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爆**?”敖丕剛才若是憤怒的話,那現在就是震驚了,“這血契裡面還加持了血爆**,那可是禁法,就連我自己都不會,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有如此手段!”
“怎麼樣,小鷹,你是選擇相信我呢,還是要選擇玉石俱焚!”楚陌看到敖丕的表情就知道它已經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了,“其實,你大可不必要沖我撒火,你應該很清楚,你的藥不會憑空消失,而我也是确實沒有拿,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了!”
“你是說・・・・・・”敖丕當然知道楚陌的意思,“恩,肯定是他了,雖然不知道像他那樣的一個強者拿這些藥有什麼用,但若真是他的話,那今天這第二個啞巴虧我還真是吃定了!”
敖丕的鷹臉上不禁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它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太歲,縱橫妖獸界一百多年都沒有吃過什麼虧,今天竟然一連栽了兩個這麼大的跟頭,“還好這些寶物都在!”敖丕也就僅能憑此聊以自慰了。
“這些東西不能再留在這裡了,要不然哪一天指不定又得招賊!”晃過神來後,敖丕突然鷹嘴一張,一個巴掌大小的玉色口袋陡然飛出,隻見其雙翅一揮,那剔透的口袋中似乎有着一道玄妙的符文閃現,袋口一下張開,一股強大的如同漩渦一般的吸力驟然湧現。
“叮叮咣咣!”
無數的奇珍異寶受到吸力牽引,竟然盡皆漂浮而起,一股腦兒湧向了那口袋之中,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原本還琳琅滿目的石室就好像是剛被山賊打劫一般,瞬間被一掃而空。
“這是・・・・・・”楚陌瞬間目瞪口呆,無論什麼言語都難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倒不是因為敖丕的行為,而是那隻剔透如玉的小小袋子讓他實在太過震撼。
“那是什麼寶貝?”楚陌怔怔的望着敖丕将滿室的珍寶全部收完之後又立刻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飛往其餘的石室掃蕩,一時間還未回過神來,“這實在是太神奇了,那麼小的一個袋子,裝幾塊小石頭進去都閑擠的慌,它是怎麼把這像山一樣多的寶物給容納進去的・・・・・・”
“你怎麼還在這裡!你可以走了!”敖丕把所有寶物都裝進那巴掌大小的玉色口袋中後,再次來到了楚陌面前,語氣不善的說道。
“喂,小鷹,你那是什麼寶物啊,那麼小小的一隻袋子,怎麼能裝下那麼多的東西啊?”楚陌卻像是沒有聽到敖丕冷淡的話語一般,反而好奇的問道,“我說小鷹你也是腦殘,你既然有這樣的寶貝,那為什麼不早點将這些東西收起來呢,那樣也就不會招人惦記了!”
“你有完沒完,讓你走你就走,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喪門星,掃把星!”此時的敖丕正處在暴走的邊緣,他雖然極力克制,但那湧動的怒火又豈是那麼容易壓制的,若是對象不是掌握着血契的楚陌,它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将其撕成碎片。
“小氣鬼,不說就不說!”楚陌随意的聳了聳肩,然後過去将昏迷的楚澤扶起背在身後,然後走向後者挖出的那條通道口下,不過他卻并沒有急于上去,反而回過身沖着敖丕咧嘴笑道,“小鷹,我可是真走了,我這一走,咱們或許就相見無期了,你可不要後悔!”
“你什麼意思?”敖丕雖然憤怒,但它卻敏銳的把握到了楚陌的弦外之音,不禁按捺住怒火,好奇的問道。
“也沒什麼!”楚陌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外面的壞人很多,而我的實力又過于弱小・・・・・・呵呵,本來呢這都不是事兒,但偏偏我這個人又是個好惹事的主,不說别的,我在這幾天裡就有兩次險些死于非命,幸虧我爹及時出手相救。唉・・・・・・但是誰又能保證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呢,正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保不齊我哪一天這小命就莫名其妙的給弄丢了,你說,這可怎麼辦好呢?”
楚陌的臉上洋溢着不懷好意的笑容,他看着敖丕的眼神就好像是大灰狼遇見小白兔一般。
“你・・・・・・”敖丕聞言不禁鷹毛倒豎,根根如同鋼針一般筆直挺立,“我們不是都說好從此各走各路,互不相幹的嗎,你怎麼出爾反爾,又拿你的性命來威脅我!”
“我隻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這怎麼能算是威脅呢!”楚陌一臉無辜的表情,“我楚陌堂堂七尺男兒,一口唾沫一口釘,說過的話又怎麼會反悔,我既然答應了你,就絕對不會反過來威脅你,你真當我生無可戀,活膩了不成,正常人誰沒事拿自殺來玩,我這隻不過是向你痛陳其中的厲害關系而已。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但你不能否認我說的話吧,這世道這麼危險,一天死上千八百人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況且・・・・・・”
楚陌突然臉色轉寒,“你也知道我爹他是受人迫害,我身為人子為其報仇那是理所應當,義不容辭的事情,若是哪日我遇到了仇人,哪怕是實力不濟,但熱血一湧少不得也要跟其周旋一番,能報仇固然是好,若是不能,至少也要磕掉他幾顆門牙先收點利息再說,這期間我也是沒有把握不發生一些什麼意外,若是我因此・・・・・・”
楚陌忽然停下不說,直直的凝視着敖丕,事說到這個份上,有些話就不用說得這麼明了,他相信敖丕能夠理解他的意思:正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敖丕既然已經血祭,那就算是楚陌沒有掌控它的能力,就算是楚陌沒有以性命相脅迫的意思,但兩者的命畢竟還是緊密聯系着的,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以楚陌如此弱小的實力就是成日韬光養晦,他也是難以保證自己能夠天長地久的活下去,更别說他還身負大仇未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