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随着辰龍最後一個字符的畫完,這一串符文仿佛觸怒了某種神秘的力量一般,那些符号被強行泯滅,留不下任何記載。
慕炎問:“這是怎麼回事?”
辰龍皺着眉頭,道:“這是史前古老玄學,是銘文大陣不假,可是它的涉及的領域已經超出了銘文的範疇,涉及到了某個禁忌領域,已經擁有了自己的神祇!”
“是不是就和帝兵一樣?武學烙印?”
辰龍點了點頭。
“這些符文蘊含着某種‘勢’,它能溝通天地大道,将自己的力量和神秘強行掩藏起來,不為外人洞悉。所以……我覺得沒有任何載體能将它記載下來,因為它太強大了,就算是在大千世界,也是非常恐怖的一股力量。”
說到這,辰龍已經微微動容,因為像這樣的力量,他覺得不應該出現在九州之地,畢竟這塊土地,從某種方面上來講,是人類的一方淨土。
不過值得說的是,慕炎已經将那一篇密密麻麻的符文記在了腦子裡。
做完這一切,慕炎又将目光掃向了腳下。
有一塊破布,越看越熟悉,最後慕炎忍不住拿了起來,逐漸看清了上面的符文後,他的臉色變了。
“辰龍哥,你快過來看!”
慕炎托着巴掌大的一塊破布:“你看,這東西是不是很熟悉!”
說到這,慕炎從懷裡又掏出了兩塊材質相同的,然後将三塊破布鋪在地面上,拼湊了起來。雖然不是一體的,但他們的材質确實一模一樣的!
這神秘的破布,慕炎已經得到了三塊,除了糊裡糊塗的學會上面的一篇玄奧的神術後,它再也沒了别的作用,根本搞不清楚這是什麼。
不過曾經辰龍曾經說它和什麼史前遺迹,什麼天宮遺址有些關系,所以一直被慕炎視為最神秘的東西,如今卻在這麼個地下宮殿裡又發現了它,怎麼能不吃驚!
如果按照排行的話,第一個是葫蘆,第二個是銘文術,第三個才是這神秘的破布,憑借之前東西的珍貴,這塊破布的價值顯然更高。
可是它看上去,再也普通不過了……
“真沒想到,在中州它竟然有兩塊兒!”
辰龍看上去十分震驚。
“辰龍哥,今天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否則我會寝食難安的,還有……就是這塊破布上面到底寫了什麼東西,我總覺得冥冥中和我的純陽之體有些聯系,又或者說,和帝兵有些聯系。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面對着慕炎從來都沒有這樣認真過的表情,辰龍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哦,這就是一塊破布而已,記載了史前的一些文明,不用太放在心上。你還是看一下這個葫蘆吧,很不錯的寶貝。”
聽他說的這樣風輕雲淡,慕炎打心底裡是不相信的,不過自己确實不認識上面的文字,也就無從反駁他,隻是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葫蘆有什麼作用,難道叫一聲它就能把人收進去?”
“哦,那倒不會。”
慕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扭過了頭,他覺得辰龍故意轉移話題,可是,辰龍接下來的話,頓時令他轉過去的脖子僵住了。
“它能飛天。”
慕炎猛然轉過頭:“你說什麼!!”
辰龍指了指地上的紫檀色葫蘆,非常認真的說道:“沒錯,我說,它能飛天。”
“剛才我檢查過這個葫蘆了,上面有刻着一座銘文陣,隻要向上面輸入靈力,它便能放大很多倍,還能凝聚靈氣,駕馭風力,達到飛行的效果。隻不過它飛行的速度,卻是根據你的修為催動的。”
“也就是說,它能帶着我飛?”
“理論上是這樣的。”
“那太好了!!!”
慕炎一聽這話,頓時激動的跳了起來,抱着辰龍的脖子使勁親了一口。
不短的一段時間以來,慕炎的修為已經幾乎停滞不前,仿佛被一隻大手桎梏住一樣,無法探求真理,這對于素來急性子的他,顯然是一個狠狠地打擊。
純陽之體的肉身,簡直強大的讓人不可思議,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體内的靈氣一隻無法達到飽和狀态,也就無法突破道仙台境界。
如今,卻突然聽到有辦法能讓自己飛天,這不亞于雪中送炭!即便是有作弊嫌疑,但對于慕炎來說,管他呢!
臨走之際,慕炎撬開了那十幾個大木箱子,裡面全部都是金銀珠寶,慕炎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全部裝進了儲物戒指裡,然後背上量天尺,想了想,又把藍皮鼠帶上,原路爬了回去。
慕炎掃了掃身上的灰塵,就像是在土裡打過滾一樣。那漆黑的洞口已經閉合。
再次走出藏經閣的時,已經是中午,天空大晴,萬裡無雲,一片湛藍。
而一旁的下人,見到從藏經閣走出來的慕炎,仿佛見了鬼一樣突然驚叫了一聲。
“啊……慕炎……你什麼時候進去的!”
老毒物看到慕炎後,急忙的跑了過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
慕炎連老毒物神色慌張,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找了你好幾天了!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明天是楚離公主的大婚之日!”
“你說什麼!”
聽到這話的慕炎頓時驚呆了,難道自己在藏經閣竟然待了七天?
想到這,慕炎拉着老毒物,急匆匆的就回了奇士府。
“到底怎麼回事啊?”
老毒物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猛的灌了一口,然後說道:“我不知道你這家夥消失的這幾天去哪了,不過你告訴你,司馬恒的修為恢複了!不知道他從哪找來的一位煉藥師,竟然二話沒說,直接煉了兩瓶藥,将他給治好了,而且,這還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楚離二公主的婚禮提前了!”
“為什麼提前了!這是楚王的意思?”
老毒物搖了搖頭:“是誰的意思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邊防又發生了動蕩,楚王過幾天要派遣軍隊掃清,或許是因為這樣,才不得已把婚禮提前的。”
聽完老毒物的話,慕炎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哦,我知道了。”然後就離開了。
“你到底想怎麼做!”
老毒物在後面焦急的問他:“什麼時候動手你可提前給我個消息,我已經準備好了,随時準備離開帝都!”
“明天。”
慕炎淡淡說了這麼一句話,身子消失在了老毒物的視野。
“這個瘋子,這次不搞大了才怪!”
老毒物看着慕炎離去的身子,從來都覺得這家夥不是個安分的主,可令人意外的是,這家夥不僅不安分,那小身子裡往往藏着瘋子一樣的想法,讓人不敢去想。
比如說這次,假如司馬家族的将士們全部被毒倒的話,帝都會發生怎樣的轟動?
如果要去問一下這個瘋子的話,或許他隻是淡淡的說一句:“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