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妖将之前斬殺的白衣劉老、青衣陳老體内的靈力盡數吞噬轉化,葉真的修為氣息,也在短短半個時辰内,從界王境九重初期狂飙到了界王境九重巅峰。
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帶着一大幫文武大臣亂糟糟的趕到碼頭的時候,葉真的修為氣息,堪堪穩定在了界王境九重巅峰。
剛剛趕到的海原侯國國君郭彰,還有一衆此前與葉真打過交道的海原侯國的君臣們,紛紛瞪大了眼睛。
郭彰甚至忍不住的連擦了幾下眼睛,連神念感應都動用上了,就是想知道,眼前的這個葉真,到底是不是假冒的。
上一次海原侯國與第二路巡風使葉真發生沖突,還是三年半之前的事情。
三年半之前,海原侯國國君郭彰記得很清楚,做為第二路巡風使的葉真,修為不過堪堪玄宮境九重巅峰而已。
可現在是什麼修為?
界王境九重巅峰!
這才三年半的時間啊。
三年半的時間,對于九成九的武者而言,能夠從玄宮境九重巅峰突破到界王境,讓修為達到界王境一重初中期左右,就不錯了。
可葉真,卻是直接狂飙到了界王境九重巅峰.......
這要是哪位臣下給他這麼說,郭彰絕對會賞他幾個大嘴巴子。
可是現在,親眼所見。
這提升速度,還有剛剛到葉真在幾個呼吸内斬殺了三位道境的情報,令海原侯國國君郭彰腳底闆竄起了一股涼氣,直沖腦門。
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帶着大大小小近千位文武大臣,準時趕到了碼頭,可是葉真,卻站在那裡,就仿佛沒看到一樣他到來一樣。
令郭彰無比的尴尬。
如果在今天之前,若是遭遇這樣的事情,海原侯國國君郭彰肯定無比的惱怒,但是在聽到了葉真的恐怖戰績之後,這樣的心思就徹底消失了。
站在那裡期期艾艾的一會,就無比尴尬的上前沖着葉真打招呼。
“葉巡風使,什麼風把你把吹來了,你要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孤一定會備下盛宴給葉巡風使接風。”海原侯國國君郭彰說道。
“盛宴?”
葉真冷笑起來,“依我看,是鴻門宴吧?”
“怎麼會.......”郭彰讪讪的笑了起來。
“呵呵.......”
葉真的冷笑,令海原侯國郭彰神情變昨無比的尴尬,所幸的是,葉真再次開口了。
“郭侯君,不知道是我的副使柳楓話傳的不清楚,還是郭侯君沒有照辦呢?”
“這個......”
郭彰的神情卻是更加的難為,刻意的壓低了聲音開口道,“葉巡風使,你也知道,那個人身份特殊,孤已經将其生擒了,不過并沒有押過來,不過,孤的人,可以給葉巡風使帶路,讓你親自審問.......”
“審問?用得着嗎?”
葉真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郭彰的話,轉而喝道,“牛二!”
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影,毫無征兆的就從遠方圍觀的人群中閃了出來。
“之前海原侯國協助叛逆意圖圍殲我第二路巡風使人馬,搶奪海原侯國上古挪移陣謀反的證據,可有留影?”
牛二卻是發出了一聲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冷到骨子裡的笑聲。
“回大人,事發之時,屬下就察覺到了不妙,特命令我風探所屬在最短的時間内做出了層層布置。
雖然巡天神獵沒有留下證據,但屬下風探所屬,留下的留影證據,高達上百份。
另外,這些年來,屬下已經查獲海原侯國各級官員不法事實一共三千七百餘件,查實海原侯國内諸般違制違禁事實七十條。
又查實海原侯國國君私結重臣七位,又查獲海原侯國國君**宮禁,違背人倫綱常陰私三條,皆有鐵證。”
靈探牛二每說一條,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的腦袋上的冷汗就多一些,海原侯國的一衆文武大臣,各個更是面無人色。
三年半前,滿朝文武被一鍋端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呢。
更要命的是,當牛二說到違背人倫綱常陰私一事三條的時候,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的臉上,立時就失去了血色。
這種宮闱之中的陰私事情,其實并不鮮見。
但是這種事情,做得,說不得。
一旦捅出來,有實證的情況下,他這個候國國君之位,怕都要易主了。
更要命的是,牛二說的事,還真有其事。
要是換成其它人,海原侯國國君郭彰還不怎麼害怕。
可眼前這人,是葉真啊。
是手眼通天的葉真。
是可以直接上達天聽、聯絡長公主,可以請動内監慎刑司直接處決恒王姬骜前二總管的猛人。
這時候,海原侯國國君郭彰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自個怎麼就鬼迷心竅的相信了桓王信使的說法了呢。
“大人說笑了,肯定是說笑了。”海原侯國國君擦着滿頭的冷汗。
“來人,去,将王宮内押着的那個死太監給孤押過來,馬上!”海原侯國國君郭彰怒喝起來。
葉真的嘴角,轉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牛二,做事可不能捕風捉影,一定要查有實據才行。”
“是,大人教訓的是,這些事情,屬下會全部密封歸檔,然後再次一一仔細核實,再回報給大人。”牛二說道。
“那就按你說的辦。”
聞言,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心情雖然稍定,但臉色,卻是更苦了。
葉真這可是明擺明的告訴他,他已經将他的把柄捏在手裡,就看他聽不聽話了。
他若是不聽話,這些東西随時都可能爆出去。
其中一條兩條不礙事,但若全部爆出去,那後果.......
“雖然沒有全部查實,但是海原侯國禁軍左統領桑冠率兵包圍上古挪移陣,并且在駐軍遭到判逆襲擊時,按兵不動。
郭侯君,本使相信你是被蒙蔽的,那按郭侯君的意思,這禁軍左統領桑冠,應該如何處置?”葉真喝道。
海原侯國國君郭彰臉上的苦色更甚。
“那就請葉巡風使處置吧。”
郭彰不想做那個惡人,葉真卻不給他機會。
“這是海原侯國的官員,還是請郭侯君親自處置的好。”說完,葉真的笑容,愈加的冷厲。
雖然說主因還是桓王姬骜的人,但若沒有海原侯國配合和默許,桓王姬骜的人,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
因為按大周軍律,若上古挪移陣遭到襲擊,所在封國,應該無條件派出援軍死守。
但是,海原侯國的人馬,不僅沒有派出援軍,還是包圍起來封鎖消息。
葉真麾下的士兵,陣亡了三千餘,這筆債,必須血債血償。
海原侯國,也必須付出了代價。
也就在此時,怒罵聲與咆哮聲也響徹了起來。
卻是柳楓的人将大批的俘虜飛速的押了過來,一衆俘虜在那裡怒罵。
“混蛋,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敢抓我們?”
“我們是桓王府的家奴,你敢抓我們,就不怕桓王殿下将你們抄家嗎?”
回答他們的,是鞭子。
誰敢罵,就是一頓鞭子抽過去,直接将他們的嘴巴抽的稀巴爛。
這情形,看得海原侯國國君郭彰一臉的寒意。
這葉真,看來是要徹底的跟桓王殿下放對了。
可就是苦了他這個夾在中間的人了。
不過,此時形勢比人強,縱然他判斷葉真是絕對鬥不過桓王殿下的,但此時,他除了屈服,也隻能是屈服。
哪怕他若是按葉真的意圖由他來處置那禁軍左統領桑冠,會令他顔面掃地,威信大跌。
但是,此刻,他沒得選擇!
哪怕這個禁軍左統領桑冠是他最寵愛的王妃的兄弟,也不行。
“來人呐,禁軍左統領桑冠勾結判逆作亂,罪大惡極,當......”葉真的眼神,讓海原侯國國君郭彰想放桑冠一條生路的想法,徹底的消失了。
“當判斬立決!”
“既刻行刑!”
此言一出,海原侯國一衆文武大臣臉色更加的難看,而禁軍左統領桑冠卻是傻了。
“君上,君上,我可是奉你的命.......”
話還沒說完,桑冠就被一旁的牛二用一支短劍将嘴巴攪的稀爛。
沒多時,這位剛剛上任不足兩年的海原侯國禁軍左統領,就被海原侯國國君郭彰親自派人當場斬首,并絞殺神魂,魂飛魄散。
此時,海原侯國的一衆文武大臣,看見葉真的目光,已經有若鬼神。
惹誰,以後也不能惹第二路巡風使葉真,那純粹就是在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畢竟連他們的國君都已經屈服了。
“郭侯君,今天這海原港口生亂一事,郭侯君也看到了。如此重要的港口,要是生亂,以後損失可就大了。
為免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海原港口,還是讓我巡天司的人馬,幫郭侯君管一管吧,郭侯君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海原侯國一衆文武臉色大變,這可是海原侯國如今的錢袋子,可是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的臉色,卻是更苦了。
此時此刻,他有的選擇嗎?
“這個......甚好,隻是......”
“海原侯國的出入海港的關稅,這個我們自然會如數送上的。”葉真說道。
國君郭彰的神情愈發的悲苦,隻是關稅嗎?
可是僅出入關稅能有多少!
但問題是,他能拒絕嗎?
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這一刹那,海原侯國國君郭彰腸子都已經悔青了。
“好了,接下來,還有一件事,還得請郭君侯做個見證!”葉真突然間将目光投向了抓來的一幹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