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第353章 她的倔強,心疼
南宮知道若靈在怪自己當時留下來,而是掉頭離開。現在被她疏離,并不覺得委屈。這本來就是自己該承受的,隻要她還能醒過來就好。
若靈抿抿唇還是問出口道:“我昨晚發了一個小男孩跟男人的照片給上官齊,有資料了嗎?”那件廟的事情就暫行押後吧,反正現在自己也解決不了,隻是有些事必須好好審審單雕了。
南宮身子一頓,擠出一抹笑容輕聲道:“你現在不适合查案,還是……”
南宮話還沒說完,若靈就先打斷他的話冷聲道:“Sir不是隻要聽完彙報,就提供資料放任下屬去工作的嗎?既然如此,我的身體問題就不關您的事了。”
哼,昨晚自己隻跟平時一樣提出該做的事。你居然敢說不需要我教你做事,那自己就公事公辦給你看。
南宮聽出若靈在計較昨晚自己對她說的重話,所以沒有任何的不滿。隻是他有些擔心若靈不隻是跟他賭氣,還有可能是真的想跟自己劃清朋友的界線。
南宮壓下心裡的酸澀輕聲道:“我知道了,小吉的父母在小吉去世的兩年後就生了一個女兒。不過他們十分疼愛這個女兒,一改之前對小吉的放養态度。
而小吉想要在清明節那天在墳頭前跟父母見面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它的父母早就把小吉的骨灰撒向大海了。再加上他們根本不信鬼神之說……”
剩下的話南宮沒有說下去,若靈也知道他的意思。要是小吉的父母并不相信靈體的存在,那自己隻能讓他們戴上陰陽眼鏡來跟小吉見面了。可是得怎麼把他們引到人少的地方來啊,他們又不去上墳。
不對,若靈疑惑道:“他們難道不用去祭拜祖先嗎?”
南宮見若靈隻記得工作的事情而忘了對自己冷言冷語,心中微喜。可是一想到現實情況,隻能低聲道:“小吉一家不是本地人,再加上所以它父母工作的關系,所以他們并沒有回家鄉祭祖。”
看來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小吉的父母在小吉死後就把它當做徹底逝去的存在。要是自己跟他們說小吉想跟他們見面,他們也不會相信啊。事情麻煩了,若靈無奈的搖搖頭,突然想起冷戰的事情,就趕緊寒着臉道:“那單雕呢?”
南宮寒星般的眼眸劃過一絲沉痛,繼續輕聲道:“單雕的母親早逝,父親單德是一名石雕師。因為工作的關系,單德早出晚歸,很少跟單雕接觸。單雕在大學主修石雕專業,成績很好。不過性格偏柔,還喜歡玩靈異遊戲的網上直播。”
若靈佩服的撇撇嘴,還性格偏柔呢。直接說單雕是娘娘腔不就好了,南宮還真有教養啊。可惜就是這個有教養的家夥,關鍵時候居然發神經,沒問問自己需不需要救援就離開了。
若靈腹诽完南宮後繼續冷聲道:“單雕出事後,他爸爸什麼反應?”
南宮遲疑的望向不遠處那個偷聽的身影,輕聲道:“當單德得知兒子出事後到醫院看了一下就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直到兩天後才回去看兒子。過後雖然天天會到醫院,不過大多時間還是花在外出跟工作地方上。”
兒子出了這麼大事,單德還有心思工作?若靈冷聲道:“他家境怎麼樣?”難不成是家裡太窮,要加班工作才有錢給單雕醫治?
“家境還算殷實,不過雖然單德平時就早出晚歸,但是在兒子出事後,他工作的時間比平時更長了。”
若靈尋思着南宮的話,擡頭對端木陽道:“先找個房間歇息下吧。”說完就不管南宮的反應就将頭埋入端木陽的懷裡,以此掩飾自己的心虛。這還是第一次對南宮冷面冷言呢,真怕被南宮一個冷眼瞪過來。
南宮見若靈疲憊不堪還惦記着工作的事情很心疼,可是在看到她刻意無視自己後,更覺得心澀。眼看着若靈的身影越走越遠,他的心越來越沉。直到端木陽停下了腳步,他才趕緊沖上去問道:“還有事情嗎?”
若靈擡起頭剛想說,最後還是憋了下來道:“柔音的事情你最好查清楚。”說完便合住了嘴,看着急救室的門口打開,衆人皆圍堵了上去。
南宮知道若靈不想再多說,隻能跟着端木陽回到急救室的門口尋找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拉下自己的口罩朝衆人道:“傷勢已經控制下來了,不過内髒大出血的關系,以後得多加護養。”
軒轅烈壓下心底的擔心正聲道:“除了内髒,還有其他的傷勢嗎?”
若靈也急急的插入一句:“我的頭有沒有受傷啊,會不會有後遺症啊?”其他的自己不擔心,因為自己身體向來很好。但是頭部就不同了,随便撞到一下都有可能變成神經病的。
端木陽見若靈着急,趕緊幫若靈做代言。主治醫生此刻被衆人包圍着,又沒見有人保镖隔開這些人。曉得他們是獨孤先生的客人,隻能禮貌道:“傷者在受傷巨大撞擊的時候及時用手護住了頭部,所以頭部并沒有受傷。
照她身體受的傷勢來看,要是當時沒有及時護頭,頭骨是一定會破裂的。再來呢,傷者身上有些許的劃傷,右手也因為護着頭部的關系粉碎性骨折,手筋幾乎斷裂。肋骨斷了六根,至于其他的就是内髒問題了。幸好肋骨沒插進肺部,因此傷勢不重,不然也很難搶救成功。”
聽着醫生的叙述,一股痛意沿着四肢百骸席卷衆人全身,若靈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本來還以為她隻是外部受傷流了不少血,再看到她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才猜測傷勢不至于緻命。
如今看來,她完全就是在強撐。那些傷勢分攤到衆人身上都是難以承受的傷害,她居然拖着那具重傷的身體求救。還在靈魂脫離肉體後擔心會被柔音殺害,由單雕背着來找端木陽。
想到這裡,衆人心中已經是心痛如絞,望向若靈的眼眸中盡是沉痛。愛麗絲跟小胖更是直接相擁而泣,看得若靈窩在端木陽的懷裡直抹汗。
若靈實在想不到衆人心中的想法,她隻是照着自己過去遇到靈體的本能反應,因為不肯認輸而理所當然的進行自救而已。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會讓衆人各種腦補自己當時的心理活動。
若靈尴尬的摸摸鼻子,想要安慰愛麗絲。卻又突然想到自己扮演的虛弱角色,連忙輕咳了幾聲,引來衆人的擔憂的目光才低聲道:“我沒事。”
真是的,愛麗絲不知情,你們還不知道我是假扮的嗎?怎麼一個兩個都是把自己當重病患一樣看待啊。
愛麗絲心疼的摸摸若靈的頭,就像摸小胖一樣的輕聲道:“你哪裡不舒服,想做什麼,我都依你。”
愛麗絲的話就像巨石般投在若靈的心湖裡,自己這招可真管用啊,連愛麗絲都舉手投降了。她竊喜的勾起嘴角,可惜衆人都被她身上的血迹吸引了目光,誰也沒心思去看她虛弱的臉上是否有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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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衆人正襟危坐在沙發上。若靈“虛弱”的用手指指着眼前被鐵鍊捆綁住全身的單雕問道:“說,當時你為什麼要挪開那個香爐?即使你醒來後也會記得昏迷前的事情,為什麼明知道危險還要再動一次?”
愛麗絲心疼的看着若靈像破娃娃似的窩在端木陽懷裡,看着緊抿嘴唇、猶豫不決的單雕,心中的惱意更甚,惡狠狠道:“這時候了還不想說實話,小心我對你大刑伺候。”哼,早知道就任他被柔音欺負,不帶回來了。
單雕被五花大綁的丢在半空中,卻半點不覺得委屈。本來就是自己的錯,自己理應承受。他垂下眼眸低聲道:“若靈提出我手上的指環可能是護身法器後,我又仔細觀察了那個佛龛。
總覺得佛龛跟香爐上面的符号跟外部的形狀都與其他的不同,更像是我指環上的形狀。我猜測香爐下還有其他的符号,所以就……”
若靈郁悶的撇撇嘴:“先不管什麼指環了,你明知道移動香爐後會出事的。”
單雕心虛的縮了縮肩膀:“我以為那是一次性的,爆發過一次就失去效力了。”
“這玩意還有一次性的嗎?”愛麗絲惡狠狠的踩上單雕的後背“你的腦袋不是積水了吧?”
若靈看着單雕被踩得直扁嘴,真擔心他會哭出來,隻好讪笑道:“愛麗絲,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他吧。”說着就朝單雕繼續道“那些符号跟形狀什麼的關你什麼事啊,可能隻是剛好類似而已,你幹嘛那麼糾結。”
單雕扁扁嘴道:“才不是類似,本來佛龛就不該是那樣的。”
見單雕如此糾結這個問題,若靈才想起來他是一個石雕師,對于各種建築物跟事物的符号跟形狀都有莫名的執着。
擺擺手表示自己的無奈,若靈正了正身子朝軒轅烈道:“你突然跑出公司,現在需要回去看看嗎?”因為自己的關系,軒轅烈被迫放下手中工作,希望不要影響他公司的收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