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在幻身破滅被發現時,對凰靈女王一幹人等的譏諷,并不是所謂的得意。
而是刺激和誤導!
刺激凰靈女王、陳登龍、赤大總管等人的情緒,讓他們的判斷受到情緒的影響。
同時,也是刻意的讓他們将追蹤的重點放在葉真的身份上來,從而隐藏葉真要營救彩衣的真實意圖。
正如葉真所料,在發現凰靈宮内靜室囚困的人是葉真的幻身、葉真本人早已經逃脫之後,凰靈女王在經曆過最初的憤怒之後,立即就召集重臣商議,包括姜千邑在内。
商議的重點隻有一個,就是北海州公、北海都督、大周祖神神殿火靈殿殿主葉真,這樣苦心積慮的潛入凰靈界,到底要做什麼?
圖謀什麼?
這會不會是大周報複凰靈族的一個計劃?
葉真是不是來探路的?
在葉真這個内應的配合下,有沒有大周的軍隊潛入凰靈族内?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透露着凰靈女王的内心的惶恐。
雖然說凰靈族派了大軍前往洪荒大陸參戰,已然從大周身上啃下了一塊肥肉。
但是,凰靈族的典籍記載的事迹,就讓大周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凰靈女王的頭上。
十萬年前,凰靈族僅僅皇族人口,是現在的所有凰靈族人口總和的三倍以上。
十萬年前,凰靈族皇族中高手如雲,五色魂光者過萬,六色魂光者足有百人。
六色魂光者,斬殺道境後期強者有若殺雞屠狗!
可正是那一戰,凰靈族的皇族差點被滅族,以至于這十萬年來的繁衍之下,凰靈族的皇族人口才堪堪超過十萬。
但是,皇族中擁有五色魂光者,所有隐修的造化神人,也不過百餘人而已。
六色魂光者,堪堪數人而已!
十萬年都沒有回複過來,大周帶給凰靈族的壓力和陰影有多大,凰靈女王這會的恐懼就有多厲害。
之前派兵進攻洪荒大陸,是認定了大周如今外憂内患,壓根無暇顧及凰靈族,更沒有直接抵達凰靈族的通道。
可現在,大周軍方重臣新晉名将無聲無息的潛入凰靈族,如何能叫凰靈女王害怕,不恐懼!
一衆重臣也各個有些驚惶。
誠然,大周的陰影,不僅僅是凰靈女王,他們這些世家貴族,也深有體會。
隻有姜千邑,神情還算淡定。
這個北海州公葉真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姜千邑忽然間就有一點猜測。
前些日子,狄闊海也即葉真消耗之前的人情,特意向他詢問十六年前被帶回來的彩衣的消息。
但是有關彩衣的消息,呂老爺子卻是知道的。
葉真不去問呂老爺子,卻來問他,讓姜千邑突然間有一種莫名的預感,葉真可能是為了凰靈族大公主姜彩衣而來。
不過,想了想,姜千邑因為某些原因,并沒有說出這個推測。
“陛下不必驚慌!葉真這個葉北海潛入我凰靈族有沒有軍事目的,臣覺的,目前并沒有大軍進入我凰靈族!”姜千邑說道。
“怎麼說?”凰靈女王看向了姜千邑。
“陛下,這大軍動靜頗大不說,消耗也極大,若真有大軍進入凰靈界,恐怕早就露出蛛絲螞迹了。
而且,以大周目前的狀況,真要将大軍進入凰靈界内,那就應該在第一時間進行報複,而不是隐藏。
而且,臣覺的,大周真要報複的話,為什麼要來凰靈界報複呢?還有什麼能比将我族在洪荒大陸的大軍全殲更能震懾人心的呢?
所以,臣覺的,大周的軍事報複這個可能性,基本上可以排除了。”姜千邑說道。
有姜千邑的分析,凰靈女王這才稍松了一口氣。
“那千邑認為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凰靈女王問道。
“陛下,那個葉真身份已經暴露,想來最佳的選擇,就是離開凰靈界了。
所以,目前第一要務,就是令幾個對外通道加強警戒,任何人先令符不得通行。
同時,派出大量精銳的高手搜捕這個葉真。”姜千邑說道。
“陛下,臣有一個建議。”陳登龍忽地開口。
“講!”
“陛下,妖族使者似乎對這個葉真恨之入骨不說,還對這個葉真極其了解,我們不若請他們來協助一起搜捕這個葉真。”陳登龍建議道。
“陛下,另外最好請造化神人出手協助!因為按之前的推測,那七彩蘊玄果,十有八九就是這個葉真盜的!
這七彩蘊玄果,必須找回來!”
聞言,凰靈女王眼睛一亮“沒錯,就按你說的辦。”
随後,一道道命令下達的同時,凰靈宮内的成百上千的道境就奔赴向了四面八方,開始天上地下的搜捕葉真。
同時,還有八道極其恐怖驚人的氣息,從凰靈山上飛出,飛向了八個方向。
所過之處,磅礴如海的神念有若篩子一樣,搜索着天上地下的每一寸土地。
凰靈宮内,派出了無數高手的凰靈女王靜靜的等等着結果,但不知為何,卻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讓她很是不安。
落凰峰内,葉真将幻身被發現的事情如實告知了彩衣。
“彩衣,我們時間不多了,趁這時間,我們趕緊離開落凰峰。”葉真說道。
“離開.......不,我不能走!”
葉真本以為,要救彩衣離開,彩衣一定會欣然應允,但沒想到,彩衣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神情猛地一變,就直接拒絕了葉真。
“不走?”
“為什麼?”
“你還想留在這裡幹什麼?或者說,你擔心什麼,告訴我?”葉真連珠炮一樣的發問。
“我......”不為人知察覺的痛苦之色從彩衣眼眸中一閃而逝,“我修為太低,會拖累你的!你一個人還能夠逃出去的,帶上我,肯定逃不出去。”
“放心,沒事!”見彩衣擔心這個,葉真心頭一松,“你躲在我的蜃龍珠内就好,其它的事情,交給我,你完全不需要擔心!”
“不行的。”彩衣再次搖起了頭。
葉真卻是急了,“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不行?”
“這個,是因為這個。”彩衣忽地舉起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