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盤膝回複元氣,意識也是進入了深層次的領悟當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隻覺得有一股沁入心脾的濃郁藥香撲面而來,頓時精神一震,他睜開眼來,剛好看到那一株株罕見而又珍貴的靈藥被盡皆分解成各色的精粹液體,此時那帶着濃郁藥力的液體正遵循着早就被敖丕安排好的次序和軌迹朝着丹陣的核心之處湧動。
一股類似于火焰騰燒的光芒爆發開來,一枚紅白相接,宛如太極魚一般遊轉的丹藥陡然成形。
“成了!”
在楚陌欣喜的驚叫聲中,那以敖丕元力凝結而成的丹陣向内回縮,最終融入到了那枚成形的築基丹之中,完成了畫龍點睛般的一筆。
“去!”
敖丕翅膀一揮,築基丹緩緩的飛向了楚陌。
楚陌趕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将築基丹裝了進去,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之後,他吊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去,一口濁氣緩緩的吐了出來,“有了這築基丹,爹的傷勢很快就能恢複,實力也就能跟着恢複巅峰狀态了!”
“你是高興了,可就苦了鷹爺爺我,因為你的一句話,你鷹爺爺我就累了個半死!”敖丕的牢騷聲回蕩開來,在楚陌聞聲擡起頭之際,化為一道雷光,倏忽之間鑽入了楚陌的兇口,“唉??????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一動就是這大活,都是你小子,要不然你鷹爺爺能夠這麼拼命!楚陌小子,你可千萬不要忘記答應我的,要不然鷹爺爺我跟你沒完!”附回到楚陌體内之後,敖丕還不忘埋怨楚陌。
這也不怪它,這煉丹是體力活,除了需要這許多珍貴的靈藥之外,煉丹者也是需要消耗不少的元氣。這也是為什麼高等級丹藥在世面上流傳這麼少的原因,一般強者又怎會為了不相幹的人花費如此多的力氣煉藥,除非他是窮瘋了,要靠煉藥賺錢。
“謝謝你,小鷹!”楚陌卻是發自内心的感謝,“你放心,你的辛苦一定不會白白付出,這次你這麼幫我,我一定會記住你的大恩,到時我提早十年還你自由,以後天空廣闊,任你翺翔!”
“這還差不多,你小子總算還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得到自己最想聽的話,敖丕也不再啰嗦,“行了,不和你多說了,為了煉制這丹藥,你鷹爺爺我也耗費了不少的元氣,我現在要去繼續煉化那具妖獸屍骸了,你把築基丹給你爹送去吧!”
“嗯!”楚陌也不打擾敖丕,懷揣着這一枚珍貴的築基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爹!”楚陌本想到隔壁房間去等楚澤回來,哪知剛推門出去,就見到楚澤從不遠處迎面走來,當即叫道。
“嗯!”楚澤一臉滄桑,雙目之中似乎有着難以掩飾的憤怒,看到楚陌出來,臉色才稍微好轉了一些,“你要出去?”楚澤頓住腳步,問道。
“沒有,我正要去找爹呢!”楚陌也看出了楚澤面上的變化,“爹,發生什麼事了嗎?我看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些家族的事情而已!”楚澤随手打開自己的房間門,道,“進來說吧!”
“是!”楚陌點了點頭,跟着楚澤走了進去。
坐下之後,楚澤問道:“小陌,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楚陌神秘的一笑,道:“爹,我有一樣好東西要給你,保準你見了之後,陰霾一掃而空!”
看着楚陌故弄玄虛,楚澤不禁感到饒有興趣,他雙眉難得舒展,笑了笑,問道:“究竟是什麼好東西,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魔力!”楚澤深知自己兒子的性格,他知道楚陌并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
“絕對不會讓爹失望就是!”說話間,楚陌小心翼翼的探手入懷,将那裝有築基丹的小瓷瓶掏了出來。
“嗯?”楚澤見楚陌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不禁更好奇了,低吟之間,他的目光投注到了楚陌手中的小瓷瓶上,詫異的問道,“裡面是什麼?”
“築基丹!”簡單的三個字自楚陌嘴裡說出來,卻是猶如一塊巨石投進了平靜無波的清水中,一下掀起了巨大的波濤。
房間裡響起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短暫的沉寂之後,楚澤渾身如遭雷擊,不禁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了楚陌的肩膀。
“你說什麼?”楚澤眼神之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他原本幹燥卻是沉穩的手此時也是因為緊張而有些微微發抖,“築基丹”這三個字對他所産生的震動實在是太大了。以他的閱曆,他自然是知道築基丹是什麼。
“爹,你沒有聽錯,這裡面所裝的就是築基丹!”楚陌将手中的小瓷瓶擡起,送到楚澤的眼前,又重複了一遍,“這是我特意請敖丕為您煉制的,我知道你因為多年前的那場戰鬥而損壞了根基,世上就隻有這築基丹能夠幫助您恢複身體!”
楚澤的雙目之中陡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終于是确定自己沒有聽錯。他伸出了那顫巍巍有些發抖的雙手接過了小瓷瓶,他的眼神火熱而又專注,就好像看着自己最心愛的女子一般。
半晌之後,楚澤終于打開了小瓷瓶,聞着從裡面散發出來的一股馨香味道,他不禁老淚縱橫,“沒錯,就是這個味道,我從古書上看到過,上面的确是這麼形容的,錯不了!錯不了的!”
楚澤将那一枚紅白相接的築基丹倒出來之後,就更加笃定了。當年為了恢複自己的根基和實力,楚澤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雖然他最後還是沒能得到一枚築基丹,但卻也是了解過有關于築基丹的一切。
“爹,你快點服下吧,這樣你的傷勢就能恢複了!”楚陌見楚澤久久不動,不禁催促道。
“嗯!”楚澤深深的看了楚陌一眼,最終手一揚,一下将築基丹給吞下。
一股充沛的元力包裹着那入腹的丹藥,頃刻間就融化開來,渾厚的藥力散發開來,楚澤當場盤膝而坐,以自身元力引導着藥力運行于四肢百骸之間。