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乾坤殿内的龍鞭,那可是鞭鞭到肉,乾坤殿内有一處專門的刑房,隻要爬到那個刑凳上,任你是道境強者,也提不起一絲一毫的靈力。
隻能憑借肉體來硬扛。
而用太古黑龍、太古金龍、太古銀龍、太古赤龍、太古青龍等五色龍皮編就的龍鞭,任你肉身修為再高,哪怕是先天靈體,在五色龍鞭面前,也要皮開肉綻。
在乾坤殿内的刑房内,生生的被太古五色龍鞭将肉身抽成了飛灰的大臣,也不在少數。
像明樘所受的一百龍鞭,以明樘的修為,也是被抽了個半死,後背露出了大片大片慘白的骨頭。
若是再多個五十鞭左右,他的肉身被抽成飛灰,那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哪怕被抽的半死,明樘還是按照大周的慣例被從刑房擡到了乾坤殿内,然後渾身打擺子一樣站在那裡,就幾息的功夫,鮮血就流成了一條小溪。
一來這是大周乾坤殿内的傳統,對群臣以示警醒,二來嘛,後邊天廟的事情,還少不了明樘。
不過,從明樘身上流下來的鮮血,卻沒有一個沾染到那些大臣的衣袍,靈力稍稍一動,明樘身上流下的鮮血就會繞開他們。
不管流到哪裡,反正不會沾染到他們身上。
至于臉色蒼白如紙渾身打着擺子的明樘,此時卻拼命一般将一顆顆保命用的靈藥塞進嘴裡,背後靈光閃爍着,流淌下的鮮血漸漸變少,氣息也漸漸的穩定下來。
不過,神情卻是獰猙,偶爾看向葉真的眼眸,全是恨意。
明樘敢保證,他方才所受的龍鞭,絕對是他這輩子受過最慘的酷刑,沒有之一。
而這一切,都是葉真害的!
同一時刻,緩步站到大殿正中的天廟日月山月殿殿主百裡绯,凝而緩的頓了一下手中的赤色權杖。
權杖頓地的刹那,一名讓乾坤殿内大周文武喘不過氣來的威嚴陡地散播開來。
幾乎是同時,仁尊皇姬隆目光一動,手掌陡地捏住了禦座上的鎮國乾坤玺。
衆人隻感覺一陣微風吹過,方才那讓他們喘不過氣來的威壓,立時消散。
所有人都在這一刹那低下了頭,面對國威皇威,沒有任何人敢直視仁尊皇姬隆的目光。
除了手持那柄赤色權杖的月殿殿主百裡绯與手持烈日權杖的祖神殿首席大日祭司柏相。
手持赤色權杖的百裡绯,高高的昂着頭顱,仿佛彌漫整個乾坤殿内的國威皇威與他沒有任何關系,又仿佛他是處于乾坤殿外的另一個世界一般,看上去不受任何影響。
這是示威!
“陛下,老夫領日月神君法旨,特來向陛下索要屠戮我沙河城分寺上萬寺衆的兇手,北海三等伯爵葉真,還請陛下給予方便!”說完,百裡绯再次重重一頓手中的赤色權杖。
這柄赤色權杖,又名焚世權杖,乃是天廟日月山日月神君的信物之一,手持焚世權杖者,如日月神君親臨。
随着百裡绯重重一頓,焚世權杖内陡地散發一道恐怕無比的神威,仿若沖擊波一般散向了四面八方。
散開的刹那,臨焚世權杖最近的幾名朝臣,膝蓋莫名的一軟,就本能的欲向着焚世權杖下跪。
一旁的祖神殿首席大日祭司伯相見狀冷哼了一聲,手中的烈日權杖也是重重的一頓。
一道與焚世權杖差不多的氣息,陡地沖出向了焚世權杖。
乾坤殿正中,猛地打起了一個小旋風,焚世權杖的威壓與大日權杖的氣息,同時消散。
乾坤殿内的氣息陡地回歸于平靜。
“百裡老秃驢,你若是皮癢了,老夫跟你去天外天做一場給你止癢便是。拿着你那個被人騎的貨顯擺,是嫌被蹂躏的不夠嗎?”
首席大日祭司柏相一開口,就是一副流氓口吻,直接将葉真給驚呆了。
祖神殿的那些家夥,難道都是這德性?
更絕的是,随着首席大日祭司伯相的話,伯相手中的烈日權杖,竟然像是男人一般惟妙惟肖的挺了挺下半身,極其下遊猥瑣。
百裡绯瞬息間就爆怒了,“老東西,你敢亵渎神君神威?”
“何來此言?”柏相換成了一副認真的表情,“你手中的那家夥,十萬年前,就被老夫手中這家夥給睡了數萬年了。
如今舊愛相逢,熱情難奈,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噢對了,你手中的那個家夥,應該也很想念我手中這家夥吧?
要不,我們放開它們倆,給點時間,讓我手中這家夥再跟你手中的那玩意睡上一覺?如何?”
哈哈哈哈!
刹那間,乾坤殿内,不論是傾幾于那一邊的大周朝臣們,各個發出了滿堂哄笑。
尤其是那些倒向天廟的朝臣們,想笑卻又卻又放不開,就像是離親王姬原一樣,此時臉孔都憋紅了。
葉真卻是一臉的愕然,這也太流氓了吧?
不過,葉真喜歡!
但是,好像歪樓了啊!
好像是要讨伐他葉真的事情,怎麼這位首席大日祭司一開口,就變成了兩大權杖之争呢?
魚朝恩的神魂傳音在葉真的靈府中響起,魚朝恩怕是乾坤殿内為數不多的能夠動用神魂傳音的人。
魚朝恩是看葉真疑惑,就大緻上的給葉真講了一些這個梗的來曆。
那個日月神君的焚世權杖,與祖神殿的烈日權杖,十萬年之前,卻是同出一源的一對太古妖族。
兩家同時看上這一對太古妖族,一番大戰,天廟與祖神殿各生擒了一個,回去之後也非常巧合的都煉制了權杖。
卻沒料到,這一對太古妖族,當年是一對姘頭,而那個男的,被祖神殿搶到了手中,女的落到了天廟的手中。
就有這個梗的來曆。
當然,這一對權杖,一般碰不到一起,這種戲落也很少出現,這種小概率事件,一兩萬年都不一定出現一次。
這一次,碰巧了,首席大日祭司柏相又趁機出來惡心人了。
手持神君權杖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感覺到受到了侮辱、日月神君的尊嚴受到了踐踏的月殿百裡绯立時就炸了毛,手持權杖,就要與柏相搞一場。
也就在此時,天廟雷獄山雷殿殿主震衍輕咳了聲。
說是輕咳了一聲,卻依依打雷一般,瞬息間就将憤怒的百裡绯給驚醒了。
“正事要緊!”雷殿殿主震衍隻說了這四個字。
百裡绯的後背,卻是出了一身冷汗,差一點就被柏相這個老東西給帶到溝裡去,誤了正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