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第1012章 山間屍堆,中毒進院
霧氣沉沉的山間,極少人會踏及的樹林裡,無數個人像臘肉一樣被挂在大樹上面,看樣子他們有些才死去不久,皮膚烏青,但還沒完全潰爛,還看的出人的模樣。
他們的頭發緊緊地系在樹枝上,那一塊塊頭皮都被拔了起來,他們死的并不安詳,看的出是在極其恐怖的情況下咽下最後一口氣的。
那些屍體全大張着嘴,嘴張開的幅度早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極限,有的人嘴唇已經爛掉,像是被活生生地戳爛了般,白色的牙齒看起來格外猙獰……
屍體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他們的身體也是殘缺不全的,屍體上的肉像被竹片削掉一般,露出裡面的森森白骨。
那種削法很随意,屍體身上到處是傷口,有的斷面很整齊,但有的幹脆就像是被樹枝狠狠戳破的一般,零星的肉絲挂在上面,扯的很長……
蛆蟲纏在屍體身上,它們扭着肉嘟嘟的身體,或是一動不動,或是在啃咬屍體,或是悠閑的到處爬着,有的蛆蟲正從屍體大張的嘴裡爬出來,轉而滑進已經變成兩個黑窟窿的眼睛……
那種場景是說不出的可怕,蛆蟲那軟滑的身體讓警員們看的頭皮發麻,胃也跟着抽動着,周圍彌漫着一股腐屍的惡臭,那巨大的樹冠中沉澱着一層灰紅色的血迹。
樹葉堆積的地方還堆積着還帶着腐肉的骨頭,那些骨頭看樣子有些時候了,再加上屍體的腐爛程度都同,可以從中看出是日積月累而成的。
若靈的豬蹄摩挲自己的下巴,戴着口罩看警員們在整理現場,朝一旁的愛麗絲努努豬鼻‘雖然每天都有失蹤人口案,
而且大部分已經死亡,隻是找不到屍骨而已。但是他們大都被殺被藏起,兇手也不盡相同同,還真沒看過這種,挺像連環兇手的,埋屍地點一樣,連殺人手法都相同。’
“奇怪,這情況我過去也看過耶。”
若靈的身後響起稚嫩軟乎的聲音,若靈卻沒反應過來那是誰發出來的,隻是興奮地一扭豬頭‘看過,什麼時候……小葫蘆,你怎麼會在這,我不是叫你跟小胖跟安平他們一起玩嗎?’
說着,若靈好像想到什麼,危險地眯起豬眼瞪向肥乎乎的小胖居然試圖用小葫蘆的嬌小身軀來擋住它那龐大圓潤的體積,一張豬臉都沉下來了‘死小胖,村民都說了發現衆多屍體,你不知道兒童不宜嗎?’
‘我錯了。’趁着若靈還沒發飙,小胖就先朝若靈跪下,前爪跟肥腦袋都趴了下來祈求原諒‘我不該因為好奇這裡有其他的八卦,才帶着孩子們過來的,要早知道場景這麼惡心……’它用肥爪捂着虎嘴做嘔吐狀‘我就不來了,免得影響食欲。’
‘哼,等我想好了再決定怎麼教訓你。’若靈對小胖一聲冷哼,暫時忘記了小葫蘆嘴中的類似經曆在,隻對小葫蘆義正言辭地教育道‘小孩子不準看血腥的東西,以後我叫你别過來就别過來,别跟小胖學壞了。’
小葫蘆氣呼呼地望着若靈的背影,壞師傅居然教訓他,明明過去驅邪的時候都帶着他形影不離的。他什麼屍體沒見過呀,居然把他當小孩看。”你不是小孩嗎?━━(゜?゜)━━)
若靈由獨孤殇抱着,用豬蹄撓了撓南宮的手臂‘小宮,什麼情況?’
“還不清楚。”南宮淡笑着揉了揉若靈的豬腦袋“不過他們身上都有傷口,很像是……你上次的傷口,我懷疑跟我們最近涉及的紙人有關。”
南宮從獨孤殇懷裡接過若靈,下巴輕蹭着若靈腦袋上是絨毛,還有着當時等待若靈急救時的心悸:“還好你活過來了。”
若靈得瑟地一昂豬頭‘我才沒那麼容易死呢。’
“是嗎?”就在若靈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腦袋上的低沉聲音開始變得咬牙切齒起來‘越澤說你看到毒舌跟爾梓同時出現才不再強撐暈過去的。怎麼,都打算為毒舌而放棄我們去找閻王了?我們全部人都比不過一個毒舌?”
‘哪有啊,呵呵呵……’若靈肥軀一僵,緩緩地轉過身子朝獨孤殇求救地伸出了豬蹄,獨孤殇還沒伸手接,南宮就轉了個身子躲開獨孤殇。
南宮的大手将若靈的豬腦袋往下壓了壓,語氣冰冷得幾乎将若靈凍成冰塊:“小家夥以為自己死後才變成豬,就打算隻找愛麗絲跟小胖他們,
準備用一輩子去償債,卻讓我們忘記你……怎麼,你一直都認為我們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對你的感情說散就能散嗎?”
若靈:‘呵呵呵。’話說起來,她現在的傻豬樣真的很适合傻笑啊。
“别裝傻子。”南宮的大手不輕不重地蹂躏蹂躏的腦袋,一轉剛才的冰冷變得無比溫和起來,不過聽起來卻更加可怖“現在先放過你,我跟暴發戶已經決定想法整治你了,你就等着後悔懷疑我們的感情吧。”
她才剛說整治小胖,小宮跟烈就準備整治她,這就是傳說中的現世報嗎?若靈郁悶地扁嘴,卻見獨孤殇接了個電話後微微蹙眉盯着她,就不等獨孤殇說,先行問道‘殇,誰給我打的電話?’
“小玄的家人說小玄喝醉酒,酒精中毒進了醫院。”獨孤殇皺着眉頭上前摸了摸若靈的腦袋,難得想起來為北堂玄求情“即使分手也不要厭惡他好嗎?他跟我們住在一起過,我不希望看着他死。”
‘他自己作死就讓他去死好了。’若靈臉色變得極度難看地扭過豬頭,在其餘人擔心的視線下才緩緩憋出一句‘去看看。’
“嗯。”獨孤殇乖乖應了一句,詢問地瞥了南宮一眼,南宮就凝重地搖了搖頭。雖然他也很想去探望北堂玄,不過現在是小家夥跟毒舌的重頭戲,而毒舌在乎的也不是他,還是先忙案子,回頭再問問結果吧。
在一間高級的私人醫院裡,一群人在一間房間病房外焦急地打轉,北堂太太緊揪着手裡的手帕狠拍了下北堂先生的手臂:“你電話打了沒啊?那人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