分泰然自若。龍一撓了撓頭,心想自己與這吐蕃小厮并無仇隙,或許是有些人長得十分相似也不一定,當即邁步即走。

  劉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心想剛才自己若是被龍一認出,那他便不得與其在衆目睽睽之下決一死戰,要是被有心之人趁機識破了自己的行藏,可謂是後患無窮。

  他隐隐地覺着有人一直在注意自己,擡頭目光一掃,望見不遠處那喀巴正冷冷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地一凜。

  這時李菁從他身後擠了過來,“哇,那個吐蕃格魯派的根敦桑傑好厲害,憑着一身密宗大手印功夫,硬是打得黔南有名的雙胞胎兄弟‘綠林雙雄’還不了手,雙雙跪在地上求饒。”

  劉驽碰了碰她的胳膊,“你看,那個達魯爾派的那喀巴一直在看着我。”

  李菁莞爾一笑,“别管他,估計是你和我都穿着吐蕃衣裳,因此惹得他注意了。”

  劉驽聽後點了點頭,也不再管那個那喀巴,兩人牽着手在人群裡擠來擠去,在數十台擂台間逛了一圈。兩人看見一個擂台場地中央擺着一頂紅色小轎,心下頓生驚奇。

  劉驽識得這頂轎子乃是歸黃巢軍中的“全忠門”所有,他從未見過這全忠門門主的真實面目,此時心中好奇,便想看看其人的真面目。

  怎料這全忠門主始終未從轎子中走出,竟是要躲在轎中禦敵。那名與他對陣的飛燕派的高手連喊了數聲,也未将此人從轎中喊出。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雙腳點地一躍,身子飄飄然落入場中,看得出他的輕身功夫頗為高明。

  他手持兩柄分水刺,繞着紅色小轎飛奔開來,身子輪轉如影。與此同時,他将手中鋼刺接連紮入轎身之中。一擊之後,轉身便走,直不給轎中之人留下任何反擊的機會。未過片刻,轎身已被他紮得滿是窟窿,那轎中人卻仍不哼一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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