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原侯國王宮内,海原侯國國君郭彰正在與海原侯國的丞相、大将軍等人議事。
但議事大殿内的情形,卻有些不太一般。
海原侯國内,自然是國郡郭彰最尊,其下是丞相與大将軍,但現的情況是,海原侯國國國郡郭彰的左首,坐的卻是一位面白無須的太監。
就連坐在主位的海原侯國國君郭彰,也是頻頻沖着這位太監舉杯緻意。
“君上放心,那葉真雖然是巡風使,但是卻與西巡狩那邊矛盾沖沖,自顧潮尚且無暇,諒他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來。
先給他點顔色瞧瞧,等他求上門來,再賞他一成份額,就夠他吃的了。”面白無須被稱為毛總管的太監說道。
右首第一位的海原侯丞相卻是一臉的擔憂,“毛總管說的是,隻是這葉真這些年在北海郡名聲在外,就怕他........”
“怕他作甚!就怕他不搞事,君上不是一直想為老侯爺報仇嗎?若是他敢有任何不軌的舉動,正愁找不到他的痛腳呢!”太監毛總管一臉的自信。
一提這茬,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眼中陡地浮現一絲恨意。
七年前葉真與長樂公主從魔族地界返回,卻反被争功心切的原第二路巡風使赫深追殺。
混戰中,原第二路巡風使赫深的人馬斬殺了原海原侯郭廣昌,逼得葉真用了禁招小五行混元神雷。
也正是那一戰,讓小妖陷入了沉睡。
事後,仁尊皇姬隆有感于原海原侯也算是為救長樂公主而死,因而令海原侯世子敕建海原侯國。
這才有了現在的海原侯國。
但是海原侯世子、也即現在的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因為原第二路巡風使赫深和其屬下死的幹幹淨淨的原因,一直有所懷疑。
甚至将其父郭廣昌之死,歸結到了葉真身上,懷恨在心但卻一直沒有機會。
“可是.......”海原侯國丞相還想說什麼,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就打斷道,“毛總管說得對。
有桓王殿下在,他還能翻出天來不成?就怕他不搞事啊。”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眼中滿是恨意。
聞言,那毛總管卻是撫掌大笑,“君上賢明,有我家桓王殿下在.......”
“報!”
急促的聲音中,海原侯國的禁軍統領疾步闖入大殿。
“報君上,第二路巡風使葉真帶人接管上古挪移陣不成,悍然下令攻擊我國布置在上古挪移陣的精銳守軍。
不惜動用了炎靈爆魔弩,殺死殺傷我軍兩餘人,餘者盡皆俘虜。”
“什麼?”
丞相驚呼之際,海原侯國國君郭彰陡地拍桌而起,“他竟然敢擅起兵戈,他好大的膽子。”
“君上,不止如此,那葉巡風使此刻正在一一将俘虜雙腿打斷,說是要報他巡天司人馬被斷腿之仇。”禁軍統領說道。
“什麼?”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勃然大怒,“欺人太甚!”
“大将軍,速速點齊禁軍,與寡人前往上古挪移陣看看,這姓葉的到底有多麼嚣張。”
同一刹那,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吩咐一名内侍說道,“有請國師,快!”
“君上,這姓葉的竟然如此猖狂,就讓咱家也跟君上走一趟吧。”毛總管亦起身說道。
海原侯國國君郭彰聞言大喜,“那再好不過!由毛總管出面,别說是那姓葉的,就是西巡狩洗千古在此,也得給三分面子。”
毛總管點了點頭,再沒有說話。
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的話他愛聽,他卻不敢直接認。
他這桓王府二總管的名頭,确實好用,他也确實是大皇子姬骜、也即桓王的親信。
基本上,大周九成九的官員貴族,都得他給幾分面子。
桓王殿下的身份可非同一般。
但是西巡狩洗千古就是例外。
西巡狩洗千古,就是他家桓王殿下,也是禮敬有加,不敢招惹。
但是在毛總管看來,這第二路巡風使葉真明顯不在此例。
海原侯國的禁軍都是當值的,調動起來速度極快。
不過百息的功夫,守衛海原侯國王宮的五萬禁軍,就緊急抽調出了三萬人,護着海原侯國國君郭彰殺氣騰騰的直沖海原侯國上古挪移陣。
禁軍開拔沒多久,正在行進的禁軍将領心頭突然一凜,一名羽衣老者從天而降,落在了海原侯國國君郭彰面前。
“不知君上急召老夫何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海原侯國高價請來的道境護國國師铉治大師。
做為一個侯國,尤其是靠海的侯國,若沒有一位道境強者坐鎮,實在是太危險了。
當下,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簡單的說了兩句,就讓國師铉治随行前往。
有道境國師铉治随行,郭彰更加的安心。
不過,國師铉治的目光卻落在了随行的毛總管一行百餘名太監身上,尤其是看向毛總管的目光,稍有些忌憚。
“噢,铉治國師,此乃桓王府毛總管,也是為此事而來。”郭彰解釋道。
有些解釋,那铉治國師就此釋然,低眉垂目的跟在海原侯國國君郭彰身後,飛速掠向了上古挪移陣。
海原城的上古挪移陣在城中心,離王宮更是近,一路飛掠,其實就是幾十息的功夫就趕到了。
還沒到地頭,海原侯國國君郭彰、丞相、大将軍一行人等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聽得一行人等驚異不已。
待到近前,海原侯國國君郭彰、丞相、大将軍看着眼前的情行,更是目眦欲裂。
上古挪移陣周邊不僅屍體橫陳、鮮血橫流,而且九成的屍體都穿着他們海原侯國的衣甲。
右将軍吳寵、還有一衆從各軍抽調過來的近百名精銳玄宮境将領,此時一個個被捆得跟粽子一樣。
更讓郭彰等人驚怒交加的是,巡天司的人馬,此時正用蠻力,将俘虜的海原軍兵的雙腿打斷,有的用力過猛,許多士兵的角度有詭異的用度彎曲着,有的更是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看着這一幕,海原侯國國君郭彰氣的連手都抖了起來。
嚣張!
這姓葉的,實在是太嚣張了。
舊恨未消,新仇又來。
而且,他這個侯國國君都來了,葉真那邊,卻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
“住手!”
“竟敢殺害我海原軍兵,葉真,你這是膽大包天,葉真,你這是要造反嗎?”海原侯國國君郭彰怒吼起來。
聽着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的咆哮,葉真卻連眼皮都沒擡一下,仿佛沒看到一般。
被無視了!
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的臉龐立時變得難看無比!
下一刹那,葉真一指那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右将軍吳寵和玄宮境的将領,“都瞎眼了,這一百多号人的腿怎麼還沒斷?”
軍帥鄭當時一呆,随後大喜之餘,抽頭就給了一名士兵後腦勺一巴掌,“沒聽到大人的命令啊,這些人也要全部斷腿。”
海原侯國國君郭彰一呆,他沒想到,他到親至了,葉真還如此嚣張,竟然還要打斷他海原侯國的右将軍吳寵的腿。
“你敢!”
咔嚓!
斷腿的聲音在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咆哮聲響起的刹那,是無比的清脆。
不過那右将軍吳寵也算是個硬骨頭,竟然一聲沒吭。
但是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卻是被刺激到了,前前後後憤怒交加,離奇的憤怒了,“當着寡人的面都敢行兇,這還了得!
葉真,你今天不給寡人一個交待,就休想生離此地!”
“包圍,将他們全部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