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對日月神君,還是很好奇的。
洪荒天地間有關他的秘聞極少,但有一條卻是極其确定――道祖之下第一人!
祖神殿内部秘檔,如果諸天萬界内出現第四位道祖,那麼這第四位道祖,十有**就是日月神君。
當然,僅僅這些,也隻是震撼或者畏懼。
葉真對日月神君的好奇,是從真玄大陸就開始的。
真玄大陸日月神教内,就供奉有日月神君的神像,那時候,葉真不懂。
每當日月神教内舉行參拜禮儀時,蜃龍元靈阿醜都會将自己徹徹底底的隐藏起來,不僅僅是收斂它所有的氣息,就連蜃龍珠的本體,也會在葉真的體内徹底化成與葉真血肉一樣相仿的存在。
那種情況下,隻有将葉真活生生的全部煉化,才有可能發現蜃龍珠,發現葉真的秘密。
可問題是,當時的葉真,參拜的是一個木胎泥塑,就像是日月神教日夜供奉參拜,這木脫泥塑與供奉的日月神君産生了聯系,類似于開光的效果。
可是,終歸是一個木胎泥塑,而且真玄大陸距離洪荒大陸,中間不知道隔着多少大小世界。
蜃龍元靈阿醜至于那樣嗎?
兩天前葉真刺探被困三和城之時,無奈躲入蜃龍珠内,可是有着魔族的缺月神王這樣的巅峰神王神念橫掃過無數遍,還是近距離的不超過百裡範圍的情況下,也沒有發現葉真,更沒有發現蜃龍珠。
而當年的真玄大陸,距離洪荒大陸有多遠?
這距離,已經無法用距離來描述了。
而且,當年蜃龍珠元靈阿醜本能懼怕的,還是一個木胎泥塑。
要知道,日月神君這樣的大能,諸天萬界供奉着的他的神像,太多了,用多如牛毛也不能形容。
正常情況下,一個遙遠無比的神像,日月神君偶爾在大祭之時,就像是魚池喂魚一樣,順手撒下一大把魚食,任由衆魚争食拿到點好處,不可能刻章的去投喂或者關注某條魚。
但是,偏偏當年解封還不完全的蜃龍元靈阿醜,對于日月神君的神像,竟然是本能的畏懼!
這種情況下,隻有兩個可能。
一是真玄大陸的那座日月神君神像,真的有日月神君的特殊投影留意,二是蜃龍元靈阿醜,可能知道點什麼,還一直在隐瞞葉真!
這就是葉真對日月神君好奇的原因。
也是現在的詫異的原因。
阿元跟阿醜兩個,葉真可以感應到他們的氣息,但此時此刻就是不做任何回應。
不是畏懼,就是躲避!
或是虛空中可能的道祖的感應注視,又或者是日月神君,這是葉真的猜測。
此時此刻,日月神君忽至,葉真覺的,助戰完成的日月神君,應該與開國太祖姬邦會有一番交流,葉真也可以近距離的見識見識這位道祖之下第一人。
看看能不能有所獲。
所以葉真依舊強壓着傷勢,任由人道神光**着他傷痕累累的神源。
極其詭異的一幕,也在這一刹那發生了。
日月神君所化的日月光輝掠近之時,皇後小曼手中的天誅**突然間雷霆暴射,沒有一聲言語,天誅斧就在虛空帶起一道雷霆長河,毫無保留的劈向了日月神君。
這一幕,将葉真吓了一大跳。
這皇後小曼是瘋了嗎?
剛剛與魔族大戰完畢,就要攻殺日月神君,就算要與天廟翻臉,此時也不是時機吧?
但更詭異的是,無論是開國太祖姬邦,還是開國丞相王猛,又或者是于仲文,對此都視若無睹,沒有人對皇後小曼的舉動有任何異議。
最詭異的,當屬日月神君的反應。
日月神君似乎早就料到皇後小曼會有此舉一樣,天誅斧劈向他的刹那,就沖着開國太祖打出一團光華。
“陛下,三眼魔族始祖魔神嵇歸灰燼在此,幸不辱命,告辭!”
在天誅斧劈至的前一刹那,日月神君幹脆利落的說完這句話,瞬地消失。
日月神君話音落地的刹那,葉真卻是心頭大駭,因為消失前的日月神君所化的清輝中,突然有一道清輝如目光一般,重重的落在了葉真身上。
這如目光般的清輝就像是可以透視一樣,瞬息間就将葉真的裡裡外外看的幹幹淨淨,讓葉真有一種赤果果的通透感,這一刹那,葉真似乎毫無秘密。
葉真很清楚,這臨走前一瞥,似乎是日月神君特意注視自己。
瞬息間,葉真渾身寒意直冒,心頭發寒!
天地間,日月清輝陡地消失,高懸烈日再次出現,陽光照在葉真身上,帶了絲絲暖意。
“逃?既然我醒了,這諸天萬界,你又能逃到哪裡去?”皇後小曼沖着虛空,揚了揚天誅斧,殺意凜然。
葉真愕然。
有故事。
這當中,絕對有着大故事。
就算皇後小曼手執号稱洪荒第一殺伐靈寶的天誅斧,也不緻于讓日月神君落荒而逃。
肯定有其它原因甚至是秘辛。
不過,這等上古秘辛,尤其是上古頂尖強者之間的秘辛,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夠得到的。
這一刹那,葉真隻想離開戰場,趕緊找個無人的地方,問問阿元與阿醜這兩個家夥。
葉真直覺,阿元與阿醜肯定知道點什麼。
“會有機會的。”開國太祖姬邦看着皇後小曼緩緩開口。
聞言,面如寒霜殺氣直沖天際的皇後小曼才點了點頭,緩緩收了天誅斧。
天誅斧一收,還留在大隴山戰場的葉真、王猛、于仲文等幾位神王聖祭,神情俱是一松。
這不是恐懼。
而是天誅斧自身的殺伐之威過盛,天然的影響。
開國太祖姬邦的目光從衆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卻是落在了葉真身上。
“葉愛卿,此戰,你當居首功!”
王猛、于仲文俱是以微笑向着葉真恭喜,葉真卻是微微揖手,“陛下,臣不敢居功,此戰,皆賴陛下後**援之助,要不然,臣早已化成灰灰。”說話間,葉真嘴角又溢出了一縷鮮血,卻是傷勢太重的原因。
開國太祖姬邦先是一怔,随後哈哈大笑起來,“若無葉愛卿大膽奇謀,朕手中屠刀再厲,也無分毫之用。
放心,朕的容人之量,超過你的想像,臣子越厲害,朕越高興......”
正笑間,皇後小曼卻是輕掠至葉真面前,鳳冠宮披居高臨下俯視,令葉真幾有不敢直視之心。
也僅僅是心生凜然,葉真雙目直視,不偏不避,亦直視着皇後小曼。
當着衆人的面,皇後小曼上上下下打量了葉真數遍,才緩緩點了點頭,“你就是長樂的夫婿葉真?”
葉真神情微微一變,當即點頭,“回皇後,正是。”
“不錯,倒也配得上長樂。你可有什麼話,本宮可以幫你帶給長樂。”皇後小曼說道。
葉真意外之餘,忙急問道,“皇後殿下,你見過長樂,長樂近況如何,她到底在什麼.......噗!”
急切之下,葉真傷勢略一波動,口中就猛地飙出了一口血箭。
皇後小曼俏臉微微一變,略一探手,纖手就叼住了葉真的腕脈,靈力神念緩緩探入,就皺眉道,“看來,你傷的.......你怎麼傷的如此之重?”皇後小曼驚呼。
皇後小曼為葉真真實傷勢所震驚的刹那,靈力與神念狂沖入葉真體内,意圖為葉真療傷。
但也就在這一刹那,無比驚詫之色,同時從皇後小曼與葉真眼眸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