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娜已經很久沒有和夏蘭這樣安安靜靜的在一起吃飯了。
她很喜歡兩人獨處時的溫馨平淡,宛如置身于曾經在路易港時的難忘時光裡,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丢棄種種痛苦和煩惱,不願此刻屬于幸福之外。
捧在手心的小碗肉湯放在嘴邊輕輕品嘗着,目光總會偷瞄向對方那張恬靜淡然的臉上,他每吃一口食物都會細嚼慢咽,舉止優雅,像是在慢慢體會着其中的美妙味道,實際上,這隻是他吃飯的習慣而已,粗硬的面包和幹肉豆類煮成的湯水算不上什麼好吃的食物,但在茫茫大海之上生活條件都是如此,他自然不會過分苛求。
“我吃完了,辛苦你特地為我做的飯菜了。”
飲盡最後一口肉湯,夏蘭将木碗放在了餐盤朝艾德琳娜輕聲微笑道。
“不…不辛苦,夏蘭先生您太見外了。”
艾德琳娜似乎被夏蘭表現出的模樣吓了一跳,自從奧菲莉亞擄走她後,兩人再見面時她便沒有見過夏蘭先生的笑容,仿若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人,而在此時,她印象裡熟悉的夏蘭先生終于回來了,可想而知她内心的欣喜激動。
“艾德琳娜,以後不用對我用敬語了,叫我夏蘭便好了。”夏蘭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腦袋溫柔道。
“是……夏蘭。”艾德琳娜頓時小臉紅紅地咬着嘴唇嗫聲道。
夏蘭順勢将她拉進自己的懷抱,靜靜摟着她的肩膀,漆黑的雙眸中透着愛意的眼神,他低下頭在艾德琳娜光潔的額頭吻了一下,聲音輕柔道:“艾德琳娜,這些日子裡讓你受苦了。”
“不。隻要有你陪伴在我的身邊,再苦再累我都不怕。”艾德琳娜埋在他的兇膛,眼眶泛紅。小鼻子一抽一抽道。
夏蘭對待艾德琳娜态度的突然轉變并不奇怪,又或者說。他隻是恢複了對待艾德琳娜原本的僞裝面目。
女人的心總是敏感而又脆弱,即便她對自己的感情異乎尋常,倘若不去好好珍惜維系的話,遲早有一天他都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深知艾德琳娜對他的重要性,如果能夠令她更加死心塌地的追随自己,稍微花費一些精神在她身上又有何不可?
況且。
他還有一個重要的猜想需要在艾德琳娜的身上印證。
修長的手指輕輕抹去懷裡可人兒眼角的淚水,那雙秋水盈盈的明潤眼睛裡氤氲着一層水汽般的迷離,纖長的睫毛微微眨動。乖巧白皙的嬌嫩臉容泛着異樣嫣紅。
一股猶如潮水般強烈的沖動湧上夏蘭的心頭,他俯下身子,吻在艾德琳娜微張的粉潤唇瓣上,随着兩片嘴唇愈來愈炙熱,在嘗夠了她的溫軟與柔順後,他終于頂開了她的唇齒,火熱的舌尖交纏吮吸着少女口中的香津。
身體輕悄地緊貼歪倒在低矮的床榻,感受着柔軟長袍下玲珑浮凸的誘人曲線,垂落下的雙手開始遊動在她光潔滑嫩的細膩肌膚。
艾德琳娜緊張僵硬的身軀随着時間的挑逗漸漸乖順軟了下去,她緊緊閉着眼睛。羞人答答的绯紅面頰宛如一朵綻放的桃花嬌豔欲滴。
幽幽的少女香氣沁入心間,如同媚香讓人沉浸在醉夢裡。
夏蘭像是着魔一般宣洩着内心的火熱,熾烈的雙唇反複品嘗着那絲甜蜜的芬芳。待他松開艾德琳娜紅豔的唇瓣時,她已經渾身癱軟着急促喘息。
輕解開她頸間敞開的衣領,滑落下那襲淺白色長袍,輕暗的光線下映照着她猶如暖玉一般的曼妙*。
撫弄在身下修長豐滿雙腿的手輕擡而起,艾德琳娜雙手緊張地抓着床褥,而後的一聲嘤咛,甜蜜又酸澀的感覺瞬間溢滿兇膛,呼之欲出。
旖旎春色久久萦繞。
……
……
夏蘭穿戴好衣服站起身來,側頭看了眼床榻上臉容紅暈的艾德琳娜。但見她嘴角矜持羞澀微張着,眼神迷離。注意到他的目光後立刻像是受驚的可愛小兔子,雙手拽着被褥蒙住了腦袋。
“我需要去察看一下馬格尼森的情況。乖乖在這裡等我回來。”
“嗯。”
聽到縮在被褥裡的艾德琳娜呢喃應了一聲,夏蘭便直接打開木門離去。
然而,他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眼睛瞥向船廊的拐角。
“你躲在那裡幹什麼?”
一聲話落,溫妮從拐角處盈盈走了出來,臉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當然是在等你啊!”
“等我?”夏蘭面無表情道。
“是啊,等你一起去看望馬格尼森啊!怎麼?難道不行嗎?”溫妮輕笑道。
“随我來吧。”
夏蘭短暫沉默了一會,然後繼續邁動起腳步朝船廊的前方走去。
溫妮跟在他的身後,笑容收斂,目光望着他的背影閃過一道冰冷的寒芒,藏在袖子裡的雙手緊緊握成秀拳,銀牙緊咬,彷如一隻受傷的母獸。
“或許我太低估了你對我的仇恨了。”
走在前面的夏蘭突然開口道,似乎背後長了眼睛一樣。
“你知道一個女人最大的痛苦是什麼嗎?”溫妮神情冷然道。
“分娩?”夏蘭歪頭道。
“你說的隻是*的痛苦。”溫妮道。“而我問的是精神上的痛苦。”
“精神?抱歉,我不懂女人。”夏蘭淡淡道。
“是啊,你不懂女人,但是你懂得如何勾引女人!”溫妮話中帶刺道。
“你在說艾德琳娜嗎?”夏蘭頭也不回道。
“你一直都喜歡假裝糊塗嗎?”溫妮反問道。
“有些話何必直白明說,有些事彼此都懂。”夏蘭道。
“但有人卻因此悲痛欲絕。”溫妮道。
夏蘭再次停住了腳步,這一次不是因為有人在暗中窺視,而是因為他已經抵達了關押馬格尼森的船艙房間。
他推開木門,入眼便見狹窄的房間前方死死捆綁在地上的馬格尼森。
他耷拉着腦袋,一頭散發上滿是污垢遮蔽着他的面容,肮髒殘破的衣袍上依稀可見暗黑的血迹,聽到門開的嘎吱聲音,他的腦袋終于緩緩擡起。
“呵呵……你終于肯來見我了嗎?”
他的聲音異常沙啞難聽,仿佛喉嚨裡曾經塞進過燒紅的火炭一樣。
“我需要你的幫助。”夏蘭直接開門見山道。
“怎麼?你不怕我再對你不利嗎?”馬格尼森笑谑道。
“所以這次我找來了一個合格的幫手。”
夏蘭默默讓開身子,背後的溫妮頓時出現在對方面前。
“溫妮?”馬格尼森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嘴角勾起淡淡的嘲笑,道:“我不否認溫妮在煉金術上的才華,可惜……她的能力在我面前隻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
“我從來沒有期望過她能夠挑戰你的煉金能力。”夏蘭平靜道。“準确來說,她隻是一個實驗品。”
“實驗品?!”
馬格尼森訝異的同時,一旁的溫妮也扭頭看向了夏蘭。
“是的,你也一樣。”夏蘭平靜道。
“我承認你的想法很有趣,然而,你似乎忘記了一點。”馬格尼森微笑道:“我為何要幫你?”
“為何嗎?真是一個令人苦惱的問題。”夏蘭點點頭,承認了對方說的事實,然後,他問了一句。“你怕死嗎?”
“怕!”馬格尼森幹脆利落地說道。
“很好,那麼問題解決了。”夏蘭拍了下手道。
“你似乎想問題太簡單了吧?”馬格尼森看着他嗤笑道。
“簡單嗎?”夏蘭故作沉思道:“這樣如何,如果你不願意幫助我的話,我會聯系上「無面者兄弟會」的人抓住你的妻子兒女,然後讓無數流浪漢淫辱蹂躏她們直至死亡,對了,你的兒子也不例外,我相信一定會有人對你細皮嫩肉的兒子感興趣的……”
“閣下,你說服我了。”馬格尼森聲音泛着一絲顫抖嘶啞道。
“你看,隻要有心的話,什麼樣的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夏蘭朝他微微一笑道。
身旁聆聽的溫妮身心一顫,她從夏蘭的言語裡明确感受到了一股無法自拔的恐懼,現在的他實在令她太陌生了,陌生得可怕可怖。
“我這裡有一份清單,你們仔細浏覽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都會盡量滿足。”夏蘭的手裡突然多出了一張泛黃的紙,他随手一甩,輕飄飄的紙張頓時劃出一道亮光直接紮進了捆綁着馬格尼森背後的船闆。
待兩人愣怔之際,隻見馬格尼森身上束縛的繩索齊齊斷裂落下。
最先回過神來的溫妮眼皮一跳,心裡不斷想着,如果那張紙偏了一點,說不定直接便能削斷對方的手臂,實在可怕的力量。
夏蘭嘴角一笑,轉身離去。
返回船艙休息室的路上,夏蘭感受着體内湧動的莫名力量,嘴角勾勒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的猜想果然是正确的。
通過與艾德琳娜的交合,他赫然發現削弱身體内的黑暗力量竟然剝離了絲毫,甚至最終轉換成了自己的力量,所以可想他心中的振奮。
剛一推開休息室的木門,結果他便看見溫妮正穿戴着長袍一臉驚愕地望過來。
他嘿嘿一笑,不顧艾德琳娜的尖叫便将她再次推倒在了床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